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在右相额头砸出一道红印,大把大把的鲜血自伤口处涌了出来,右相伸出手,捂住自己的患处,乌纱帽狼狈的掉在地上。
周围的大臣见到这一切,顿时都噤了声。
“右相如果听不懂孤说的话的话,大可以退位,让贤给其他聪明人。”
君默从王位上起身,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自己衣服上的褶皱。
“人口税绝对不可能废除,今天早朝就议到这里吧,退朝。”
说完,君默就离开了大殿,等君默的身影刚一离开,朝廷之上顿时嘈杂了起来。
“右相,右相你,没事吧?”
右相的党羽一溜烟都围了上来,林复之伸出手,捂住自己的伤口,眼眸里划过一丝恨意。
小崽子,现在都敢伸出爪牙挠人了,好你个君默,这笔账,他迟早会和他清算。
司卿走在御花园的石子路上,看着周围开的正好的牡丹,心情颇好的伸出手,把玩着娇嫩的花瓣。
[宿主,察觉到众人对反派的怨念又上升了好几个点,这边建议宿主您赶紧查看一下,反派那边肯定出现了事情。]
司卿把玩着牡丹花的手指微微一顿,收敛起脸上的笑意。
‘怎么回事?小七,你能把刚刚十分钟之前,君默那边发生的影像给我调出来吗?’
小七抿了抿唇。
[可以是可以,但是需要耗费小七大部分的能量,如果调取了这次的录像,小七可能会消失几个时辰,需要回空间里恢复能量。]
司卿不由得疑惑。
‘之前你不也给我看过影像吗?怎么这次需要消耗这么大的能量了?’
[之前给宿主看到的影像大多是正在发生的,小七只是充当一个转送的作用,但是现在,宿主如果想要看到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的话,是需要消耗一部分的能量,作为交换的。]
[不过宿主你别担心,只需要大概2到3个时辰,小七就可以恢复过来了,只是,男女主那边,小七恐怕是看不了了。]
司卿微微点头,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大不了她亲自盯着那边就是了。
‘你现在先把影像给我调出来吧。’
这一大早上的,君默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才会让民众对他的怨念值增了这么多?
按理说,前段时间施行的种子,让民间对君默的怨念下降了很多,如果没发生什么大事的话,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好的,宿主,这就叫去一下。]
一阵白光闪过,司卿脑海里浮现出早朝时的景象,将早朝的全部景象看完之后,司卿不由得皱眉。
[宿主,小七要回去充能量了,宿主一切小心,等小七回来。]
告别了小七,司卿坐在一处凉亭里,开始思索原因。
按理说,君默的脾气不至于那么暴躁,就算是有朝臣武逆,他也不至于失手将人打成那个样子。
君默刚刚的动作,是完全担当的起暴君这两个字的。
就司卿这几天和君默的相处来看,司卿并不认为君默会是一个会胡乱发脾气的人。
可是那又该如何解释刚刚他看到的那一幕呢?
这样想着,不由得揉了揉眉心。
这一大早上的,这小暴君真会给她找事情啊!
怪不得怨念值上涨了这么多呢,当着这么多朝臣,这么多下人的面,发这么大的脾气,把人家的脑袋砸出那样大一个血洞,哪怕是个人看了,都会对这人观感不好吧!
“月照,咱们回养心殿吧。”
罢了罢了,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她还是回养心殿看一看那小暴君吧!
兴许,这种事情还是在当事人身上找线索比较快。
司卿带着月照回了养心殿,就见君默坐在主位上,脸上的表情足以用阴沉二字来形容。
见司卿从门口走了进来,君默收敛了些许脸上的戾气。
“回来了。”
饶是再怎么遮掩,语气里还是夹杂着那么一丝生硬,司卿微微挑眉,。
“月照,你先退出去吧,我有点事情要和你们家陛下说。”
月照恭敬的点了点头,而后离开了主殿,还贴心的为两人关上了门。
司卿走近君默,落座在君默一旁的空位上。
“怎么出去了一趟心情还不好了呢?怎么?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听着司卿关心的问话,君默不由得抿了抿唇。
“今早上,以右相为首的那一伙大臣们全都劝我,让我废除人口税。”
司卿微微点头。
“就因为这个?”
君默微垂下眼眸,右手忍不住攥起。
“孤已经下令实行人口税了,且把实行人口税的益处全都和那些朝臣们曾经说清楚了,那些朝臣当时可是同意了的,现如今又过了这么久,又开始给孤闹这一茬子糊涂账,摆明了就是不把孤放在眼里。”
最开始是左相那伙人打着民怨的名头,带着头闹事,后来把那些种子分批给贫民们发下去,实行奖励制度,之后,贫民们的怨声消散了许多。
自己又把左相变相的关了紧闭,左相那一伙子人没了借口和主心骨,倒是消停了不少。
却没想到左相这边刚平静,右相又带着人闹起来了。
摆明了就是见左相那边没闹出风浪,这边接着闹
合着左相右相早就联合起来了,谋划着要将他拉下水呢。
“然后呢,你是怎样处理的?”
君默抿了抿唇,余光扫到司卿看着自己真挚的目光,颇有些慌乱的移开自己的视线。
见君默不敢与自己对视,司卿微微挑眉,看样子,君默已经意识到他刚刚做的那件事不对了。
“你当时是怎样处理的?”
面对司卿的再一次的追问,君默到底还是开口回答了。
“孤当时脾气一上来,忍不住端起茶盏,砸向了右相。”
说完,君默低下头,他几乎不敢看司卿的面孔,生怕从司卿的面容上看出对自己的失望。
两人之间的氛围变得沉寂下来,就在君默快要受不住这寂静的氛围的时候,司卿开口说话了:
“当时的氛围已经激烈到需要你用茶盏砸他的程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