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蜂毒多贵啊。
玉面郎君接单子是让国主中毒而亡的,他却自作主张偷偷调包换成情毒。
还是跟相好的那里“骗”来的稀释百倍后的青玉蜂毒。
作为一名偷香贼,玉面郎君温中玉自诩风流且怜惜天下美人,若非囊中羞涩他绝不会干下这“辣手摧花”的不雅之事。
火罗国国主那是艳名远播的大美人,岂能折在自己手中?
相反,在施毒后还专门让紫眼貂将纸条儿落在国主夜眠的玉榻上。
玉面郎君讲江湖道义,中毒的国主也跟着“演戏”。
中毒是真的,演戏也是真的,贴身女卫携国主密令联络诸城城主暗中剿杀叛逆也是真的。
青玉蜂毒虽稀释百倍还是一味宝药,合欢宗精英门徒得宗门长辈赏赐后常以此作为修行资粮专用,少有当作床笫助兴之用的。
助兴的反应大小因人而异,有人立即不堪忍受,有人能强压数日。
不过强压药毒带来的副作用便是毒火难熄,一旦星火起便是燎原大势。
此次来到不夜城的麻子还不知自己算不算是送货上门亦或是千里解毒。
罗河河畔行宫中,将自己封闭于秘室的女国主等来一个好消息。
本来嘛她寻思着届时情毒难制时随便让女卫到不夜城外寻一寻常家的牧民之子“解毒”呢。
自中毒后强忍好几日了,若是再这么煎熬下去,真扛不住咯。
多罗·海山已赤身藏在冰玉铺设的秘室四天了,算是闭门静修,除却内功深厚外再有冰玉压制火气。
正在她闭目静修玄功压制情毒时听到室外女卫来报,白马城外故人求见。
得知青郎来见自己,一时功法运转懈怠,压制数日的毒火突地凶猛反扑速呈星火燎原之势。
“快,快,请他到这里来。”多罗·海山美目含泪,压制不住了,毒火煎得浑身颤抖不已且大汗淋漓,脑子逐渐失去理智,不知是急的还是慌的。
在行宫穿梭的麻子凭借当时她给的玉牌再加国主贴身女卫亲自领路,可谓是畅通无阻。
待他踏入秘室时,一阵寒气袭来,嚯,好冷,鸡皮疙瘩都起来咯。
突地一声“青郎”娇呼,一具滚烫的身躯撞入怀中,炙热的吐息喷了他一脸,冷热交加。
“海山?怎么回事?”伸手忙扶住站姿不稳的海山。
微汗淋漓且赤身的玉人双眼勾丝道:“青郎,此事说来话长,我中了情毒,幸好你来了。”
此刻秘室的大门紧闭,秘室中孤男寡女,孤男是血气方刚的好男儿,寡女乃是压制情毒数日的冷艳国主。
解毒时的场景极其惨烈,衣服都不带完好的,撕拉成条条缕缕。
麻子心切她的“病情”严重,海山更是口干舌燥的直接上手撕衣。
“海山,失礼。”身着残甲的麻子心切女中毒太深。
“啊。”在崩溃边缘的玉人几声痛苦的呼声。
此毒好是猛烈。
解毒时麻子才明白世上竟然还有如此药效酷烈的毒药,怀中人浑身从里到外跟一块火炭般炽热滚烫,双眼翻白。
海山压制数日的青玉蜂毒相当于提纯了情毒,随之带来的药效反扑却是毫无阻挡的肆意释放。
热气腾腾,玉石铺设哦地板上杂物零落,还有随处可见的浊物,踩上去滑溜得很。
冰玉榻乃是秘室中最显眼的珍宝,有清心醒脑的冰玉砌筑而成,一头来自北原的冰熊皮作褥子,整整两丈长呢。
麻子实在不堪忍受如此物美的东西被污,两人不得不滚来滚去寻找“干净”的地方继续解毒。
他在赤石小镇一处苦泉悟得水火并济之道且本身功法属水行,而多罗·海山修行的是火罗国王族家传的功法且偏火行,再加上体内的青玉蜂毒属火行中的阴火,实乃极阴的欲火之毒。
水火不容,一遇成风。
有感情的肢体交流刚好合那上古时关乎阴阳典籍中记载的大道。
可惜如今的合欢宗走的路子乃是下乘,推崇的是无情有欲,即采阴补阳或是采阳补阴之流。
两人解毒并未影响到秘室外的女卫,秘室不光坚固牢靠且私密性强,两人转战八方,几乎将秘室污个遍。
秘室墙厚门紧,真可谓是隔音性强。
许是这般缘由,海山才能“痛苦”地肆意低吟浅唱。
积压的毒火一旦溃坝便如奔流的江河,遇山开山,遇桥穿桥。
雨打芭蕉声,声声不息。
雨蛙在水中高声吟唱。
发乎于情,爆发于毒,鏖战不休。
挥汗如雨,且战且歌,直直一天一夜,狂风骤雨初歇。
待到海山体内火毒熄后已是第二天的午时。
幸好秘室内瓜果酒水充足,两人相互偎依在一起互喂水果果酿。
作为“弱女子”的多罗·海山经连续作战后却是面容艳丽且红容满面,可谓是眉黛春山,秋水剪瞳。
而同为缠战的男主,麻子纵是修为精深且悟得水火并济大道,在灭火解毒这一块儿只换得两黑眼圈儿。
精瘦强劲的身子带着两黑眼圈儿,惹来身旁玉人的嗤嗤暗笑。
顶着黑眼圈儿的麻子只好假意恼怒,伸出禄山之爪,“狠狠”地揉搓玉人的熊大,惹得她假意哭腔直讨饶。
“青郎,青郎,别,停下,住手,住手了,妾身错了,妾身知错了,呵呵。”
“哦?本少侠来之前,还是本宫本宫的喊着,怎么?这才一天工夫就改口了,莫非你要嫁给我?”麻子双手不仅不停反而动作愈烈,直惹得玉人娇喘吁吁。
不说嫁人还好,一说嫁人,身旁的玉人不再扭身挣扎嬉笑。
气氛有些不对劲儿。
麻子的爪子也逐渐停止“肆虐”,在他抽手时没想到惹来玉人的凤眼怒瞪,伸手将他的爪子又拉回山上摁住不动。
“对不起,我。。。”麻子知道是自己一时嘴快失言惹来尴尬。
可他没说完就被一只玉手轻捂住嘴。
“没什么。能遇到青郎是我多罗·海山毕生的荣幸,很早的时候我就在想,我若是一个普通牧女该多好。能尽情地玩耍,放羊,然后遇上一位心上人,嫁给他,然后一起放羊,一起看日升日落,生孩子,养孩子,看着他一点点长大。”
两人赤身对坐在地上,屈膝盘坐,四目清澈清明。
“你可以的。”麻子盯着她神往的眼神轻声道。
“呵呵,此生不会的,我不会,多罗一族不同意,火罗国诸多城邦不同意。”海山笑得有些苦涩。
“海山,对不起。此刻我们坦诚相见,我想说,我名张青,字牧之,功名举子身,大魏桦南郡阳州府河阳县临河镇河沿村人士。”
“哦?牧之?比你自号的啥不换一刀好听多了。桦南郡?在哪里?”玉人嘴里说着话,玉手也没闲着,逗玩着麻子股间低落的话儿。
“额,嘶嘶。在魏国腹地,距此约有万里之遥。”麻子忍住玉人玉手齐下的不断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