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沾了什么东西?”说着手指就要触碰到林玉环变成的小飞虫了。
林玉环一咬牙,变成了一只鸟,扑腾着翅膀在屋子里乱飞。
“哪来的鸟?抓住它!”长发男从后腰掏出一把枪,冲着林玉环“砰砰”开了两枪。
另一个人一把抓住他的手,低喝道:“你疯了!万一打中这些罐子怎么办?!”
长发男不甘心地看着落在一根管子上的鸟,“那只鸟怎么办?!”
“不过是一只鸟,”另一个人说着就轻步往前走着,伸手想要抓住它。
林玉环立马又重新扑腾起翅膀,在屋子里乱飞着。
长发男看他这副样子讥讽道,“你不会还想徒手抓住一只鸟吧?”
那人没有理会长发男的讥讽,只是有些疑惑地问道,“那只鸟是从哪进来的?”
长发男嗤笑一声,“这还用问,肯定是你放进来的,粗心大意的家伙。”他伸手拍了拍那个人的肩膀,“不是我说,你给我值两天夜班,我就当没看到这只鸟,怎么样?”
“凭什么?”那人瞥了他一眼,“这只鸟不可能是我放进来的。”
“不是你难道还是我吗?”
“不是没这个可能。”
“你……”
林玉环躲在罐子后面,趁他们发生争吵的功夫变成一条蛇,躲在罐子后面悄声向前爬着。
“咻”的一下溜进电梯里,她重新变成小飞虫的样子,藏到电梯姬的衣角处,用她的衣物遮蔽住自己的身体。
藏好之后深呼吸一口气,好险,差点就被抓住了。
长发男吵着吵着发现突然没了鸟的动静,狐疑地转了几圈,“那只鸟呢?”
另一个人耸了耸肩,“或许它本来就是不知道从哪个窗口里飞进来的呢,我刚才就说了,不过是一只鸟而已。”
长发男不死心地又在里面转了两圈,发现确实找不到鸟的踪迹,“叮”的一声,机械提醒布娃娃清洗完毕,他也就不再思考这个问题。
或许这只鸟真的是无意中闯进来的。
两人打开罐子,随手抓着小孩的一只腿把孩子拽了出来,孩子身体离开罐中液体的那一刻,重新变回成毫无生机的布娃娃。
两个人重新走回电梯,摁了电梯姬身后蓝色的按钮后,电梯门缓缓关闭,重新回到地上。
林玉环眨了眨眼睛,她在思考她有没有可能把工作人员手里的那张卡偷到手里。
想了想还是决定放弃,她现在只是一只小飞虫,那张卡对于她来说太过巨大,不易搬动,而且还会引起工作人员的注意,得不偿失。
她今天受到的惊吓已经够多了。
长发男在三楼下了楼梯,另一个人则重新回到了五楼,林玉环趁机飞回工作人员的背上。
在电梯打开的那一刻,原本只是随意抓着的娃娃被他轻轻抱在怀里,他向前走着,轻轻叩响何冰房间的门。
何冰打开门的时候,林玉环悄默声地钻进屋子里。
“您好,您的布娃娃已经清洗完毕。”工作人员弯腰毕恭毕敬地说道。
何冰接过来,“谢谢,”没有多余的一句废话就把门关上。
一扭头,看到林玉环瘫坐在地上,表情惊恐,脸色煞白。
时岱蹲在她身旁,“没受伤吧?”
林玉环眨着眼睛,像是还没有缓过神来,过了一会才回答到,“没。”
时岱没有再问什么问题,他在等着林玉环自己平静下心情来。
“你们说的对……”林玉环开口说道,“酒店确实有另一个空间,通往那个空间的按钮在电梯姬身后,工作人员手里有卡,需要递给电梯姬。”
“我……”林玉环继续说道,眼前重新浮现出那条长长的走廊,“那一层像走廊一样,两边都是罐子。”
“罐子?”
林玉环点头,“对,罐子,罐子里装满了赤裸的人,他们没有脸,脸的位置是一团模糊的血肉……有的是成年人,但大部分都是七八岁的孩子。”
脑海里重新浮现出当时的场景,林玉环忍不住冲进厕所,抱着马桶吐了出来。
那个场景实在太过骇人,她都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忍住没有发出尖叫的。
“那些罐子是做什么的?”燕秋水问道。
“祭祀,”林玉环回答,“他们说是为了祭祀。”
“祭祀……”
时岱低下头,之前听他爸时天雄说过,有些开发房地产的,受传统封建思想的影响,会用活人来祭祀,楼盘开工时把人封进水泥里祭神。
他当时只觉得荒谬,以为这是时天雄不知道从哪里看到的鬼故事来吓唬年幼可怜啥也不知道的他的。
现在看来,可能是真的……
“我最讨厌这种玄里玄乎的剧情了,”燕秋水抓了抓头发,“活人祭祀这种封建东西为什么在21世纪还存在呢。”
何冰看着手里的布娃娃,“现在有几个问题,一,罐子里的那些人是不是还活着。”
“我倾向于活着,”时岱说道,“应该酒店住户没有变态到奸/尸的……吧。”
何冰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毕竟没人愿意买个死人回去当儿子。
“二,我们怎么拿到那张卡?”
何冰说着,屋子里的几人把视线都转移到坐在一旁的白胜身上。
白胜怔住,“不是,你们都看我做什么?”
“你不是说你是盗贼来着吗?”时岱问道,刚刚林玉环出去这段时间,他们对白胜也算有了一些了解,知道了他的职业。
“盗贼偷张卡应该不成问题吧?你不会弱到连张NPC的工作卡都拿不到吧?”
“我当然能拿到!”白胜说着,紧接着就觉得不对劲……这么拙劣的激将法,他竟然真的上当了!
“那你们干什么?”白胜瞪着他们,“新空间是我们发现的,卡也是我们拿的,你们就在这坐收渔翁之利吗?”
“你这话就不对了吧,”时岱说道,“之前你们不也一直在白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