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占益和龚浣心祖孙回到住处,龚浣心问道:
“爷爷,咱们的人和东西,都安全吗?祁修豫回来了,会不会怀疑什么呀?”
“心儿啊,你放心,就算他们怀疑咱们,也抓不到什么把柄。
这段时间,你好好安排自己的事情,别的就不要管了。
爷爷要看着你风风光光地嫁进嘉亲王府。”
“爷爷,我会过得很好的。”
原来她是自信满满的,甚至她很期待和祁修豫的会面。
现在,见过了祁修豫之后,她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有把握拿下他了。
自己魅力不够,只能用药了。
没办法,她在这里已经没有助力了,她只好自救。
皇宫,静心殿。
好消息一个接一个:
“皇上,第一路人马回来了。
龚家所有的人,已经关押在一处秘密的地方。”
“好!”
“皇上,第二路人马回来了。
龚占益准备带到北丹的大批的金银珠宝,和大量宝物,全部找到,已经在押回的途中。”
“好!”
“皇上,第三路人马回来了。
所有要跟随龚占益的人员,全部被拿下,包括他们携带的大量的金银细软。”
“好!方忠,悄悄传御林军统领来见。”
“是。”
……
“小景,龚家的事情已经结束了,你不用担心。”
祁修豫刚刚从皇宫回来,就来安慰左景殊。
左景殊笑了:“祁修豫,从头到尾,我根本就没有担心过。
因为,我相信你。
哪怕皇上真的把龚浣心赐给你当正妃,我也没啥好担心的。”
祁修豫点了点左景殊的额头:
“不担心?为什么你那天会哭得那么惨?”
“笨蛋,我想你了不行啊?”
“我也想你。在军营时,我和居庸还说起天齐粮草的事情。
我们都很纳闷,那么多的粮草,怎么就会凭空消失了呢?
仗是打不起来了,我就盼着早些回来看你。”
左景殊假装嘲笑祁修豫:
“这有什么不好懂的,自然是天齐羊家得罪了有能力的人,让人家给黑了呗。
也就是像羊家那样的大家族,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你想啊,那么多的粮草,是几个人能拿走的吗?
行了,不管怎么说,咱们大熙也算是得了‘渔翁之利’了。”
“居庸也是这个意思,可我总觉得,我们似乎遗漏了什么细节,感觉怪怪的。”
左景殊问道:“皇上怎么说?”
“皇上已经派人开始调查了,皇上说,这是针对天齐羊家,如果是针对咱们大熙,估计咱们也抗不住。
还是弄清楚比较好,咱们也能早些做好防备工作,防止吃这样的大亏。”
“皇上想得周到。祁修豫,你好好休息一下,然后,我们准备去天齐。”
“好。小景,知道咱们要去天齐,居庸还要跟着,被我拦下了,他有些不太高兴。”
想到骆家那一个乱摊子,左景殊说道:
“骆居庸去不了,他媳妇有孕了。
而且,冷枫晚已经从骆府搬了出来,骆居庸回来,还要同骆骁交涉呢,哪里有时间和咱们出去。”
祁修豫一听,心里暗暗高兴。
他和小景出去玩,可不希望带个碍眼的。
“小景,那我都需要准备什么东西?”
“你准备你自己用的东西就行了,吃的我来准备。”
“好。”
二人越说越热乎,两个脑袋已经凑到一起,刚想做点什么,就听到有人喊左景殊:
“左小姐,你快看看去吧,骆家老爷打我们姑爷呢。”
左景殊抬头一看,是雁归。
“你们姑爷在哪里?”
“在骆府。”
左景殊施展轻功就向骆府跑去,祁修豫紧紧跟在后边。
骆府,骆居庸的院子里,骆骁拿了根大棍子,正在打骆居庸。
“你小子能啊,翅膀硬了,能飞了,想出去单过?
我还没死呢,你想都不要想。
要不,你乖乖把你媳妇接回来,要不,你把我打死。”
左景殊眼看骆骁的棍子又要落下来,她离得又远,跑过去已经来不及,左景殊随手捡起一块石头,用力丢了过去。
“啊!”
骆骁拿棍子的手被打中,他痛呼出声。
“谁?”
左景殊走了过来,把骆居庸拉过来,仔细地检查了一遍:
“你是死人吗?他打你你不会跑吗?
从今天开始,这里你不要再回来了,这是爹吗?这是仇人吧?
祁修豫,你去多找几辆马车来,把骆居庸的东西都拉走。”
祁修豫跑了出去。
左景殊来到骆骁面前,咬牙切齿地说道:
“如果你死了以后,还想叫骆居庸给你磕几个头,现在,马上把家分了。
要不,咱们皇宫见,我今天豁出去赔上所有身家,我也要请皇上下道旨,让骆居庸和你断绝父子关系!”
骆骁看看骆居庸,又看看左景殊,转身走了。
祁修豫带着一队马车和很多下人来了。
骆居庸叫人赶紧装车,祁修豫叫下人也去帮忙。
骆骁去而复返,把一个盒子往骆居庸怀里一扔:
“你们都给我滚,滚得远远的,老子不想看到你们。”
左景殊笑了:“我们把东西搬完就走,不用你撵。”
骆骁走了。
“骆居庸,别落下什么东西啊,否则,不知道便宜谁呢。”
骆居庸拉着左景殊和祁修豫,进屋里看刚刚骆骁给的盒子里,都是些什么东西。
一大摞银票,一个房契,还有一把钥匙。
左景殊拿起银票,很快地数了数:
“三百万两。祁修豫,你说,这些银子是多还是少啊?”
祁修豫想了想:“以骆将军的身家来说,不多。”
“不多?”
左景殊拿过房契和那把钥匙:
“骆居庸,你们快装车,我和祁修豫到这个房子那儿看看去。”
左景殊东拐西拐,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大房子。
“祁修豫,这里真的是太大了。”
“恩,我知道这里,以前是个大臣的府邸,后来被官卖了。谁也不知道被谁买去了。
没想到,原来在骆将军这里。”
房子的大门是锁着的,二人嫌费事,直接跳墙进去了。
这是个三进的超大宅子,左景殊每个院子都看了看,在后院的一排仓库那里,发现了问题。
“祁修豫,前院和正院的房间,没有上锁的吧?你看看那里,锁着呢。”
祁修豫一看:“可不是,如果不是走近了细看,还真的发现不了呢。”
左景殊看了看手中的钥匙,用这把钥匙去开那个锁。
“啪嗒!”
门锁开了,左景殊和祁修豫走了进去。
这个很大的仓库里,堆满了箱子。
左景殊随意打开一个看了看,又打开一个……
接连看了五六个,然后,她和祁修豫走了出来,原样锁好门,回到骆府。
左景殊把房契和钥匙交给骆居庸,轻声对骆居庸说道:
“收好,这个宅子后院,有一个大仓库,里边都是很值钱的宝贝。
骆居庸,我建议你,还是把那个宅子收拾一下,你搬去那里住吧,正好看着那些东西。”
骆居庸笑了,对左景殊说道:
“你不是有一次来看爹,拿了烤鸡和酒嘛。
后来你们谈崩了,你气哭了,还打了他。
不久爹找到我,和我说,那个宅子里的东西,你我一人一半。
家里的东西,除了娘的嫁妆,叫咱俩别惦记了。”
“啥?”
左景殊愣住了:“这关我啥事?你都拿着,我不要。”
骆居庸说道:“老爷子说了,如果你不要,我的这份儿他也收回去,给那些小的分了。”
“他敢!”
骆居庸笑了:“桃桃,给你你就拿着吧。我觉得,他可能是怕别人保不住这些东西,才给咱们的。
确切点来说,应该是给你的。
因为有你在,他觉得我的东西应该能保住。”
左景殊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骆居庸,你说说你,怎么在你爹心里,你就是个无用的人呢?”
“不是我无用,是你太强了,让他觉得我啥也不是。
其实,我觉得我还挺厉害的,是不是啊修豫?”
祁修豫点头:“大哥说得对。”
骆居庸又说:“老爷子的意思呢,是叫我把这些东西都给你攒着,等你出嫁的时候,给你当嫁妆。
你嫁入皇家,嫁妆太少了,会叫人看不起的。”
左景殊蔫儿了,慢慢坐了下来。
祁修豫站到她身边,让她靠着。
左景殊鼻子有些发酸:
“祁修豫,你说,我是不是太不像话了,居然……对他动鞭子?”
祁修豫拍拍左景殊的肩膀:
“小景,你不用内疚。
如果你不对他动鞭子,而是对他俯首帖耳,唯命是从,和他别的儿女一样。
你信不信,他都不会理你,就像他不太理会骆居庸一样?”
左景殊在努力想着,是不是有这个可能性。
骆居庸也说道:“桃桃,你不用怀疑,修豫说的是真的。
你我没相认以前,爹整天看我不顺眼。
有一次,他喝了点酒,对我大吼大叫的:
‘看看你那个怂样儿,哪里像我骆骁的种儿。
老子攒下的基业,估计你都保不住。’
他把东西给了你,因为你肯定会帮我保住的。”
祁修豫也劝道:“小景,骆将军这人,我还是比较了解的,居庸说得没错。
你别看他每天花天酒地的,好像是在混日子,其实好些事儿他心里有数。
不过,他是很喜欢你的。
别的不说,以他的武功,你想打到他,不是打不到,只是要费点事儿。
想来他是故意被你打中的,至于其中的原因,你自己想吧。
他喜欢你的性子,希望你能活得潇洒肆意,不希望你像别的女人一样,太软弱被欺负。”
左景殊把祁修豫和骆居庸挨个看了看,想知道二人是不是在骗她。
骆居庸也过来拍拍左景殊的肩膀:
“别想太多,哥希望你做个快乐的小姑娘。”
祁修豫也说:“恩,以后就做个快乐的小媳妇。”
左景殊假装生气:“我还没嫁给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