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午休过后,隆武卫一营五千户所的士兵齐聚大广场。
没让众人久等,士兵一聚齐,朱雄英立时快步来至在高台上。
“诸位勇士,都准备好了吗?”
士兵们齐声答:“准备好了。”
“很好,把那些东西搬过来。”
诸葛明领士兵将几辆马车赶了过来。
随着一箱箱盔甲兵器、军装被搬下。
一众士兵皆屏住了呼吸,暗暗激动。
就连老兵也不例外。
一个个斗志昂扬,毫不掩饰想进百胜战营的决心。
朱雄英要的就是这效果,毫不废话:“众所周知,飞熊、奔狼、飞虎、麒麟、蛟龙五大千户所各有所长,里面的士兵都非常优秀。
但跟百胜战营比起来,五大千户所的兵差了不少,待遇上也天差地别。
前番云南之战,隆武卫牺牲不少士兵,百胜战营也战死一百六十四人,朝廷已对他们的家人重重抚恤。
他们空出的一百六十四个名额,谁能将其揽入怀,谁就能穿上带有神龙纹饰的盔甲军装。
若否,就只能被编进其它五个千户所,在下次选拔之前,注定只能羡慕百胜战营同袍。”
士兵们哪儿听的了这种鼓噪啊。
个个直接热血上头,嗷嗷乱叫。
朱雄英笑道:“话不多说,比斗开始。还是老规矩,都不许下死手。”
众士兵早就习惯隆武卫内近乎于残酷的优胜劣汰,新兵也都早有耳闻。
当即也都不废话,十分自觉的在广场上围出了十几个大圈。
想要擢升者则去往圈内,应对其他人挑战,或挑战其他人。
大家彼此还算知根知底,谁厉害谁差些,彼此都心里有数。
如此一来,敢于挑战者自然不差,敢于接受挑战也都不孬。
若有人赢了,其实力足以威服众人,自不会再有人挑战他。
若是其实力马马虎虎,有人自负能打赢他,则会发起挑战。
能笑到最后的,便能进入百胜战营。
哪怕百胜战营老兵,也得接受挑战。
若五个千户所内有人将其打败,则其排名会被挑战者取代。
其之后的排名只能往后顺延一位。
则排名第五百位那人会被挤下去。
换言之,隆武卫内全靠实力说话。
尤其百胜战营士兵选拔,民主的不能再民主了。
这样的选拔,朱雄英亲历多次,依旧兴致勃勃。
坐在高台上看着底下士兵拳来脚往、呼呼哈嘿,朱雄英由衷感到鼓舞。
随着时间流逝,一名名强者凭借过硬本领获得了大家认同,得到名额。
其中就包括诸葛明提起过的十三名八良级高手。
名单如下:
刘静玄——龙门派弟子,高八良战力。
念达——金刚门弟子,高八良战力。
李明——西安李家子弟,八良末战力。
罗忠——少林俗家弟子,八良末战力。
通明——清凉寺大弟子,高八良战力。
水生——皇觉寺弟子,标准八良战力。
陈鹿——武当派弟子,标准八良战力。
张青山——达州张家家主,八良末战力。
黄一封——孝感黄家家主,八良末战力。
胡贞——西安胡家二家主,八良末战力。
曾猛——涿州散修,八良末战力。
王荃——杭州儒生,八良末战力。
周不懈——台澎散修,八良末战力。
十三位足以跟朝中有名有姓的八位官员一较长短的士兵、固然让朱雄英欣喜。
另外四百多距离八良级战力不差多少的士兵、更让朱雄英期待百胜战营未来。
或许他们毕生都无法突破现有战力。
但哪怕只有二十分之一能跨过门槛。
将来那也得是二十多个八良级高手。
日后朱雄英成为太子乃至皇帝,这些人都将是他的军中班底。
前提是他们别提前牺牲了。
这等优势,朱元璋乃至朱标早年都不具备。
朱元璋的早年就不说了,当过和尚要过饭。
朱标倒是强点,可明初百业凋敝,百姓吃饭都难,可供他培养的人手自然有限。
朱雄英深知其中关节,因此从不觉得这是因为自己王霸之气四溢,能折服英雄。
他也曾多次警告自己,切莫产生傲慢之心。
诸葛明作为文官转过来的武官,始终具有劝诫、匡扶主上的心思和行为。
见朱雄英神采飞扬,他生怕朱雄英沉迷其中:“殿下,这十三名高手中有好几位身份都不一般。
哪怕是张青山等小家族家主和曾猛等散修,在各自地面上也都是咳嗽一声震三震的角色。”
“身份不一般?”
“是,刘静玄乃全真高功陈通微的师弟的徒孙,算起来还是殿下师侄。
念达乃圆通之徒,也就是佛门第一高手铁金刚的师弟。
李明是西安李家嫡子,李华的亲侄子。
通明是在水陆法会上差点打赢铁金刚的久毫的徒弟。
据江湖传闻,其将来很可能接任清凉寺方丈之位。
而清凉寺近年来在江湖上颇得人望,有可能顶替莲花寺成为第六大佛门。
水生则是山脚禅师唯一徒弟,而这位在江湖上声名不显的山脚禅师,乃是皇觉寺最早的几个和尚之一。”
朱雄英若有所思的问:“你想说什么?”
“或许真是出于对殿下的关心以及对段功的义愤,他们才前来投军。
但凡事多留一个心眼总没错,随着殿下声名鹊起,能力显露,将来还会有越来越多人朝殿下聚拢。
属下不想猜忌他们,但属下觉得我们很难保证这些人里不会再出一个萧坤,或是别的野心之辈。”
朱雄英点点头:“你的意思我明白,放心吧。”
“是。”
二人说话间,又一名百胜战营名额角逐出来。
指了指那个人高马大、一脸憨厚的年轻胜出者,诸葛明介绍:“殿下,这个人就是李狗蛋。”
朱雄英问:“没看错的话,他凭借手中大刀,一连打败了三位不俗对手?”
“是的。”
视线一转,诸葛明又指了指另一边一个文弱青年。
“殿下,那人就是黄行中,看来他也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