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过去。
云修远出院回到家中,关于网络谣言不攻自破。
病危消息不属实,就知道是傅骢那货找人放出去的。
现在的云修远只要坐在家中,对外面局势都了如指掌。
说起来还是未来女婿有本事,竟然有途径知道各家的信息秘钥。
如此,便事半功倍多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
傅骢却忙得焦头烂额,从未有过的疲惫感袭来。向来井水不犯河水的林家,为何要处处与傅氏作对?
没有任何理由,他没有得罪过林家。
听说林璞玉被归来千金整治的不轻,真是个废物。
女儿始终是别人家的,儿子才会留下香火。
还有云家,自从云修远那老东西出院后,跟傅氏合作的商户都跑到云家重新下了订单,明明傅氏给的单价更低。
傅骢着实不明白,难道云修远私下里也给了商户甜头,就像自己先前那般?
或许,傅氏这边还可以再往下压压价,就不信斗不过云修远那老东西。
宁愿自损八百,也要杀敌一千。
秘书在傅骢吩咐下,向各部门传达信息。
傅骢叹了口气,俩儿子就没有一个省心的。
大儿子整天瘫在沙发上,一点儿也不上进。小儿子最近也不知怎么了,哭着嚷着要见车神。
傅骢早就知道当年安排的那场车祸,撞得是闻野母亲。
如此看来,还是可以从中做些文章的。
不是得意有乘龙快婿么,很快就让老东西试试失去的滋味。
傅骢派人打听到了闻野的电话,没想到年轻人还挺识时务,答应的很爽快,预定见面地点在咖啡馆。
当天下午。
闻野比约定时间早到十分钟,他坐在沙发上,正在低头回复信息:不敢想你,一想你全是马赛克画面。
云初岁:【那你究竟有没有想我啊?】
闻野:【想,很想,心里想,身体也想。】
云初岁:【那我们要不要在晚上偷偷见个面?】
闻野:【不用偷偷摸摸,今晚我去见你。】
云初岁:【我爸不会留你过夜。】
闻野:【宝宝乖,一切交给我,等我。】
就在这时。
两个男人经过旋转门,往五十八号卡座走来。
闻野假意没有看到,并没有起身。
直到脚步声停在五十八桌不动,闻野才淡淡抬头。
傅骢笑着道,“年轻人还挺守时。”
“上了年纪的人腿脚不麻利,来晚了我不怪。”
傅骢在他对面落座,“公司临时有事耽搁了,抱歉。”
“不敢当,你是老人,我理应早来。”
傅骢:“……”
张口老人,闭口老人,傅骢努力压制住火气。
本来在公司就够烦的了,这又来一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关键是还怼不回去,要命!
傅骢直奔主题,“我来是想告诉你件事,你母亲当年是被云修远撞死的。”
闻野轻扯嘴角,脸上挂着几分漫不经心,“是又如何?”
“这就代表着你们两家有仇,你不能做云修远的女婿。”
闻野情绪依然没有起伏,“我不介意。”
这下该轮到傅骢惊讶,他满脸疑惑的瞪着闻野。
“你知道你刚才说的是什么吗?”
“老头儿你不光腿脚不好,耳朵也聋吗?我说我不介意,你听不到,还是听不懂?”
闻野轻扯嘴角,“对了,我也告诉你件事,你现在玩儿的都是你儿子玩儿剩下的,能不能搞点儿创新?”
傅骢:“……”
几秒过后,傅骢才反应过来话中意思,他装作痛心疾首。
“你怎么会心安理得的去做云家女婿?”
“我不仅想做云家女婿,还想入赘呢。”
傅骢气得就差翻白眼儿了,他继续蛊惑,“若你母亲泉下有知,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我的心早就给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只要她好,我没有良心又何妨?”
傅骢拔高音量,“像你这样年轻有为的人,怎么还一味地恋爱脑!”
闻野丝毫没有生气,以四两拨千斤之势怼了回去,“所以像你这样的老东西真是可悲,一辈子都遇不到真正爱你的人。”
“你说谁老东西?你说谁遇不到爱人?我遇不到爱人会有儿子?难道他们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
“我说你老东西,我说你遇不到爱人,你就算有两个儿子,他们也宁愿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字字珠玑,针针见血。
傅骢气得胸口疼,他哆哆嗦嗦的指着闻野,“你、你血口喷人!”
“我可没有多余的血来喷你,你想让我喷,不好意思,我嫌你脏。”
“你、你你母亲死了真是活该!”
闻野变了脸色,“活该你自作自受!当年你买通司机,要置我岳父于死地,你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别太天真,我已经找到司机家属,还有当年司机的亲笔遗书,你的末日即将来临。”
“你胡说、你胡说。”傅骢激动的从沙发上站起。
闻野冷笑,“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
“你到底是怎么找到她们的?”傅骢满眼通红。
闻野并不答他的话,继续用言语刺激着,“你还是想想以后,孤独与牢狱为伴,两个儿子争夺家产,最后导致傅氏企业走向永久性灭亡。”
傅骢已经六神无主,连身后秘书的话都听不进去。
他紧张的坐下来,两手握在一起,直直的盯着闻野。
姿态很卑微,眼里带着渴求。
闻野不动声色观察着,等傅骢方寸大乱后,事情便成功了。
“你母亲已经死去那么多年了,我给你钱,给你很多很多钱,你要房子车子都行,只要我给得起的。”
“我有能力赚钱,我不缺钱。”
“我给你傅氏集团三成股份,等你毕业后直接进公司。”
“没兴趣。”
傅骢双眼通红,“金钱公司你都不要,你到底想要什么?”
闻野没从正面回答他的话,“我要当年真相。”
“我说我说,你听我慢慢讲。”
傅骢像是陷入回忆里,“其实制造当年车祸,我本是给云修远设的死局,至于撞到你母亲,完全是她运气不好,那天就算不撞到她,也会撞到别的人,结果都一样。”
当闻野听到他把人命如此轻描淡写时,心中不是没有气。
一个人怎能厚颜无耻到如此地步?
闻野问,“你为什么要制造当年车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