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听完司卿的解释,孙昊径自笑出声来。
“到是也不用这么麻烦了,让你们跑一趟这多不值得。没错,这件事情是我做的,人是我给他找的,他所需要的工具,都是我给他提供的,坐在一旁看着他那样疯狂的对待那些女人,那样气急败坏的砍向那些个女人,还真是太过瘾了呢。”
听到这位14岁少年的话,在场的人无不觉得毛骨悚然,方茴坐在椅子上,忍不住搓了搓双臂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裴行之开口发问。
“杀人需要理由吗?不过是一场排解心情的游戏罢了。”
这人,竟然将这样恐怖的事情说成是排解心情的游戏。
司卿微微皱眉,对于这种草芥人命的说法,她向来不敢苟同。
“想要排解心情做什么要选这么变态的方式呢?自己亲自动手去做,难道不是更解压更来的畅快吗?”
司卿这段话,让本来想要教育他一番的裴行知又闭上了嘴,好吧,他实在是跟不上这两位的脑回路了。
怎么能把杀人说成是这样简单的一件事情?
裴子默闻言,看向司卿,或许,他想到了一个向司卿道歉的方法了。
“那多脏啊。”
“她们肮脏的血液会沾染我的手,甚至还会滴到我的衣摆上面,如果掌握不好力度的话,那样疯狂的戳下去,血迹甚至会喷洒至我的满脸,前胸,手脚,浑身各处,会弄脏我的,你知道这些血迹清洗下来有多麻烦吗?为了她们,赔上我一身衣服,让我身上沾染上这种肮脏的东西,这多不值当啊……”
司卿微微明唇。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描述的?看你这个样子,应当没有杀过人吧?”
“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的哦,我那傻子二哥,只要我在旁边说一些刺激他的话,他就跟疯了一样,那些女人害怕的缩在一起,压根做不出回复,他的动作更加安抚不了他,我二哥发起疯来,拿起刀子用力的捅向那女人的胸口,对了,那女人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叫苏茵茵吧。”
孙昊说着,一脸挑衅的看相坐上方的苏县令,苏县令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呼吸都喘不上来了。
用力握紧椅子把手,强行压制住自己的愤怒。
“那女人血液还真多,喷洒了整个屋子了。我那愚蠢二哥又是个不会收拾的,可花了我好长时间呢。”
司卿忍不住皱眉。
“我能问你一下,你怎么想到这样变态的排解方式的吗?”
“变态?”
孙昊竟是又笑了起来,待他自己笑够之后,重新看向司卿。
“你觉得这样的方式很变态吗?”
“你个逆子!混账东西,恶心玩意儿,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恶心的东西?我孙家没有你这样的人。”
还不等司卿回答,孙员外就气愤的怒吼道。
如果现在不是在公堂之上,司卿相信,他都已经想要冲上去狠狠的扇孙昊一巴掌了。
“我恶心?呵!”
“我恶心是随了谁啊?”
见孙昊恶狠狠的盯向自己,孙员外微微睁大双眼。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要怪我吗?”
“不怪你,难道要怪我那个被不知道卖到什么地方,那个可怜的老母亲吗?”
被卖到什么地方?
之前也听孙流那个家伙说过,说他怀疑他的母亲并没有死去,只是被孙员外卖到了什么地方去,这就告诉司卿,这里面可能牵扯到了一桩巨大的秘密。
索性就坐在一旁当起了看客,没有打断这父子二人的对话。
“谁说你母亲被卖了?”
“难道还用其他人告诉我吗?我母亲下葬的时候,那口棺材是个空的,你真当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吗?不只是我,大哥,二哥都十分清楚,你这个人表面上披着一层人皮,其实就是一个卖妻求荣的恶心玩意儿。”
将孙员外刚刚咒骂自己的话全都还了回去,孙昊露出一抹畅快的微笑。
“这种杀人排解心情的方法很爽吧?那天晚上,我见你也是拿刀那样刺向那女人的胸口的,就像我那疯了的二哥一样,不得不说,父亲,我二哥真不愧是你所有的儿子里是最像你的那一个呢,你们两个,就连杀人举刀的动作,都出乎意料的一致呢。”
听孙昊这样说,司卿微微挑眉。
孙昊这属于疯狗式玩法呀,自己不好了,就将全家都拖下水。
“你,你在胡说些什么?”
孙员外的神情明显有些慌了,孙昊见状,微微笑了笑,而后看向司卿。
“这位姐姐,有兴趣听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吗?”
司卿冲他点了点头,缓缓勾起一抹温和的笑容。
裴行之就坐在对面,将这一副全然收进眼底,这一大一小两人对视浅笑的表情,都是放在平常,这两人长的都这般好看,倒是一副美景。
但是现在,却显得十分毛骨悚然。
“荣幸之至。”
孙昊见状,唇角的笑意越发上扬了。
这人真是有些意思,若是他早生个几年的话,将来应当会被这人所迷吧。
“大概是五年之前吧,一位富豪最看重的继承人突然在外面带回来了一个野女人,全然不顾富豪给那位继承人选择的更为有权有势的富家小姐,于是富豪生气了,拼了命的阻挠着两人在一起,可那位继承人对此的意志十分坚定,这一来二去的,就与富豪生了嫌隙。”
“父子二人开始谁也不理谁,到最后,那位继承人甚至要搬出家门,毕竟是最喜欢的儿子,富豪哪里能真的放心,索性直接给了那女子一大笔钱,想要让她离开那继承人。”
谁到这,孙昊顿了顿。
“姐姐你猜,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这人讲故事倒是挺讲究互动的。
听着这小变态一口一个姐姐的叫着司卿,裴子默现在的心情简直郁闷极了。
抬头,看司卿对他笑眼相迎,裴子默微微低垂下眼眸,难不成,司卿就喜欢这个调调的?
这样想着,微微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