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左景殊心情愉快。
她漫步在县城的大街上,东张西望,她想找一个木匠铺子,答应哥哥要给族长爷爷弄一把椅子。
来到二道街,她买的房子在这条街道上。
她进去挨个房间都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她就把后边的花园收拾一下,种上青菜就离开了。
终于在一条街道的尽头,左景殊找到了一家木匠铺子。
里面的椅子不错,她想回家告诉左圣开,让他哪天有时间,到这里买三把椅子拉回去,爷爷一把,族长爷爷一把,大爷爷一把。
左景殊想吃饺子了,买了一大块肉放进空间就回家了。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才把肉拿了出来。
左景殊进了爹娘的房间找她娘楚氏:
“娘,我想吃芹菜馅儿的饺子。”
楚氏一听,这有什么难的,这个季节青菜有的是。只要有肉有面,还愁没饺子吃吗?
楚氏跨了个篮子回原来的老宅割芹菜。卖房子的时候左景殊和房子说好了,他们是卖房不卖菜。
左景殊看老爹正带着人忙活着,也就没有去打扰他们,直接回了自己的屋子。
李小花悄悄地找来了:
“特特,我和你说,你二伯今天去了下洼村,带着他老丈人回来了。
他老丈人又带着你二伯娘回去了,然后又把你二伯娘送回来了。
你二伯的老丈人回了下洼村之后,就分了家。听说你二伯娘的二嫂在家里大吵大闹,你二伯的老丈人很生气,说是再闹就休了她,这才消停了。”
左景殊听到这里,心里想着,二伯娘又抽什么风?
李小花说完之后悄悄地走了,她来这一趟似乎就是为了告诉左景殊这个消息的。
左景殊来找左作平。
左作平就把今天二房发生的事情,和左景殊说了一遍。
左景殊瞪圆了双眼,看着左作平:
“爷爷,你这是哪里听到的瞎话?亲爹能把女儿毒哑了,怎么可能?”
“特特啊,你二伯娘确实哑了,是他爹亲自下的毒。可怜天下父母心啊,陈老汉临走的时候对我说,请我看在你三哥四哥的份上,就不要计较你二伯娘以前做的蠢事了,他觉得你二伯娘以后应该能改改。”
为了外孙毒哑了女儿。
左景殊认真想了又想,觉得这个陈老汉,很有长远眼光。
从爷爷家出来,左景殊向村里走去。
哥哥们快下学了,她来这里等他们,她想和三哥四哥谈谈。
原本左景殊的计划是,在自己家的那一排后罩房中,选两间位置合适的做左氏家族的族学。
想到老族长左作松年纪大了,上学的还有几个六七岁的孩童,左家新宅离村里又远,怕这老的老,小的小一天往返两趟太辛苦。再说,冬天,这里的西北风很厉害,怕他们抗不住。
左景殊用盖房子剩下的材料,挨着现在的私塾又接了两大间房子,原来的私塾就不用了,也不会影响老族长休息了,他的儿孙们还能顺手帮忙烧炕。
左家哥三个和钟遥有说有笑地从村里走出来。
左景让远远看到宝贝妹妹等在那里,急忙跑过来:
“特特,怎么了?还是家里……”
左景殊笑了:“家里很好,是我有事找三哥四哥说几句话。”
左景恭笑了:“你说吧。”
“三哥,二伯娘的事情,我想知道你们哥俩是怎么想的,我要听实话。”
左景恭脸上的笑容不见了,自己的娘确实有些一言难尽,可不管怎么说,那是自己的生身母亲,对他们哥俩也是真心疼爱的。
外公的作法,他也能理解。
他们二房现在算是依附着三房过日子,自己的娘还把三房的当家人给得罪死了,爷爷和大伯肯定也是向着三房的,这日子恐怕就不好过。
外公可能就是看清楚这一点,才那么做的,表面看着,老爷子下手狠了点,可细想想,这么做,对他们二房才最有利。
看着这个镇静的小堂妹,左家如果没有她,现在还过着被左克华欺辱的日子。只是有一点他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以前她没有站出来治左克华,不可能是被吴德刺*激了吧。
她来等他们,应该是怕他们哥俩对她有成见吧?
左景恭想了想:“特特,事情虽然是我外公做的,如果不是因为你,也不会到这地步……”
左景殊冷眼看着左景恭:
“我懂了,一切都是我多管闲事的结果。当初,我如果直接让爷爷分家,或把我们三房分出去,那侄女还是好侄女,二伯娘还是好二伯娘。
现在,哼哼,我*操心劳累,最后落了一身的不是,我图啥呀?”
最后这句话,左景殊是直接吼出来的。
左景恭一看,不好,这小辣椒急了:
“你这丫头,怎么沾火就着啊?你听我把话说完行不行?”
“我不想听。”
左景殊说完,拉着左景让:
“哥,咱们走。”
左景恭挡住他们兄妹:
“特特,在你眼里,三哥是不是傻子?”
“你要是傻子,我还不生气呢!”
“你也知道三哥不傻,那你就应该知道,我能理解我外公的苦心,又怎么会怪罪你呢。
咱们左家祖祖辈辈,也就出了族长爷爷一个读书人,其余的都是庄稼汉。就算是没有左克华,左家人勤劳肯干,也就是混个温饱,稍有富裕而已,这还是没有天灾人祸的情况下。
左克华欺压咱们左家十几年,咱们家如果不是很团结,恐怕早就散了。现在一步步变好,日子过得有奔头,是因为有你带着大家。我外公正是看明白这一点,才这么做的,我说这事是因为你,没说错吧?
我外公都能看明白的事情,你以为,你三哥我看不明白吗?你要分家我拦着了吗?你砌了界墙,我说什么没有?”
左景殊仍旧绷着小脸,瞪着左景恭。
“好了,挺漂亮的小脸,再瞪眼,皱纹都出来了,就不美了。”
左景殊一扭头,“哼!”
左景殊一直都知道,左景恭是聪明人,所以刚刚她才发那么大的火。听了他的解释,她已经消气了,可还是不想给他好脸色,让你气我!
左景恭笑了,“行了,别气了,气坏了还怎么领着家里人过好日子。听说三婶割了一篮子的芹菜,我估计应该是包饺子吧?不知道是不是有我们的份儿啊?”
左景殊傲娇地一扬头:“哼,你们包饺子去,我被气到了,我今天要吃现成的。”
左景殊说完先回家了。
左景恭立即说道:“好,好,我们包。咱们走吧,大小姐下令了,咱们包饺子去。”
看到左景让还愣在那里,左景恭拉着他走:
“你也生三哥的气?”
“当然,不管你有理没理,你惹了特特生气就是你的错。”
“我不是你哥?”
“有妹妹在这里,你这个哥得靠边。”
“臭小子,你别忘了,她也是我们的妹妹。”
左景殊回到家里,进了厨房,看到奶奶在和面,她娘在剁馅儿。
“娘,多弄些,一会儿我哥他们回来帮着包,我就不动手了,嘿嘿。”
楚氏笑骂道:“你个小懒猫。”
安氏也笑了:“谁让她命好呢,哥哥多,都惯着她。”
左景殊点头:“就是就是。”说完,她回到自己房间。
左景殊的房间很大,左景殊一半当卧室,一半当书房。
她想着,等给家人都找好了赚钱的营生,她就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又玩了又把钱赚了,那才叫潇洒美气呢。
她也想好自己要做什么了,她要当画家,她要努力成为一代书画大家,要让她的作品千金难求。她还要走遍大熙的山山水水,把美景收入画中。
前世她是服装设计师,大学时还报了美术班,主攻山水和人物。老师曾说,她的画很有灵气。因为更喜欢服装设计,画画只当作是爱好。
在这里,虽然也可以靠服装赚钱,可是,一来做服装这一行的地位低,二来格局也小,自己还是画画吧。
至于爱情,那是什么东西?
她吸取母亲的教训,牢记父亲的嘱咐,守好自己的心,在这个世界快快乐乐地生活就好。
既然有了目标,那就努力吧。
左景殊从空间里拿出一大包粗细不一,长短不一的炭笔,这是她用柳条自己烧制的。现在的柳条烧出来的炭笔太脆,容易断,用的时候要非常小心。
看来,要在上冻前多烧制些炭笔,怎么也要够用一年的才行。
左景殊又拿出一块黑棉布,裁成窄条,把炭笔的一端缠上两圈儿,用线缝两针不掉就行,就可以用了。不缠布条,拿炭笔会把手弄黑。
这一大包炭笔快缠完了,门外她哥叫她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