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买了套便宜的。”
“野哥,你载我去呗?我也想去现场观看。”
“不行,我已经答应了她,我载她去。”
崔萧疑惑的摸了摸脑袋,“你要载谁去?”
闻野扫了他一眼,这个时候倒泛起迷糊来,他的摩托车后座何曾载过别人?
“噢噢噢,我知道是谁了,不过野哥,她同意你参赛吗?毕竟会有危险,女人都胆小。”
“我没告诉她参赛的事,她喜欢刺激,应该不会阻拦。”
那可说不准,女人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如果她知道喜欢的人要去冒险,不阻拦才是怪事。
崔萧点到为止,相信野哥自有办法解决。
这天晚上,云初岁主动给他发了信息。
【阿野,别忘了明天来接我去看摩托车比赛哦~】
【没忘,早些休息,到时候给你发信息。】
【阿野,你有没有想我呀?】
【别撩,快睡吧。】
云初岁轻哼了声,把手机扔到枕头旁,这个闻野好讨厌,说句想她又能怎样?
有些撩不动了,他不是一般男人。
室友们各抒己见,都为云初岁出招,得出的结论一致:面对直男,要比他更直球,实在不行就壁咚强吻,霸王硬上弓。
云初岁有苦难言,她也想硬气些,可她是女的,她如何能硬得起来?
到了第二天。
碧空如洗,万里无云,是难得的好天气。
魏央查了下黄历,这天更是一年之中少有的黄道吉日,百无禁忌。
云初岁心情特别好,穿上特意买的米色宽松毛衣、紧身牛仔裤,还画了个淡妆,她用同色系丝巾发带编发,丸子头下面是个漂亮的蝴蝶结。
七点刚过,她收到闻野发来的信息,云初岁高兴的说,“友友们,我不能陪你们了,我要去现场观看摩托车爬坡大赛了。”
“去吧去吧,等你回来汇报战绩。”
“你可不要让我们失望,争取早日把闻野撩到手,也不枉费我们这些军师出谋划策。”
“好的,必不负所托。”云初岁欢快的下了楼。
闻野早就在校门口等待,他倚在黑色摩托车前,黑色衬衣搭配黑色裤子,俨然就是一副“暗夜使者”的样子,简直酷毙了。
云初岁朝他笑了笑,毫不吝啬夸赞之言,“你真好看。”
他勾了勾唇,“你也好看。”
闻野视线落在她精致的发型上,他用手碰了碰,眼底既有惊艳又有疑惑,“这样还能戴头盔?”
“当然不能了,我好不容易才编好,花了很长时间,不戴头盔行不行?”
“不行。”闻野一脸严肃,“把头发拆了戴上头盔。”
“我不,我觉得这样好看,那次你也没戴。”
“那会儿还是夏天,现在天气凉了,我皮糙肉厚,你不一样。”
云初岁不以为意,“哪里不一样了?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我没有那么娇气。”
啧!小姑娘还挺能言善辩,别的都可以惯着,原则上的东西,尤其是涉及到生命安全,闻野绝对不会惯着。
“你自己拆,还是我帮你拆?”
云初岁盯着他,“我要是不拆呢?”
闻野变得更加严肃,“那我只能自己去现场了。”
云初岁做出妥协,她把双手放在脑后开始拆头发。
宽松毛衣的下摆也跟着往上窜去,露出白皙光洁的小腹,上面没有一丝赘肉。
闻野站在她对面,看得一清二楚。
顿了几秒,他收回视线,闻野转到云初岁后面,声音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暗哑,“我帮你。”
修长的手指穿插在头发里,开始解丝巾状的发带,闻野是初次,难免会生疏。
“啊……疼疼疼,你轻点儿啊,你都弄疼我了。”
闻野的声音更加暗哑,低沉开口,“忍着。”
“忍不了,就知道你是第一次,不会怜香惜玉。”
他的手指更加僵硬,动作也随之变慢,闻野怕再弄疼了她,嘴上却道,“连这点儿疼都受不了,还说不娇气?”
“这不一样。”云初岁小声回答。
闻野帮她解开头发后,又帮她戴好头盔,“上来,我载你去现场。”
长腿跨过,云初岁紧紧搂住他的腰,“我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
闻野“嗯”了声,一阵轰鸣响起,摩托车向外驶去。
接近四十分钟后。
他们到达斜阳坡,已经来了很多人,不仅有参赛者,还有观众、评委。
云初岁以前只在电视上见过摩托车比赛,等会儿就能亲眼看见精彩的现场表演,此刻的她非常兴奋。
闻野让她待在原地不要乱跑,云初岁以为他要去方便,并没有往别处多想。
直到再次看见闻野的时候,云初岁目瞪口呆。
他已经通过她表情看出,她在抗拒他参赛这件事,只是如何开口,也是个难题。
“闻野,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没有刻意隐瞒,你来看比赛,我也带你来了。”
“不是,刚开始你并不想带我来,是我死缠烂打你才同意的。”
闻野声音放轻,“岁岁,你也喜欢刺激不是吗?亲眼看我比赛好不好?”
她瞬间红了眼眶,“我会担心你,将近九十度的斜坡很难登顶,这是一场不可能的爬坡赛,你以为奖金很容易拿?”
闻野:o((⊙﹏⊙))o
云初岁已经在尽力克制,原来有些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也未必会岿然不动,她不能置身事外。
她上前抓住他的手,声音都带着渴求,“我们现在回去好不好?”
闻野摇摇头,“岁岁你听我说,这个比赛我必须要参加。”
两人僵持不下,周围传来阵阵讨论声。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玩得好一身灰,玩不好就是一盒骨灰。”
“说的对,挑战失败车毁是小事,如果操作不当,就可享受ICU专属VIP服务。”
“你们损不损啊,比赛还没开始就说丧气话,我就不信没有挑战成功的。”
“人类挑战极限,本来就要承受风险,是生是死已不再重要。”
“……”
云初岁也渐渐冷静下来,她问闻野非比不可?
他抱了抱她,说出的话犹如誓言般郑重,“别担心,我不会有事,我保证。”
云初岁连着做了几个深呼吸,才让说出的话正常,“你记住刚才的话,你若食言,我就……我就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