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义安慰完两人走后,尤肿得知有人探监,破坏他的计划,但他仍不死心,连夜秘密提审了铁云。
深夜,铁云被铁链绑在木架上,前面两盆炭火烧的通红,木桌子上面摆放这各种各样的刑具,令人毛骨悚然。
“铁云,本相最后问你一遍,你配合还是不配合,若配合揭发东方燕,杀我弟弟之仇我既往不咎,若不配合,我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此时的铁云在得知噩耗以后早已经心如死灰,看都懒得看尤肿一眼。
“用刑,所有的酷刑给我上一遍,让他知道什么是人间炼狱,看你嘴硬到何时?”尤肿知道只要铁云能倒戈,那就离扳倒东方燕一步之遥了,因为朝中有一个庞清就令他头疼的,若再加上一个东方燕,那他就不能真正的权倾朝野。
“啊~”幽暗的牢房中传出一声声惨叫,腥臭的空气里夹杂这皮发烧焦的味道,铁云胸口猩红的烙印上面还冒这一股烟,他也不记得那天晚上自己疼晕了多少次,他也不记的自己身上挨了多少鞭子,第二日,铁云被送到东方燕跟前时,征战沙场的铁骨汉子东方燕泣不成声,铁云整个身上皮开肉绽,没有一处好的地方,全身衣服被打的破碎,嵌进了肉里,据说打到后半夜,铁云依然咒骂不绝,尤肿自己动手用铁锥掏出了铁云的一只眼睛,铁云疼的晕了过去。东方燕轻轻的抱着铁云,嘴皮颤抖着,呼唤着,希望他能挺过来,但是眼看铁云在没有大夫的治疗,恐怕活不过今日。
想到这里,东方燕喊来的衙役,苦苦哀求,希望能见李泽义一面,但这里的衙役早已经全部被尤肿威逼利诱通了,所有人装作看不见,东方燕气急,顾不上其他,将胳膊上面的铁链缠在拳头上面,狠狠的朝着石墙上面砸去,一下,两下,三下,东方燕的拳头已经血流如注了,但他不理不顾,依旧用力的砸这,也不知道多少下,墙壁终于晃动了起来,外面的衙役哪里敢进来,在远处静静的看着,一边叫增援,直到最后一下,石墙轰然倒塌,东方燕如战神般站在灰尘后面,衙役看见哪敢上前。
“我在说最后一遍,叫大夫来,叫李泽义来,不然你们都走不出这个牢房”东方燕怒火冲天。
“兄弟们,一起上,他带的镣铐,还怕他不行,”不知谁喊了一句,众人提起棍棒就冲了上去。
东方燕铁拳到处,无人能挡,冲进人群,不闪不躲,抡起拳头,左右开弓,一拳挥出去似乎有千斤之力,不一会儿功夫,到处躺满了地上打滚的衙役,断成两截的棍棒数不胜数。“大夫和李泽义快到了没有?”东方燕嘶喊着,吓得好多衙役爬门而出,东方燕此时完全是有能力打出监狱,但是他知道只要冲出去,那就是逃犯,全城追捕,那就更没有机会救治铁云了。
最后,李泽义听到消息,带着郎中赶到,终于还是保住了铁云的性命,而东方燕大闹大牢的事情也传到了楚王的耳中,欲杀东方燕的心更重了起来。
此时的庞清并没有闲这,他每时每刻都在联合众大臣,给楚王上书,借助华阳公主事件,民心不安,希望能够让东方燕事件从轻发落,戴罪立功,庞清每天游走在大臣们的家里,说服大臣们一起联名上书,而大都的白熙云也是每天发动百姓,衙门前面常常聚集大量民众,写下万民请愿书,来为东方燕求请。
事件愈演愈烈,楚王心中恨不得杀东方燕百遍,但是此时的他不能下令处死二人,因为这样会失民心,同时,此时下令就等着也要处死华阳公主,不然有失律法的威严。
当然比楚王更焦急的是尤肿,他在朝堂上处处受限于庞清,而东方燕事件上庞清又完全与自己作对,他也意识到了东方燕如果不死,就是下一个庞清,心里烦躁,晚上睡不住,一人喝起了酒,尤肿的妻子王氏看见走了过来,“十年来不曾见大人夜间独酌,不知有何烦心事?”
“唉,”尤肿长叹了一口气,将东方燕和庞清二人的事说了一会,只听王氏在跟前笑而不语,尤肿有些生气,王氏才开口到,此二人小小一介武夫,欲除去很简单。
“哦,夫人有何妙计”尤肿猛的一惊喜,转而又恢复了烦躁,“只怕是夫人寻我开心,此二人都是征战沙场之人,千金不能动其心,夫人怎会除掉他们了,”
“哈哈哈,奴家大半夜寻你开心做甚,难道你忘了东方燕父亲是怎么死的吗?”
“那是有战争,咱们可以从中作梗,现在还哪有战事?”尤肿无奈的说道。
“南蛮虽远遁,但他们肯定心中不服,一呼百应,一得到消息会卷土重来,”
“不行不行,这次他们伤亡惨重,没有绝对的把握他们不会觊觎中原的。”
“西边匈奴,,,”王氏也是聪明人,开始想的就是这样,但绕了半天,就是没有明说,尤肿也皱起了眉头,因为匈奴一直是中原的死敌,民风彪悍,能征善战,这些年一直是庞清抵挡匈奴,如果此时他们能说动匈奴来犯,那就有办法设计杀死庞清,到时候东方燕就是手中的蚂蚱,想咋样就能咋样。
“不行,不行,匈奴能征善战,残忍嗜血,万一攻破大都,那你我就是千古罪人,遗臭万年啊,”
“我大楚现在兵强马壮,带甲百万,区区死一两个将军有何妨,有百万大军,哪怕你带军上阵杀敌也能保大楚无恙,有何担心?”王氏义正言辞,尤肿想想也对,于是连夜吩咐几个心腹之人,带着几箱子金银珠宝朝着西边而去,丝毫没有人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