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走运,那它的本体?”朱雄英追问。
“它的本体是一株快有小树那么高的荠菜,在下跟它一起回去移栽过来了。”郑从文答道。
朱雄英点点头:“大明律规定,只要拥有水土木三属妖精中任意一只,可将户籍改为农籍。
你可打算回家务农?就算你没钱,也可让官府帮助解决,流转百亩土地到你名下更是简单。”
郑从文目露向往:“若真有百亩山地每年定时出产荠菜,只需三年,在下定能成为镇上富户。
届时在下可娶妻生子,延续血脉,还有足够银钱购买书籍,请先生教导,未来或可科举做官。”
郑从文的朴素愿望搭配上妖精这神奇物种,在朱雄英看来实乃治愈良药。
“好,那你就申请退伍吧。
愿你好好善待这荠菜小妖精。
也愿你将来日子越过越好。”
郑从文连连点头:“在下会的,殿下放心。”
……
回到隆武卫营地,朱雄英忽觉得心里空落落,有些想家里的七牛八牛、和花和叶和道生。
于是提笔给家里写了封信,聊以慰藉。
命人将信送回京城,朱雄英转而来到练兵场。
百胜战营和五个千户所的士兵正在这里演练。
花炜诸葛明也在,不时关注一下不错的苗子。
诸葛明如今已不是隆武卫从七品经历。
而是朱雄英亲自提拔的从五品镇抚。
年前朱雄英还特意写信给春和宫太监总管打了个招呼,让其在京城给诸葛明家买了套宅子,把诸葛明的妻女安顿了进去。
“东丘郡侯,看着兄弟们对练,你就不手痒?”走到花炜身侧,朱雄英笑问。
花炜反问:“殿下这话的意思是?”
“来,咱们再打一次,我想试试我如今的战力到哪个层次了。”
“好啊,那咱们找个僻静地方。”
“嗯。”
……
空地。
花炜呵呵一笑:“听说殿下收服了辘轳剑,末将可是等不及想见识见识。”
因辘轳剑有让群剑行礼的特性,每每朱雄英走过之处,都会引得营中士兵们佩剑不受控制。
于是朱雄英过了新鲜劲儿后,除非要用它,一般都是将它收在芥子袋里。
朱雄英点头,自芥子袋中取出辘轳剑。
“不瞒殿下说,早年间末将也曾试图收服此剑,但以失败告终。”花炜目光灼灼的盯着辘轳剑,语气酸酸的。
“哦?东丘郡侯也曾试图收服它?那还真是有缘,今日我便让你见识下它的厉害。”朱雄英笑道。
“如此甚好。”
朱雄英松开辘轳剑,心念一动。
辘轳剑立时出鞘,剑尖遥指花炜。
花炜并起双指,指尖吞吐出一道近乎实质的剑气。
若不细看,还以为他真握着一把剑。
“东丘郡侯这一年来进步不小啊。”朱雄英高兴道。
花炜笑道:“得益于一年前太子妃的指教,末将痛定思痛,重新将淮水八剑凝练了一番。”
“你本就是八良顶战力,如今想必已进入十侯级,可与老一辈那些侯爷们一较长短?”
“在来云南之前,末将特意找十侯之一的淮南侯梅思祖斗了一场。”
“结果如何?”
“末将险胜半招。”
“不愧是你!”
花炜:o(* ̄︶ ̄*)o
“东丘郡侯小心了!”
朱雄英正色,御使辘轳剑快速直奔花炜面门。
有多快呢?
虽百米距离,一个呼吸便到了!
花炜目光一眯,偏头躲过攻击,反手刺了一剑。
眼见这道更加快速的剑气反冲而来,朱雄英身影急退,同时御使辘轳剑在空中转了个圈,贴着地面飞行。
来到花炜脚下,辘轳剑忽的抬头,斜插花炜后腰。
花炜负起右手,剑指正好挡住辘轳剑。
辘轳剑快速可着相交的那点旋转,像个钻头。
如此,花炜根本抽不开手,否则腰子不保。
不等花炜想出解决之策,一道破空之声猛地袭来。
却是朱雄英将辘轳剑剑鞘御使了过来。
眼看剑鞘就要击中自己胸口,花炜皱了皱眉,猛地震飞辘轳剑。
抬手打飞辘轳剑剑鞘,花炜脚尖轻点地面,朝着朱雄英掠去。
朱雄英动了动手指,飞向两边的辘轳剑和剑鞘立时改变方向,‘噌’的一声合而为一。
朱雄英原地站立不动,仿佛没看见花炜攻来。
花炜可不认为太孙是被吓傻了。
当即反应过来,朝着一旁闪去。
“哈,你上当了。”朱雄英忽然笑道。
花炜回头一瞧追上来的辘轳剑,苦笑一声:“原来是空城计。”
他想再直面朱雄英,却有些晚了。
直接又被辘轳剑纠缠上了。
又斗了几个回合,朱雄英逐渐明悟花炜进步在哪里。
他那看似平凡的出手,和一年前没区别,却蕴藏着莫名韵味。
以朱雄英学过淮水八剑的视角,也不过才堪堪看出花炜每一剑出手,似乎都带着最起码两个招式的特点。
即乾之剑+坤之剑。
或巽之剑+离之剑。
“如此两两排列组合,少说也有几十种变化。”
“这还只是我看出来的,没看出来的还不知有多少。”
“花炜好惊人的悟性!”
惊讶归惊讶,朱雄英可不会妄自菲薄。
对手的强,只会让他也跟着变强。
心中快速分析了一下花炜的思路和剑路,朱雄英随即模仿起来。
前几招时,他只学了个四不像。
再后面几招,他的飞剑路径与韵味也开始复杂起来。
打着打着,花炜逐渐感觉奇怪。
“太孙的招式……怎么有点眼熟?”
忽然,花炜瞪大了眼睛,差点表情失控。
“这不是我凝练后的淮水八剑吗?”
“虽然只具备了一点神韵,不多,可……。”
“嘶,这是什么惊人悟性!”
“上次还是我讲述过后,他才很快入门,这次他居然自己看着看着就会了!”
震惊过后,花炜并没有像上次那样无法接受。
反而隐隐有些兴奋。
“这种被人追着跑的感觉还真是快意!”
朱雄英当然不清楚花炜在想什么。
正如花炜也不清楚他想什么一样。
但见到花炜变换个不停的表情,朱雄英还是有所猜测。
“这表情,这笑容,怎么感觉花炜好像解锁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