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曾家辉很是淡定,但他却十分清楚的知道,这个宋鹏举绝对不是一个简单角色。
现在,曾家辉只希望这个宋鹏举不要太咄咄逼人,平和一些。
而这,也只是想想而已。
等到了快下班的时候,曾家辉接到了李永明的电话,让他晚上出来一趟。
项怀文做事也是很有分寸的,在宋鹏举没来之前,他跟曾家辉也有过接触,也说了一些话。
在知道了空降来了宋鹏举之后,项怀文就没跟曾家辉交流过。
他没来,第一就是有些放不下架子,第二就是担心曾家辉还有其他想法,所以,他就找到了李永明。
项怀文找到了李永明,是想要让他帮忙分析一下眼前的形势,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想要跟曾家辉谈谈要怎么合作的事情。
他不知道曾家辉和李永明的关系。
但李永明可是一直都在支持曾家辉,所以,项怀文相信,李永明说话还是很有分量的。
下班了之后,曾家辉就到了李永明的住处,他让铁峰先回去了,便进了门。
进了房间之后,曾家辉就自己倒了一杯茶。
李永明见了,不禁摇头苦笑了起来,他抽出了两根烟,散了,然后点燃了一支烟,狠狠地吸了一口。
“若是我猜的没错的话,项怀文一定跟你说了什么了。”曾家辉看着李永明,开口说道。
李永明笑了笑,又问道,“还有什么?”
“项怀文这个人不可信,又要当婊子还想立牌坊。”曾家辉一边吸烟一边说道。
听了曾家辉的话,李永明不禁笑了起来,开口说道,“你能不能不把话说这么难听啊。”
“这话是不好听,但却是实话啊,用来形容项怀文是再合适不过了,明明是他想要争,想要让我跟他站在一处,可还要跟我摆架子,真是够了。”曾家辉嗤笑了一声,开口说道。
李永明知道,曾家辉已经有了打算,就说道,“你怎么看这事?”
“我觉得项怀文这一次要遇到麻烦了,宋鹏举显然是有目的而来的,他能空降到三江省,这跟梁部长脱不开关系。”曾家辉说道。
李永明知道,曾家辉说的没错,他点点头,沉沉的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若是真的如此的话,你也会遇到麻烦的。”
曾家辉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禁苦笑了起来,他可是江海天的人,梁部长同江海天不睦,让宋鹏举给他出难题,也是极有可能的。
而这势必会影响他的工作计划。
但曾家辉也知道,这并不会以他的意志为转移。
李永明道,“项怀文跟我说了,他想要跟你联手,但他又怕你不会同他联手,他这才找到了我,想要让我跟你说这件事。”
项怀文的意思,曾家辉明白,但现在,曾家辉还没做好同项怀文联手的准备。
这是因为他还不知道宋鹏举来了之后,会有什么样的举动,在没弄清楚对方的意图之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若是轻举妄动了,很容易把局面给弄乱了,辨不清方向。
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只是猜测,也把宋鹏举放到了敌对面上,若是事实不是这样呢,那就彻底把宋鹏举推到对立面上了。
当然,从种种情况上看,这种可能性是很小的,但也不是没有可能。
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曾家辉是真的想把工业给搞上去,让三江省的工业走上正轨。
曾家辉对争权夺利是没有半分兴趣的。
李永明见曾家辉沉吟不语,便说道,“我也觉得,此时不宜有什么动作。”
李永明的想法同曾家辉差不多,但他的话的意思,也不是不能同项怀文联盟,若是宋鹏举真的跟曾家辉站在了对立面,就要同项怀文联手。
李永明狠狠地吸了几口烟,掐灭了烟头,这才说道,“我觉得还是应该先给项怀文吃颗定心丸的好。”
跟项怀文联手,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他们两个人若是联手,谅宋鹏举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但现在,曾家辉是想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曾家辉掐灭了烟头,开口说道,“我明天去省政府走走。”
在李永明家里吃了饭,吃过了饭之后,曾家辉说道,“舅舅,你这马上就要去江南省了,到了那边,你就把舅妈接过去吧,让他照顾你的生活。”
李永明笑了笑,开口说道,“等我到那边安顿好了,就把她接过去。”
“嗯,这我就放心了。”曾家辉开了个玩笑道。
“你还是多关心关心文文吧。”李永明笑了笑,开口说道。
“表舅,这个你就放心好了,我一定会照顾好文文的。”曾家辉保证道。
李永明道,“我是升迁了不假,但也没几年在位时间了,我和你舅妈就只是希望你和文文能一直幸福的走下去。”
“嗯,一定会的。”曾家辉道。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也要休息了,你也早些回吧。”李永明笑笑,然后摆了摆手。
回到了住处之后,曾家辉突然就觉得有些累了。
现在,宋鹏举还没上任,没人知道他来了三江省之后,会搅动什么样的风云,也正是因为如此,这段时间,曾家辉也没急着去招商引资。
这其实是不符合曾家辉的行事作风的,但现在情况未定,他也不得不如此。
经过了这段时间的相处,秦文仪对曾家辉的了解也多了许多,他知道,曾家辉是一个温润君子,更是一个好官,所以,他也卸掉了防备。
在曾家辉进门之前,秦文仪正在书房里面一边看书,一边写着什么东西,他听到了房门响,就知道曾家辉回来了。
秦文急忙站起了身来,迎了出去。
曾家辉见秦文仪走了出来,就问道,“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啊。”
秦文仪的俏脸一红,对曾家辉说道,“我在练习写作呢。”
听了秦文仪的话,曾家辉不禁有些好奇了起来,开口说道,“哦,是吗,你写的都是些什么,我能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