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得了,左景殊把骆居庸带回家,把她娘楚氏给骆居庸做的衣服拿出来给他。
左景殊特意说道:“看到衣服上的花儿和花纹没有?都是我娘一针一线绣出来的。
你要是敢不孝顺我娘,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骆居庸真诚地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孝顺咱娘的。”
骆居庸回家了,左景殊马上就开始张罗起来。
这有了好主意,可不能浪费了。
她叫陈强带人去砍竹子:
“陈强,如果你们在竹林中,遇到像老鼠一样的家伙,都给我抓回来啊,那可是美味。
还有,如果遇到竹笋,也要挖回来,那个也好吃。”
陈强从来不置疑左景殊的话,主子说啥是啥,从来都是对的。
因为,这是通过无数的例子证明了的真理。
“对了陈强,这个竹子啊,和木头不同,能用的竹子你们尽管砍,砍光了也没问题,因为它们长得快。”
“知道了,主子。”
左景殊又从工部请了两个竹编工匠回农庄,叫他们指导农庄的人,怎么编竹筐竹篮之类的东西。
同时,还指导要怎么把竹子做成伞骨。
还要制作竹条,可以用来做扇子的。
竹子砍回来以后,庄子里的人就开始制作起来。
左景殊又去了京城附近的几个大陶瓷厂,她提供花样,让陶瓷厂制作一大批精致的大小陶瓶。
大陶瓶,左景殊前世普通酒瓶大小,用来装饮品的。
小陶瓶,就牙签盒大小,装酒的。
陶瓶漂亮好看,用完后,摆在桌案上,还可以当装饰品用。
左景殊最后考虑的,就是扇面和伞面问题了。
因为左景殊想要做不同档次不同大小的扇子和阳伞,这就需要不同材料的扇面和伞面。
左景殊专门去了一趟“衣景殊”绣庄,认真询问谢兰姿,做扇面用什么面料好。
左景殊根据谢兰姿的提议,从空间里拿出很多素的丝,绸,纱,绫,绢,细棉的花布等,弄辆马车拉回家了。
“曹秀,从今天开始,你们做完绣活后,就做扇面。”
左景殊说着,就把谢兰姿的提议说了一遍:
“当然,你们也可以根据自己的经验,做出漂亮的扇面。
我的第一个要求就是好看,然后就是省时省力。
你们自己琢磨着做吧,素的扇面上,可以绣花,也可以画花,还可以写字。”
曹秀在知府家做了多年的绣娘,见识也是有的。
她保证道:“主子放心,我一定带着大家好好做。”
左景殊又拉了一车的布料去农庄,交给了锦六和锦七,把同样的要求说了一遍:
“你们俩可以领着庄子里的女孩子们干活,做扇面。
庄子里陈强他们把扇骨做出来后,你们可以拿来接上扇面,做成扇子。”
锦六锦七答应了。
等曹秀她们把扇面做出来,再找个做扇子的女师傅来教她们就行了。
所有的事情安排好以后,左景殊顿时感觉身上一阵轻松。
她骑着马就上山了。
放出奔雷:“你到家了,看看你媳妇和孩子去吧。”
吼!--我要喝酒。
左景殊怒了,指着奔雷叫道:
“你就知道喝酒,醉了怎么办?被人类抓住怎么办?”
--没人能抓住我的,我要喝酒。
奔雷并不怕左景殊。
其实,左景殊也只是虚张声势。
“走吧,到你家去,我再拿出来给你。
要不,你能自己抱着酒坛子吗?”
--不能。
到了山洞,闪电带着两虎娃凑上来,左景殊抓住俩虎娃一顿撸。
左景殊从空间里拿出吃的东西给它们,还给奔雷拿了几坛粮食酒。
然后,左景殊就回家了。
没有别的事情,左景殊就窝在家里专心画画。
她把关向愚给的册子仔细地看了一遍,一边画画一边认真揣摩,画技又有所提高。
她又去找齐南素,和他一起研究画技,从齐南素的书房拿书回家看,研究。
……
这天,左景殊来到牙行,她准备买几个人。
父母要来京城,他们身边得有人伺候。
正院和后院都住了人,前院也要有人照看着,得有看大门的。
牙人看到来客人了,立即上前打招呼:
“客官是买房买地还是买人啊?”
左景殊说道:“我买人,我要买一家人,回去看大门。
还要买两个丫环两个小厮,最好是回去就可以干活的。
另外,我还要一个厨娘或厨子,我得尝过他们的手艺才行。”
牙人一听,皱起了眉头:
“客官,不巧得很,我们这里除了有几家人外,其他的没有符合你的条件的。
小子姑娘都有,只是要用的话,你得回去训练。”
左景殊哪有功夫训练啊,再说,她也不会训练啊。
那就看看那几家人吧。
先找个看大门的也行,其他人再慢慢找,反正爹娘他们要来,怎么也得半年以后。
左景殊一共看了四家人,她相中了一家。
这家有五口人,父母带着兄妹三人,据牙人说,他们一家已经在牙行好久了。
他们是一个官宦人家的家生奴才,因为这家人犯了事儿被抄家流放了,家里的奴才被发卖。
一家人说啥也不愿意分开,所以,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卖出去。
家主叫刘顺三十六岁,妻子付氏三十五岁。
大儿子叫刘庆十七岁,两个女儿绣圆十五岁,绣晴十四岁。
刘顺和付氏相貌很普通,可刘庆兄妹三个都是好相貌。
左景殊把这一家五口叫到一边,她问刘顺:
“他们三个是你们亲生的吗?”
刘顺点头:“回小姐的话,他们三个确实是我们两口子亲生的。
因为他们长得好,从小就被府上的小姐少爷要到身边去服侍,所以他们都认字。”
左景殊有些吃惊:“你说他们三兄妹都认字?”
“是的小姐。很多来牙行的人,看他们好相貌,又识字,想把他们买走,可我们一家不想分开。”
左景殊又问道:“你们一家有会做饭的吗?我说的会做,指的是做得好吃。”
刘顺偷偷看了牙人一眼,轻声说道:
“我媳妇就是厨娘,我们没告诉牙人,怕他把我们一家分开。”
“你是干什么的?”
“我和我儿子是府里的采买。”
“采买?这么说,你也认字,会算术了?”
“是的。”
左景殊心里暗暗高兴,这一家都是人才啊:
“你主子犯了什么事儿?”
“我主子一家都是好人,只是……被朋友给坑了。
朋友贪了很多的钱,拿着钱跑了,让我主人背锅。”
左景殊说道:“我父母再过半年才能进京,他们来了以后,我父亲要开个豆腐坊卖豆腐,你们父子俩就跟着他。
你两个女儿就服侍我母亲,你媳妇主管厨房。”
到时候再买个看大门的。
刘顺说道:“我们一家一定尽心尽力办好差事。”
左景殊和牙人谈好了价钱,办好了身契,她就带着刘顺一家五口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