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梅利号上都是大男人,导致娜美从未和他人谈过这个有些隐私的问题。
可偏偏,她又确实很在意这事情。
现在一谈起来,娜美想想就觉得羞耻,好像之前有心动感觉的就只有她一个人一样。
她啪的一下捂住脑袋:“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想想之前,王棋带她来阿鲁巴拿时,是怎么对她的,薇薇突然有些理解了。
对恋人来说,神秘感和距离感,是很重要的东西。
不会有人一直都是完美的,也不会有人能一直都让人心动。
所以,很少有两个人一天到晚腻在一起,两个月之后还能保持如初的浪漫关系。
女(男)神看久了,也总有一天会觉得乏味吧。
而娜美和王棋,则是一开始关系就很好的典范,更别说两人还是一条船上的,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时间一久,两个人都知根知底了,屁股一撅就知道要放什么屁。
那还怎么浪漫地起来啊!
大危机!
再这样下去,恐怕娜美的初恋,就要这样胎死腹中了!
情感大师·薇薇眼神锐利,对挚友娜美的困境,做出了自己的推理:
“这肯定是因为,王棋他对你没有新鲜感了。”
娜美一琢磨,对啊。
于是她抱住薇薇的手,满脸希冀:“薇薇,我实在没办法了,你快告诉我该怎么做吧。”
“哼哼哼,”薇薇露出智珠在握的自信笑容,她双手抱胸,“当然啦,我作为你的闺中密友,一定会帮你的。”
“嗯嗯,那我到底该怎么做?”娜美信服地点点头,对薇薇大神简直是顶礼膜拜。
薇薇伸出一根手指,严肃道:“第一,新鲜感的第一步,就是做出不同于往常的行为让他意识到【我不一样了】,你平常和他见面,只是点点头,甚至头都不点就完事了对吧。”
娜美点头,还真是,毕竟在船上一天碰见的次数太多了,草帽团的人都是这样的。
“果然如此,你要先从这里改变。每次看见他,就先对他挑挑眉毛露出笑容,然后不断靠近他,最后摸摸他的头,告诉他‘我很看好你哦’。”
娜美的表情瞬间僵住:“啊?”
看着薇薇自信的表情,她开始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听错了。
看她好像有不懂的地方,薇薇一脸【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解释道:
“笑容是表示亲近的方式,解决距离也是如此,在你做完这些动作之后,王棋一定已经感动得不能行了,你再摸他的头,他一定受不了的,肯定能知道你已经完全改变了。”
好像,能说得通啊。娜美有些悟了。
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薇薇,伸出第二根手指。
“第二,你要每天都坚持喊他起床,然后给他准备好牙刷、换洗衣服和热水,相对的,你要在晚上催促他早睡。”
娜美听得头疼,挥手打断薇薇。
“这又是因为什么?”
“因为人在起床的时候,看到的第一个人,总是这一天最难忘掉的,其他的东西,那当然是因为你要加深好感啊,早饭让山治做了,你总要做点别的加深印象吧。”
听完这些,她已经迷迷糊糊的了。
“第三,就是时刻要鼓励他做自己没做过的事情,在做之前告诉他‘你一定行的,我相信你’,这样肯定能培养出一个有自信心的人!”
看着娜美若有所思的表情,薇薇拍拍她的肩膀,“这一套方法,归根结底就是鼓励和沟通,之前你和他处不好关系,用这方法一定有进展。
相信我,他肯定能察觉到你的心意的。”
虽然感觉很不对,特别不对,但娜美之前毕竟没有谈过恋爱,小时候也没有完整而健康的童年,更没有爸爸妈妈之间的关系能做参考。
总之,娜美信了。
她握住薇薇的手,一脸感谢:“我得薇薇,如鱼得水也,犹如拨云见日,茅塞顿开。”
说完后,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薇薇在对面,也大笑着指向她。
“看看,你不是学王棋的怪话学得很好吗!”
好一阵嘲笑之后,娜美不经意间问道:“你这么懂,之前一定谈过很多恋爱吧。”
闻言,薇薇脸一僵,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其实我也没谈过,之前的招数都是小时候偷听我妈教我爸时说的。”
娜美惊了,顿时感觉自己好像吸收了不好的知识:“你妈和你爸会摆在明面上谈论这种问题吗?!”
“对啊,不过想想就气,当时我爸就知道惹我生气,但是之后就好多了,不知道为什么。”
顿时,娜美心里恍然大悟。
‘能毫无芥蒂地教对方什么是浪漫,看来坦诚也是两个人关系进展的必备要求啊。’
谈天谈地,太阳逐渐下山,薇薇有些惆怅地看着窗外。
“你们要走了吧。”
娜美装作不在意地说:“你可以和我们一起走。”
下一秒,她发现薇薇的表情伤感,别过头,眼中含泪。
“我真的,很想和你们走。”
……
雨地,雨宴的原住地,此时已经完全改造成了联合雨业的公司驻地。
原本已经坍塌的地下结构,如今已经被恢复了一部分,当做公司的秘密小屋。
此时王棋一脸疲惫地坐在老板椅上,看着罗宾因兴奋而潮红的脸蛋。
他刚刚和罗宾一起,去做了万万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事情。
他们一起,去偷偷……
看了阿拉巴斯坦的历史正文。
“怎么样?”
罗宾看着玻璃外游动的香蕉鳄鱼:“没什么,就记载了一些阿拉巴斯坦的历史事迹罢了。”
“没有冥王的事情?”
“……”
看着沉默的罗宾,王棋随性一笑。
“我不是在逼你说,只是一问而已,你可以不回答我。”
“你不心动吗,克洛克达尔可是想了好久这东西的。”
“呵。”
王棋轻蔑一笑。
顿时,罗宾懂得了他的意思,便没有再多言。
同时,也久违地感到了一阵安心。
她看着王棋。
‘似乎,和蜘蛛先生比,也没有这么不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