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到了嘴边，全都化成。“你能救救羽荼吗？”
“我的妹妹一辈子被壁能通折磨，我想让她好好活着。”
“不能。”流瞬的语气从未如此冷，冷的透骨心寒。
从羽菓话粗口的那瞬间，流瞬就知道了他的选择。
“为什么？你治好了羽荼，我就接你回去，你就是羽家的二小姐。你是我嫡亲的妹妹，羽荼又是家里长大的··················”
听着羽菓断断续续带着急切的话，流瞬摇了摇头，等他说完才悠悠的吐出一句。“你很天真。”
说完就像是知道羽菓的想法一样，流瞬认真的看着羽菓道。“你想知道，羽荼病的由来吗？”
“想。”羽菓点了点头。
“不··················”
“不要·················”
“疼，好疼·······················”
“不······················好疼·····················”
羽菓从床上挣扎起来，呆呆地就像是失了魂一样，全身不停的颤抖。
“我想见你家姑娘。”羽菓的声音就像是一个濒临死亡的老妪，眼神里一丝光亮都没有。
流瞬带着莲生进来，在看到流瞬的那一刻，羽菓张了张嘴，不知道要说什么？
疼么？
累么？
难过么？
是疼得，累的，难过的。
他都能感受到疼，难过，作为事件的主角，应该更能感同身受。
“我会赎罪。”到了嘴边，羽菓全部的话都成了这三个字。
流瞬摇了摇头道。“不必了。”这就是连赎罪的机会都不给。
“之后各自相安就好。”说着流瞬朝他看一眼补充道。“来日战场上不必手下留情。”
“槐木，送客。”
说完，流瞬转身离开，槐木也不知从那里出来，对着羽菓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麻烦，你以后照顾好她。”临走的时候，羽菓对着槐木深深鞠了一躬。
回衙门的路上，羽菓闻着酒楼里传出来的肉香味，脑海里都是莲生的肉一片片被割下来，烹煮的场景。
羽菓越想心中越是翻腾，犹如翻江倒海一样，忍不住在路边吐了起来。
“公子，你要去哪里？”
要看着就要回到衙门了，公子却转身离开，快的小厮都没有反应过来。
正好，衙门口有人值班，正好兵分两路，一路去找羽菓，一路去禀告戚翰墨。
再一次，找到羽菓的时候，他已经出家。
“羽兄，你…………”戚翰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完全换了一个的羽菓，接下来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如果说原来的羽菓是一个小太阳，如今的羽菓沉淀的就像是一潭死水。
“哥哥！”羽荼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朝着羽菓扑了过去。
以前，羽菓一定会接住自己这个妹妹。如今，他竟然躲过了。
看见羽荼就像是在看什么地狱恶鬼一样，避之不及，躲如闪电。
“贫僧，悟心。”羽菓道了一声“阿弥陀佛！”一副参禅理佛不愿意理人的样子！
无论羽荼同戚翰墨再说什么，羽菓都不再张口说话，不再看他们一眼。
眼看着羽荼支撑不住，戚翰墨只能叹口气，带着羽荼离开。
就在他们走出门口的那一刻，羽菓开口了。“戚公子，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提醒你一句。有些事情天定不可违。”
“不努力一下怎么知道？”戚翰墨这是准备一条路走到黑，不愿意回头。
儿子出了这种事情，羽家主无论如何都坐不住，带着夫人来到了仙女镇。
流瞬的事情羽家主并不知道，经手这一切的是羽夫人，如今女儿不仅仅没有救回来，反而搭进去一个儿子。
从来没有见过流瞬的羽夫人，对于流瞬更加不喜，更何况他们已经在崇莲阁瞪了一个时辰，这都没有见他们一面的意思。
“娘！”看着自己怀里，捧在心尖尖的女儿脸色越来越难看，羽夫人再也忍不住对着一边的小厮道。“把门给我砸开。”
“我看谁敢。”莲生正准备出门，就听见有人要砸崇莲阁的门，她那里忍得住。
“二姑娘，大姑娘说了不用怕，就算是杀了人也不怕，她会收拾残局的。”山鬼槐木看着这怒火冲天要来砸门的人，毫不客气的道。
这话就是说给羽家人听的，更是给了莲生底气。
“真的。”莲生眼睛都亮了起来，师傅一向不愿意自己动手打人，每次都有惩罚自己，好容易允许她可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