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头疼得厉害,在床上辗转反侧,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就在她头疼得要炸开时,忽然接到陆淮琛的电话。
陆淮琛心痛如绞,呼吸不畅,让她过去一趟。
言蹊按了按眉心,想到之前餐厅里,陆淮琛呕血的样子,微微蹙眉,询问道:“你在哪?”
“在房间里。”
言蹊点点头,带着医务包出门。
到了陆淮琛的房间,就见他躺在床上,面色惨白,似乎随时要昏过去。
“心脏怎么疼?打120了吗?”言蹊从不觉得自己无所不能,肯定要通过专业的检查设备确定病情。
她只能给陆淮琛做简单的检查。
陆淮琛躺在床上,目光紧紧盯着言蹊,仿佛氤氲着许多话要说。
言蹊皱了皱眉,躲过陆淮琛的目光,又问了一遍:“心脏怎么个疼法?”
陆淮琛没有回答言蹊的话,而是问她,“陈老检查过你的身体了吗?他也没办法吗?”
这都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言蹊眉心拧的越发紧了,“我问你话呢,回答我的问题。”
陆淮琛转过眸,看着天花板,许久,一滴泪痕从眼角划下。
“言蹊,你忘了我对吗?你现在的样子不像是失忆,倒像是被催眠。
为何要催眠呢?
陈老为何要催眠你?他可是国医,他医术那么高,都对你没办法,要借催眠让你忘记过去。
没有了记忆,就不会大起大落的情绪惊扰你,就可以让你心情平复。
可是这些是治标不治本的。
言蹊,我问过给你检查身体的医生,他说你的身体很脆弱,尤其是心脏,随时都有可能跳停。”
陆淮琛似是在自言自语,他话语里的隐含的信息很多,听得言蹊直皱眉。
他在说什么?
难道他们之间有过去?
言蹊想要仔细询问,然而,一开口,就感觉一阵头晕目眩。
她自己就懂医术,立刻就意识到不对劲。
抬眸震惊地看向陆淮琛,指着他:“你、你做了什么?”
陆淮琛站起身,想过去扶着言蹊,却被言蹊一把甩开。
可惜,言蹊手臂软绵绵的没有力气,根本甩不开,很快,她就躺在陆淮琛怀中。
仅剩下的意识,让言蹊抓着陆淮琛的领子,质问:“你、要干什么?”
“乖,睡一觉就好了。”
陆淮琛抬手合上言蹊双眸,声音诱哄。
言蹊极力挣扎,但是眼皮越来越沉,根本睁不开,最后,整个人陷入昏迷中。
陆淮琛抱着言蹊,从房间暗门中离去。
等在外面的钱姨见言蹊久久不出来,有些担心,上前敲了敲门,“言蹊小姐。”
里面很快传来言蹊的声音,“我在,陆总的身体有些不适,我需要给他针灸。”
听到言蹊的声音平稳缓和,很正常的样子,钱姨松了口气。
继续在门口等着。
过了大概45分钟,言蹊还没有出来。
钱姨又焦急起来,针灸半个小时就够了,怎么这么久还没完事。
她再次敲门:“言蹊小姐,您要注意身体,别太累了。”
“嗯。”
钱姨还是不放心,“言蹊小姐,我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