洛瓷拿出一把瓜子,坐到白敛的旁边,“咔擦咔擦”的磕了起来。
眼里全是“磕到了磕到了”的兴奋。
白敛看着这个明目张胆的学生,眼里有些许无奈:
洛枭这闺女,还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
眼角余光瞥到白敛,注意到他正看着自己,还大方的抓了一把瓜子给他,示意他们两个一起看。
白敛本来正在想事情,突然一只手伸过来。
掌心还有一把瓜子。
白敛顺着那只手看去,看见的就是洛瓷那张笑盈盈的脸。
“来,导员,咱俩一块儿看戏,我觉得吧,他们真的看起来好般配呀!”
白敛接过瓜子,洛瓷迅速转头看向战场,生怕晚一步就会错过些什么精彩瞬间。
洛瓷的眉眼弯弯,目不转睛的盯着沈策和汪勇武的相爱相杀,手上还在不停的磕着瓜子。
一时之间,白敛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他很是头疼的掐了掐眉心,看上去颇为烦躁。
但是转念一想,吃瓜看戏,可是人生的一大乐趣呀!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收回看着洛瓷的视线,进而看向沈策和汪勇武,心安理得的嗑起了瓜子。
洛瓷一直感觉白敛的视线注视着自己,但她不在乎,因为就算再怎么去检查,她也是洛瓷,这一点可做不得假。
与其庸人自扰,倒不如活好当下。
毕竟,吃瓜看戏才是人生大事啊呀!
汪勇武和沈策,越打越觉得不对劲,总感觉有人一直注视着自己唉。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同时收手,一转头就看见一大一小,在办公桌前排排坐,手拿瓜子,正嗑的津津有味的俩师徒。
说是师徒也对,整个植物系就只有洛瓷一个学生,妥妥的独苗苗,也难怪白敛护短了。
这要是换成自己,得拿着机甲跟那人拼命。
但是现在,他俩能说什么,看着这俩师徒如出一辙的动作表情,说他俩不愧是师徒?
两个人第一次觉得无语。
洛瓷看着两人结束了战斗,看向自己这边,当即就站了起来,还不忘把瓜子塞回空间。
“校长,导员,既然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拜拜!”
想走的洛瓷被白敛一把拎住了命运的后颈,才走出一步就被拽着回来了。
白敛笑了,笑得阴恻恻的。
“两位慢走,我这下要教训徒弟呢!就不方便招待两位了,要是招待不周,多多海涵。”
汪勇武和沈策面面相觑,直接开溜,开玩笑,白敛要是发疯了,学校得塌。
汪勇武临出门还不忘告诉白敛:“小孩子嘛,说两句得了,别太过分啊。”
洛瓷被提溜起来,看见校长他们都走了,顿感大事不妙,脸上挂满了笑。
“嘻嘻嘻,导员呀,你这是干什么呀!”
洛瓷小脸上写满了无辜和不解,还试图睁大眼睛冲白敛装可爱,扮无辜。
“来吧,我那手无寸铁的乖乖女徒弟,解释解释到底为什么这么傻白甜呀,别人说风就是雨呀!”
白敛伸手去戳洛瓷的额头,语气里挂满了一股子恨铁不成钢的味道,咬牙切齿的。
“啊,你就这么好骗呐?那我平时叫你去完成作业,你咋不去呢?”
白敛简直要气死了,摊上这么个不省心的徒弟,至少少活十年!
洛瓷委屈巴巴的捂住额头,那小模样无辜极了。
“导员呀,谁又能想到我的好朋友会骗我呀?”
洛瓷手指对对碰,语气里充斥着委屈。
白敛轻“嗤”一声,“呵,我还不了解你?闹心玩意儿!”
洛瓷双手捧心,“导员呀,我还是你最爱的学生吗?”
白敛直接爆了粗口。
“屁,你已经不是了,你已经被逐出师门了!”
洛瓷假装失落。
“那好吧!”
说着就委委屈屈的向门口挪动,一步,两步,近了,马上!
白敛看了洛瓷一眼,轻飘飘的开口:“去哪儿呢?回来,让你走了没,就跑!我是洪水猛兽啊,要吃了你?”
白敛的好脾气摊上这么个徒弟,都要磨没了!
正在小碎步的洛瓷,身体猛地一僵,洛瓷委委屈屈的扭头看向白敛。
“导员呐,我还有作业呢。”
洛瓷垂死挣扎,试图靠作业逃出去。
“呵,我还不了解你,赶紧回来坐好,一会儿会有战部的领导来学校挑人!听说是即墨鹤亲王殿下亲自来考核,听到没有?到时候机灵点,千万不要被选上了,你可是我的独苗苗!”
听到即墨鹤洛瓷心里一个“咯噔”,不会吧,便宜老公要来?!!
洛瓷欲哭无泪:“导员,阔不阔以不参加呀?”
白敛笑得极其核善,看着就让人害怕。
“不能哦,每个院系都要留一个学生呢!”
白敛拍了拍洛瓷的肩膀:“咱们植物系就你一个独苗苗,你不来谁来呀!”
洛瓷:宝宝委屈但宝宝不说。
洛瓷把头艰难的移向窗外,试图催眠自己。
“假的假的假的假的假的,我在做梦我在做梦。”
白敛都笑了。
“不是,洛瓷小同学,即墨鹤可是多少人心中的白月光呢,在你这里这么不受待见?”
“好了,放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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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门口,一辆纯黑的飞梭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