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夏凝在，顾卿寒眼中再也看不见她。
言蹊一遍遍在心中警告自己，不要贪心，不要有期待，之前顾卿寒对她的好，不过是因为责任。
一旦，她和夏凝发生冲突，顾卿寒恐怕连犹豫都不会，就直接站在夏凝那边。
今天，顾卿寒因为夏凝的缘故出现，应该是来作证的，指证她在考试之前看了答案。
两个权势滔天的男人，顾卿寒陆淮琛全部站在夏凝那边。
换做她是主任，恐怕也会相信他们，觉得她作弊了。
心口忽然胀痛，言蹊捂着胸口，后退几步，坐在沙发上。
她动作很轻，没人注意到，但是顾卿寒却一眼就发现了，连忙询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言蹊惊讶，没想到顾卿寒会关注她？
夏凝也有几分惊讶，蹙了蹙眉，扯住顾卿寒袖口，不让他靠近：“卿寒哥哥……”
顾卿寒顿住脚步。
见状，言蹊自嘲一下，垂眸看向地面。
“顾爷。”主任开口，“那个，夏凝同学说，您能够作证，程同学在考试之前看了答案？”
顾卿寒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各位应该知道我和程言蹊的关系吧？”
“知道知道。”主任点头，“就是因为知道您和程同学的夫妻关系，您的证言才更可信。”
“对啊。”夏凝点头，“卿寒哥哥，你大义灭亲，你的证言十分可信。”
顾卿寒低眸看了夏凝一眼。
夏凝有些莫名其妙：“卿寒哥哥，你怎么了？主任问你话呢，你到底看没看见过，程言蹊在考试之前看过答案啊。”
顾卿寒收回目光，转向主任：“这段时间，我一直出差，并不知道程言蹊是否看过答案。”
“卿寒哥哥！”夏凝惊讶至极。
言蹊也抬眸，难以置信地看向顾卿寒，他是要帮她么？
顾卿寒拍了拍夏凝的胳膊，示意她稍安勿躁：“主任，你恐怕有所不知，夏凝对我有恩，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很亲近，所以我的证言不足为信。”
“这样好了，我有一个法子，可以证明程言蹊到底是否作弊？”顾卿寒控场能力很强，很快就掌握了局面。
“您说。”主任忙道。
顾卿寒低头看了眼时间，点点头：“应该到了。”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没等主任反应过来，顾卿寒就亲自走过去开门：“陈老，您到了。”
“哈哈哈，臭小子，把我带到学校，想干什么？”100多岁的陈鹤鹤发童颜，精神矍铄，嗓门很高。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言蹊更是死死捏着指尖，目光一动不动紧紧盯着陈鹤。
是师父！
“陈、陈老！”主任都结巴了，“您老怎么来了？”
陈鹤大笑，拍着顾卿寒：“是这个臭小子让我来的，说有件事要找我求证，说说吧，到底什么事情啊。”
主任赶紧道：“是这样的，这次的中医综合是您老出的题，这位夏同学说，您出题之后，给了一份标准答案给南城陆总……”
“胡说八道。”陈鹤蹙眉，“我连试题都没给陆淮琛看，怎么可能给他答案，还没考试的，怎么可能漏题，你们当我老糊涂了不成。”
主任听明白了，“这么说，就是没有泄题。”
“当然了。”陈鹤点头。
言蹊直到这会才反应过来，看看陈鹤，又看看顾卿寒，简直不敢相信。
顾卿寒扶着陈鹤，对主任道：“事情已经清楚了，我送陈老出去。”
陈鹤无语，拍了顾卿寒一下：“臭小子，这么点事，居然还折腾我一趟，看我不打你。”
说话间视线一转，忽然看到角落里的程言蹊，立刻惊喜：“小七也在啊，快来，到师父跟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