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了。”临近12点的时候，单羽晚饭喝了一大杯咖啡后，定了55分的闹钟准备等着0点给陆行发整点的生日祝福，正在专心致志地刷着上次考试中退步明显的数学试卷，没想到先收到了陆行的信息。
“怎么了？”单羽停下手中的笔，抓着手机等待陆行的回答。
过了好一会，陆行的消息才重又发了过来：“等我下次成功了之后再告诉你。”
“好。”单羽没有追问，看了一眼手机上方的时间，23:45，“那你就好好享受我们为你准备的生日吧。”
“我很期待。”陆行的消息通过声音传过来，“说起来，我马上就要成年了呢。”
“是呢。”单羽想起第一次知道陆行比自己大一岁的时候，还是周一石立跟自己说“陆行成年礼准备整点不一样的”的时候，“我一直以为你跟我一样大呢。”
“那你还不喊我一声哥哥？”
陆行现在的表情单羽都能想象到，一定又是明媚得刺眼，“不喊。”
陆行的视频电话直接打了过来，好在单羽本来就戴着耳机听着雨声的白噪音，一瞬间陆行的声音就流进了单羽的耳朵里：“就喊一声。”
陆行的食指贴在嘴唇上，白皙修长的手指衬着台灯下陆行的嘴唇格外红润，单羽赶紧清了清嗓子，重新振作了精神，往椅背上靠了靠，“不喊。”
“我可是寿星。”陆行的声音轻轻的，挠着单羽的耳朵，“就当是我的生日礼物也不行吗？”
单羽看了一眼手机上方的时间，正好闹钟响起，“现在你还不是寿星呢。”
“那我是的时候你就肯了吗？”
陆行的眼睛瞬间被台灯照得透亮，单羽赶紧偏过头小声地回答：“生日的时候你最大。”
“那你这是答应了？”
陆行的声音一听就是十分愉悦，单羽这才重新转过来笑着看向他说道：“至于这么高兴吗？”
“当然。”陆行的嘴角一直放不下来，“没想到休学一年还能有这样的好处。”
“休学？”单羽倒是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原因，“为什么？”
陆行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我跟秦科初三毕业那年出去玩的时候出了车祸，那半年一直在医院来来回回，干脆就一起休学了。”
单羽的眉头越皱越紧，但也没有出声打断陆行的话，只是心口闷得厉害，只能在陆行看不到的画面之外狠狠握紧了拳头。
或许是单羽的表情表现得太过明显，陆行赶忙解释道：“你放心，我俩都已经完全好了。”
见单羽没有回答，陆行消失在画面里，只剩下抽屉抽开之后翻动书页的声音，“看，我上次去复查的报告单。”
单羽凑上前去，想要认真看清陆行举起的报告单上的内容，实在是看不清。
“我这就给你拍照发过去。”陆行拿起手机才想起来视频中无法拍摄，“我一会再给你发。”
“好。”单羽的心情放松下来，终于在23:59变成00:00的那一瞬间对陆行说出了那句“生日快乐。”
陆行微笑的表情里明显还带着别的期待，单羽只好硬着头皮喊了一声“哥哥”。
陆行愣了一下之后用手掩住自己的嘴角，“我想再听一遍。”
单羽拒绝的话停在嗓子口，想了想又喊了一声。
“再说一遍。”
陆行把手放了下来，比起扬起的嘴角更让单羽无法拒绝的是他循循善诱的声音，乖乖地被“哄着”喊了好几声“哥哥”。
陆行似乎怎么都听不够，单羽听见他那边不断响起的提示音才提醒他：“是不是其他同学给你发消息了，你快看看。”
“不着急。”陆行依旧只看着单羽，“谢谢，我很开心。”
“开心就好。”单羽那点反应过来之后的不好意思被陆行的道谢一下打得无影无踪。
“过完生日要是还能听见就好了。”
单羽抿起嘴唇作沉思状：“也不是不可以。”
陆行的眼睛一瞬间被点亮，单羽却笑着说道：“等你明年过生日的时候吧。”
光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