湄洲岛练兵声势浩大。
倭奴不可能全没察觉。
朱雄英想过秘密练兵。
但双方已近乎撕破脸。
就算瞒着,足利义满也不可能掉以轻心。
他索性光明正大练兵,来一个先声夺人。
消息传到倭奴国,不少人吓得肝胆俱裂。
而当大明进军鲸海的消息传到倭奴国,倭奴上下更人心惶惶。
主军政大事的征夷大将军足利义满连忙召开会议,商谈对策。
长庆、后龟山、山名氏清、斯波义将、二条良基等尽皆出席。
大致将所探军报告知众人,足利义满问:“诸位有何见解?”
斯波义将激动道:“明军终于出动了,这很好啊,正好杀光他们,为细川赖之大人报仇。”
山名氏清撇了撇嘴:“匹夫之勇。”
“你说什么?”斯波义将拍案而起。
山名氏清毫不相让:“怎么,不让说话是吧?那我走?”
足利义满可不敢让掌控全国六分之一疆域兵力的山名氏清离开,连忙说和。
“好了,大家都少说两句吧,大敌当前,不要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山名氏清‘哼’了声:“看在大将军的面上,我就不跟你这个武夫计较。”
斯波义将坐了下去,嘟囔道:“说得好像你不是武夫似得,之前也不知道是谁为了赢得比武,明明败了还出手偷袭。”
长庆道:“明军远渡重洋而来,补给和兵源是他们最大的问题。
则要么他们过来后先声夺人,占下一块地盘,力求扎稳脚跟,方便从国内运送兵力物资,再稳扎稳打,一步步蚕食我们。
要么直接逼我们决战,速战速决。”
后龟山道:“皇兄言之有理。
那我们大可以派出过去那些假扮倭寇的武士,沿途骚扰他们的物资和运兵船队。
则可以无限拖延他们的进度,甚至耗死他们。”
二条良基道:“有大将军统兵,他们想一口吞掉我们绝无可能。
所以就算他们想决战,最后也得被我们拖延成长久战斗。
臣认为我们可以且战且退,不必针锋相对,当以保留兵力为主要,用空间换时间。
待他们连战连胜,生出傲慢之心,可伺机一举歼之。”
山名氏清不愧是山名氏话事人:“明将皆百战之将,不会按照你们的预想走。
我倒觉得不必考虑那么长远,见招拆招便是,但伪装输他们几阵还是可以的。
一旦他们在倭奴落脚,军需航路便基本固定,方便我们在任何一点上劫掠。”
足利义满很给面子的肯定道:“山名氏清言之有理。
那就将对付明军的战略暂定为边打边退,不与其主力相接,以劫掠航路为手段,以断绝其后续补给、使其不攻自破为主要目的。”
长庆点点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明军主将何人,须早日弄清。”
“天皇陛下言之有理,此事臣会派人尽快查明。”足利义满抱拳道。
……
散会后,长庆、后龟山回到皇宫。
二人刚进入宫殿,奈奈子便挺着个大肚子小跑了过来。
“两位皇兄,好久不见。”
长庆连忙扶住奈奈子:“都是要当娘的人了,稳重点。”
后龟山道:“是啊皇妹,当心摔着。”
奈奈子嬉皮笑脸:“小妹是因为太久没看见你们,所以高兴嘛。”
戴着面具的崖底无忧走上前来:“见过天皇陛下,皇太弟殿下。”
长庆将崖底无忧搀起:“不必多礼了妹夫,这次又要有劳你了。”
崖底摇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此次明军进犯,我理应帮忙。”
“好,不愧是我们天皇家看中的女婿,可托大业。”后龟山赞道。
长庆也是欣慰一笑,拍了拍巴掌。
两名宫女立刻合力抬上一个托盘。
指了指盖着红布的托盘,长庆道:“崖底,这是送你的武器,你揭开看看。”
崖底揭开红布。
托盘里赫然放着一条造型华丽的红色披风。
崖底上手一摸,惊觉披风是用一粒粒晶莹薄片拼接而成。
“这披风不是用纱绢做的?”
“妹夫发现了?你觉得这些小薄片是什么?”长庆问。
崖底答:“看着像是蛇鳞。”
“是鳞片,不过不是蛇鳞!”
“不是蛇鳞?莫非是鱼鳞?”
长庆笑而不语。
后龟山于是接话:“皇兄见你之前与山名氏清一战时披风轻易就被弄破,便想送你一条好的。
而大将军的爷爷当年不是屠了一条蛟龙嘛。
那具蛟龙尸身的各个部位都被用掉,只剩下肚皮下两千片鳞片因比较软和而暂不知用处,被封存起来。
得知消息,皇兄灵感突发,用宝物跟大将军换了鳞片,命人将其设法缝制,便有了这件不亚于大明十大神器的宝物,皇兄为他取名‘忠义之护’。”
崖底感动不已:“在下何德何能,竟得天皇如此厚待!”
长庆道:“诶,你是我们的家人,我们对你好是应该的。
说来也是巧了,这无法制造盔甲、兵器或其它东西的软鳞甲,竟十分契合柔软、轻薄的披风,而你的武功又正好需要这样一件披风。
或许这是命数使然,既让倭奴拥有了这件神器,又得到了你这样的高手效忠,将来你们在对大明的战争中必定大放异彩。”
崖底重重点头:“天皇放心,明军若敢来犯,我一定杀的他们人仰马翻。”
“好,哈哈哈。”
……
经过一段时间航行,倭奴本土遥遥在望。
朱雄英成为华夏首位到达倭奴海岸防线的统帅。
而其余十路军,也都按照部署到达了各自位置。
飞舟之上,朱雄英眼神热烈的盯着富含各种矿脉的倭奴疆域,果断下令。
“击鼓出兵!”
不多时,底下舰队中传出了战鼓声。
于是各种舰船开始进发,喊杀阵阵。
同一时间,其它十路大军也进兵了。
倭奴方面早发现了明军进军路线,派出大量兵马阻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