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景殊笑了:“老爷子,我是外地人,这次进京正好带了几盆花来,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看看啊?”
左景殊想把一开始收进空间的花儿,拿出来一盆,她想探探路,看看这花儿能不能卖钱,是不是值钱。
老爷子一听大喜:“有兴趣有兴趣。不过,小子,如果你的花不好看,看我怎么收拾你。”
左景殊瞪了他一眼:
“我让你看花还要被收拾,我*干吗还要拿给你看?我不拿了行不行?哼!”
左景殊说完,转身就要往回走。
老爷子上前一步拦住她的路:
“小子,你挺狂啊,敢这么跟老子说话的人还没几个呢。”
左景殊笑了:“狂吗?你现在要看我的花儿,我献殷勤还要被收拾,你说我是不是犯贱啊?所以,本少爷不伺候了。”
左景殊做势又要走。
老爷子围着左景殊转了一圈儿,试探着问道:
“你说的是什么花儿?”
“我也不太认识,是我在山里挖回来的,看样子像百合。”
“你的花儿是什么颜色的?”
“浅紫的,浅黄的,纯白的。”
“你拿一盆来我看看,我在前边的茶楼等你。小子,如果你的花真的不错,我会给你一个好价钱的。”
“老爷子,就等你这句话呢,你先请,我去去就来。”
老爷子眼神犀利,看着左景殊的衣着就知道,左景殊不是个有钱的主儿,拿出花来,多半是想要卖给他。
他经常买花,如果真的是稀有品种,他不介意多给他几两银子。
左景殊来到一个偏僻的地方,从空间里拿出一盆金色的花儿。
因为刚刚她可是听老爷子叫喊,心疼他的“金眼兰”“绿绣球”,老爷子应该是比较喜欢金色花儿的和绿色的花儿。
左景殊空间里找了块破布,包裹住花盆,就抱着进了茶楼。
看到了老爷子,左景殊就坐了过去,打开了破布,请老爷子看那盆金色的花儿。
“好花,好花。别的先不说,就这香气,就已经高出一个层次了。不错,真不错。”
左景殊看着老爷子:
“老人家,你买不买?”
“买。你要多少钱?”
左景殊哪里知道应该要多少钱,她想了想:
“您老人家也不会叫我吃亏的是吧?我这大老远的带到京城,也不容易,你看到了它,喜欢它,也是它的福气,您老看着给吧。”
“你小子可真会说话。”
老爷子又看了一会儿:
“颜色金黄,花型漂亮,朵儿大却不显笨拙,花香浓郁又不腻人,闻了叫人神清气爽,好花。
你这花,可以说是兰花中的稀有品种了。
你这一盆可以批开,成为三盆,上面还有好些花骨朵,这盆花,我给你二千两。”
这么值钱!
左景殊不动声色:“行。”
老爷子二话不说就掏出银票,递给了左景殊,然后他把这盆花儿,小心搬到自己身边:
“行了,你的花我买了,坐下来陪老夫喝杯茶吧。”
左景殊坐了下来:“谢谢伯伯。”
老爷子笑了:“你倒是会占便宜,当今皇上也叫我伯伯呢。”
左景殊解释道:“可我不能叫你爷爷啊,那不是把你叫老了吗?”
“哈哈哈,老子不老,那你就叫伯伯吧。”
其实,左景殊是跟着祁修豫叫的。
茶楼伙计端上来一壶茶,左景殊先给老爷子倒了一杯,自己也倒了一杯,端起来闻了闻,吹了吹,喝了一小口:
“小子我不太会喝茶,不过,感觉这茶不算太好,因为我喝过比这个好喝的。”
“恩?”
老爷子也算这家茶楼的常客了,这茶他也喝了很久了,比这好喝的茶,他也只是在皇上那里喝过一回。
皇上看他喜欢,临走的时候,也只是给他包了一小包。
他都舍不得喝,一次只泡一点点解解馋,早就喝完了。
这小子说他喝过好茶,难道就是自己在皇宫喝过的茶?
“小子,你请我喝茶。我要喝你说的这个茶。”
“行。”
左景殊痛快地应承下来,把手伸进怀里,从空间里掏出一小包茶叶,就是从那个土土亚人的油纸包里,拿出来的。
左景殊喊来茶楼伙计泡茶。
老爷子一把把茶包抢到手里,打开闻了闻:
“恩,好茶。行了,不用你动手了,我自己会泡。”
说完,老爷子把茶包塞进怀里:
“小子,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吧。”
左景殊又跟着老爷子走出茶楼。
左景殊问道:“老爷子,你应该会培育花吧?我指的是培育新品种出来。”
“会啊,怎么,你还有花啊?”
“有。可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能培育出来。那花儿,我可是只有一盆,如果你培育失败了,就再也没有了。
不过,如果你能多培育几盆出来,卖了钱咱俩平分。”
老爷子急忙问道:“花在哪里?”
他对花儿是不是能卖钱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左景殊能拿出什么花儿来。
“明天上午,咱们还是茶楼见。”
左景殊要走。
“等等。”
老爷子叫住了她:“我姓祁,你呢?”
“我姓左。”
左景殊说完,故意很神秘地说道:
“祁伯伯,你应该是这京城的老人儿了吧,我这还有自己酿的酒,可好喝了,你知不知道我到哪里能卖出高价来?”
“啥?你有好酒?”
老爷子一惊,手中的花盆差点没拿住,可是把他吓得不轻。
左景殊点头:“我有酒,好酒,我自己酿的。”
老爷子推着左景殊:“我回茶楼等你,你快回家拿花拿酒来,只要酒好喝,我不会少了你的酒钱的。”
“好,你老人家在这里等等,我很快就回来。”
有句话叫“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这老爷子这么爱花爱酒,他身边一定有不少爱花爱酒之人。
花她是没多少,这酒嘛,可以说,她有的是。
她要趁这个机会,多结交一些爱酒的人,把她的酒变成钱。
左景殊很快回来了,背着个背篓。
进了茶楼,她从背篓里拿出两小坛酒和一盆纯白的花儿。这花和刚刚卖给老爷子的是一个品种,只是颜色不同。
老爷子顾不上赏花,直接抓起一个小酒坛子,打开,倒了一杯出来,闻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喝进嘴里。
“好酒,好酒啊。小子,两坛酒一样吗?”
“不一样。你喝的这个是低度酒,这个是高度酒。就是说,这个酒比你喝的酒要烈一些。”
“烈酒?哈哈,好,我也尝尝。”
左景殊捂住酒坛子:
“祁伯伯,回头你再说,这酒不好喝,我还怎么卖啊?”
“你个抠门的小子,老子还会赖你一坛酒钱吗?打开。”
左景殊帮他把这坛酒也打开,老爷子等不及倒进杯子里,直接抓起酒坛子,就要往嘴里倒,被左景殊拦住了:
“祁伯伯,酒不是这么喝的。这酒比刚刚的酒烈多了,喝太猛对身体不好。再说,你这么喝,也品不出好坏来,可惜了好酒了。还是慢慢品尝吧。”
左景殊说完,给他倒了一杯。
老爷子只好端起杯子,慢慢喝了一小口,大叫一声:
“好酒!”
声音太大,吓得左景殊一激灵。
“哈哈哈。”
老爷子高兴地大笑起来。
左景殊瞪了他一眼:
“给钱!”
老爷子也不赖帐,“你是不是也不知道酒的价钱?老子不欺负你,一坛酒老子给你二十两。你还有多少,都给我送来。”
左景殊又瞪了他一眼:“多了没有,几百坛还是有的。你都要?”
“啥?几百坛?真的假的?我都要,都要!在哪里,我弄个车去拉。”
左景殊没好气地说道:
“你老人家也太实在了,就不怕我是骗你的?”
“不怕。老子活了这么久,是不是骗子我还是看得出来的。
小子,你看,我已经都买你几百坛酒了,这两小坛酒,就当是送我品尝的行不?”
“行。”
左景殊很好说话:“我家在状元街甲六十六号,明天我等你来拉酒啊。”
左景殊说的是商铺的地址,她不能把家里的地址告诉别人。
左景殊说完,从背篓里拿出一个袋子:
“这里是我从挖花儿的地方挖的土,这两个包里是我孝敬你老的下酒菜,别嫌弃哈。”
左景殊放下东西就走了,她要去商铺安排一下,把酒放商铺的仓库里。
老爷子打开包看了看,没看出来是啥东西。闻着还挺香,他拿了一块放进嘴里,嚼了起来:
“恩,香,下酒正好。哈哈哈,回去请老谈喝酒去。对了,得先准备好车,明天拉酒去。这可是正事,不能忘了。”
老爷子收拾好东西,拿着回家了。
因为心情好,在院子里看到三个儿子还笑了笑。
三个儿子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
老大:“老爹捡到钱了?”
老二:“不对,老爹可能是捡到花儿了。”
老三:“就你们这智商,我为什么每次被老爹抓,你们却躲开了老爹的打骂?
看老爹现在高兴成这个样子,肯定是得了花又有美酒喝了。不行,我得套套近乎去,看看能不能蹭一杯酒喝。”
老大老二:“我们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