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不知道,我不了解你!”
“郡主,你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裴浮游低低的哀求,软下了自己的膝盖,跪在了流瞬的面前,就像是以前濯沛沛求他一样。
谁能想到,堂堂一城郡主,居然有跪下来哀求一个男人的时候,还在这女子当政的时代。
只是自己到底不是濯沛沛,流瞬喝了一口酒道。“晚了。”
“郡主,你要是不接受我,我会死的,我会死的。”裴浮游捂着自己的胸口,拼命的呐喊。
他会死的,他真的会死的。
看着依旧没有停下来的脚步,裴浮游站了起来,凄然一笑道。“是不是我受了你所受的苦,你就会原谅我了。”
回答他的是一阵清风,流瞬的背影已经渐渐不见。
“郡主。”裴浮游猛然推开一边的三水,朝着流瞬消失的方向而去。
“浮游,她就是铁石心肠。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何必呢?”汶南拉住疯狂的裴浮游,他不理解,濯沛沛有什么好的!
裴浮游盯着汶南的脸,忽然笑了。“汶南,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自己认错了人,你认为最重要的人,最想保护的人,恰恰是你最讨厌的人,汶南你会怎么办?”
汶南一愣,表情变的严肃起来,一口回绝道。“不会,我会和大郡主白头到老。”
“是,你会和大郡主白头到老。”裴浮游呢喃细语,就像在祝福,还是说给自己听。
“郡主,裴教习在家里的阁楼里摔断了腿。”三更半夜,渭水急急忙忙的把流瞬摇醒。
“哦!”流瞬又倒了下去,竟然丝毫不在乎裴浮游的样子。
“裴教习不肯医治,吵嚷着要见您。”渭水缩了缩脖子,没办法城主派了人来,他也不敢违抗。
“去瞅瞅吧!”流瞬打了一个哈欠,起身穿衣。
流瞬还没有进院子就听见裴浮游的叫喊声,她进去还没有一分钟就出来了,对着太医道。“进去治吧!裴教习绝对配合。”
全程跟着的渭水还有三水,低着头一句话不说。乖乖,这五郡主也太粗暴了,裴教习还没有说一句话,就被五郡主劈晕了。
“我现在明白你对我儿,一分情意都没有了。”裴将军坐在正堂,她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这样疯狂,也没有想到五郡主是那样的决绝。
“自从裴教习伸手的那一刻,爱他的濯沛沛已经死了,如今的濯沛沛有自己的路要走。”流瞬没有的平日里的顽固,忽然一本正经起来,裴将军还有些不习惯。
“真的没有可能了吗?”裴将军不忍自己的儿子如此受苦,她戎马一生,不想最后的儿子也失去。
流瞬摇了摇头。“他那样的儿郎不应该困在内宅。”
“浮游如此爱你,你竟然如此狠心。”流瞬正走在出裴府的路上,忽然就被汶南堵住。
“我不会爱上一个想要杀了我的人,即使爱上了,我也会挥剑斩断。”流瞬看着汶南得眼睛,一字一句,汶南一时难以适应这样的濯沛沛。
“被揉过的纸,再怎么抚平折痕也依旧存在。”
流瞬轻轻的推开他道。“进水不犯河水,你们不来找我麻烦,我们就当做从未认识过。”
“你这是认输了吗?”汶南看着流瞬的背影,他紧紧的握紧了拳头,他不会被这样的濯沛沛迷惑。
流瞬并没有回答他,他们已经不是儿时的玩伴了,他们已经分道扬镳,各自有想守护的人了。
“我就当你认输了。”汶南小声的说了一句,声音小的只有他自己听得见。
“郡主,咱们就这样回去?”渭水还是有些担心裴浮游的身体,也不知道自己家郡主怎么想的。
原来追着裴教习转,如今裴教习喜欢上了郡主,郡主却放弃了。而且还放弃的这样彻底。
“以后裴教习不会再来了。”流瞬打了一个哈欠,对着一脸担心的渭水道。
“母亲,郡主呢?”裴浮游醒来的第一眼,没有见到流瞬的影子,拉着自己母亲有些失落的问。
“五郡主没有来。”裴将军第一次对着自己儿子撒谎了,五郡主说的对,长痛不如短痛。
既然两个人注定不能在一起,那么为什么不在源头,一下子扯断,纠葛在一起大家不都痛吗?
“我见到郡主了。”裴浮游露出幸福的笑,举起手里的玉佩道。“母亲,这就是证据。”
裴将军也没有想到自己儿子居然会有这么一手,她闭了闭眼,有些不忍心道。“郡主,让我带一句话给你。”
“被揉过的纸,再怎么抚平折痕也依旧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