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李氏是眼红王氏比她过得好,以前王氏都要看她的脸色吃饭的,现在却好过了,她哪里肯甘心?
叶柔是想去看看叶雨做的到底是什么豆腐,她看看能不能也跟着做。
要是她也能做出来那个豆腐,抢了叶雨的买卖,春喜哥肯定会夸她好本事的。
婆孙三人做着白日美梦,往叶雨家走去。
叶雨她们收拾好后,简单吃了些,又开始忙碌起来。
叶文与叶虎被她赶去看书,等福安与叶彦回来,他们下午就要上课了。
所以,忙碌的只有她与王氏,叶玲跟在旁边偶尔也能帮点小忙。
“怦怦!”
院门被用力拍响,母女两人相视一眼,王氏放下手里的事情,擦了擦手,走过去开门。
看到门外站着的三人,还有身后跟着一些看热闹的人后,她皱眉。
“你们来干什么?”
她的语气很不好,她们早就搬出来了,结果老叶家还不时上门来骚扰,可把她气得不轻。
“贱人,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婆母,有你这样与婆母说话的吗?”
叶曾氏被她不客气的话气得破口大骂,伸手推了她一把,大步往院子里走进去。
叶李氏与叶柔也赶紧跟着进去,看到院子里大变样,三人眼中皆闪过异色。
老房子这边,她们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却也知道,老房子这边破败不堪。
现在这里,哪里还有半分破败?
茅草顶是新的,墙体也重新修整过了,院子里的杂草被除,干净宽阔,边缘角落里还种了些不知名的植物,看起来生机勃勃。
在灶房旁边搭了一个棚子,里面摆着石臼与石磨。
整个清溪村只有村长家里有石臼,听说一个石臼就要好几百文了。
那个石磨,她们连见都没有见过。
但看石磨比石臼大那么多,不用问也知道,肯定不会便宜。
叶雨那个贱人,从家里搬出来后,生活竟然过得这么好。
叶雨走过来,拦在叶曾氏三人面前,挡住她们的视线。
“我们这里不欢迎你们,给我出去。”
房间里看书的叶文与叶虎听到声音连忙冲出来,叶虎当即抄起放在屋檐下的木柴枪,站在叶雨身边。
“都出去,我们不欢迎你们。”
叶柔用手捂着小嘴,假惺惺说道:“雨姐姐,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啊?奶奶怎么说也是长辈,她来到你们应该请人进去坐着喝茶。”
“就算你现在与福安说亲事了,但阿彦他们三个小子还没有说亲事呢,你这样做,没的坏了他们的名声,拖累了他们,日后……”
她的话说一半留一半,惹人遐想。
叶雨毫不客气地怼道:“哎呦,这不是朱童生的娘子嘛?要说拖累名声,这事儿可没有谁敢与你比。”
“别说老叶家的后辈了,整个村子里的名声都已经被拖累了吧?”
“更何况,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一个已经被悄摸摸带走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回来说我们的事情?”
叶雨怼人是直捅心窝子:“听说还是你这位好奶奶与你娘促成的好事?哎呀,我可真为自己姓叶而羞耻,怎么会有这样的老人?”
叶曾氏与叶李氏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她抬起手想要打叶雨,被叶虎挥了挥手中的木柴枪,吓得又连忙退后。
叶柔的一张脸更是变成了猪肝色,她今天来是想给叶雨没脸的。
而且,那件事情,村长明明已经警告大家不得再议论,叶雨这个贱人,竟然敢!
跟着来看热闹的村民也指指点点,虽然没敢像叶雨这样大声说出来,但眼中的鄙夷却是显而易见。
“你……叶雨,村长说了不得再议论,你竟然敢妄顾村长的话,你……”
她气得身躯直哆嗦,话也说不利索了:“我与春喜哥已经有了婚契,我们是正式的夫妻,不是你……”
叶雨冷哼道:“村长只是说不许往外说,可没说不能在内说。”
“更何况,现在可是你巴巴地到我家里来,让我说的,我身为姐姐,你这么小小的心愿,怎么能不满足你?”
“你们是否正式夫妻与我们有什么关系?一没请媒二没日子三没宴客,谁知道你是妻,还只是……妾?”
叶柔:“……”她竟敢说自己是妾!
她气得娇躯直哆嗦,紧紧地攥着手里的帕子,恨不得冲上去抓花叶雨那张,过分漂亮好看的脸。
她深深地吸口气,想起自己今天来的目的,连忙转移话题。
“听说你们现在做买卖赚了银钱,爷奶她们是老的,你们每个月的孝敬,是不是也该给了?”
叶雨仰天大笑,她就知道这些人来,肯定是听说她与县上酒楼达成买卖了,赚钱了,想来分一杯羹的。
“叶柔,如果你不识字,不妨回家去问问你家里的男人,我们当初可是断亲出来的,不是分家。”
“知道什么是断亲吗?断绝了一切亲情关系,以后各过各的,生死都再没有关系。”
“现在你竟然来说要我们孝敬老人?你那个童生的男人也带了太多水分吧?竟然连这点也不懂?”
叶柔气得指着她口不择言:“你胡说八道,这事与相公他有什么关系?”
如果被朱春喜听到这话,只怕马上就得休了她。
而且,她一口一个男人,让她听得特别是别扭。
“怎么没有关系?都说夫妻同体,你能说出这么无脑的话,想来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怕他那个童生,是花银子买的吧?”
一众看热闹的村民也都对叶柔指指点点,她现在嫁给朱春喜了,在外面的一举一动,都代表了夫家。
朱春喜容忍她跑回娘家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只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甚至很可能真如叶雨所说,他那个童生有很大水分。
“你们,你们胡说八道,你们欺负人。”
叶柔崩溃大哭,捂着脸往外面跑去。
前有叶雨揭露她下药爬床的丢脸事,后有指桑骂槐地说朱春喜的童生有水分。
不管是哪件事,传出去不但她自己毁了,连带朱春喜也会被毁。
她承担不起那样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