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林妙音正在忙。
傅麟低头俯视着林妙音的眼睛:“小心点,别咬着他。”
林妙音怒瞪了他一眼,屁事咋这么多,但她只敢在心中怒骂。
傅麟拍了拍林妙音的小脸,微合着眼睛不说话。
这感觉一点也不好受,林妙音感觉眼前视线一片模糊,头发也被汗水打湿了不少,渐渐呼吸有几分急促。
她想呕吐,想哀嚎。
陈述从外地回来了,得知公司里的事情,有几分落井下石。
他在电话里头,连绵不绝的说着:“傅总,小林是不是不想干了,一句话都不说就不来公司,还把张婉打了一顿,傅总您看这事?”
“哼~”
林妙音被呛头晕,这时就听耳边传来陈述的声音,他笑了笑说:“呦,傅总,您这是……忙着呢?”
林妙音听着陈述这么恶心的话,她很不雅的白眼一翻。
傅麟垂眼望着迷离不堪的林妙音,对着电话那头说:“你继续说。”
“上个星期西亚卡姆那边不太好办…………”
陈述啰里啰嗦,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傅麟面不改色的,用手指轻轻摩挲着林妙音的脸颊,望着她。
直到最后彻底尽兴结束,累的林妙音脸颊抽筋,站起身仰面倒在了床上,一副马上就要断了气的模样。
“小妙在我这里,是我家里的人。”傅麟像是被照顾的很满意,在最后一秒一锤定音道:“你和张婉是前辈,以后多让让她。”
……
狂欢过后的宁静,林妙音被一阵雷雨交加所惊醒,睁眼看着那面落地窗。
她感觉身侧空荡荡的,回头一看果然傅麟已然不在,巨大的床上现在只有她一人。
雨水把卧室的那一扇窗洗得明光透亮,使得更加干净光滑,镜子里有一个十分雪白的人儿,就是有几分虚站都站不稳。
最近睡眠一直不好,可能是因为工作和日常生活上的不顺,膈应着她的心里极为不痛快,要是哪天能把张婉干掉,估计她的心情会好上不少。
林妙音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一点,这么大的一个屋子,让她感觉空落落的,她从床上磨磨蹭蹭爬起,随意披上一件睡袍。
出了卧室之后,就瞧见书房里亮着灯火,看样子是有人在里面。
林妙音推开门,就瞧见傅麟在书桌前练着字,模样看起来有几分儒雅安宁。
她愣了愣,仿佛被眼前的一景所吸引。
林妙音此时有几分傻气的看向傅麟的侧脸,傅麟并未抬起头来,只是淡淡开口道:“怎么又饿了?”
林妙音一怔,随即无语的瞪着他。
看着四周的书籍,林妙音突然也产生了几分好学之心,到处找找翻翻,然后坐在傅麟的桌前,强压住内心的不宁,低头开始看书。
很快她就发现这些很是博大精深,伴随着雨声残响,暗夜里别墅显得格外闹腾。
待林妙音专注的看了一会,她又悄咪咪地抬眼盯着眼前之人,见他对她一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姿态,表示不以为意。
反正人就在身边,即使不说话,她的内心也被逐渐安抚了下来。
窗外雷鸣电闪,窗内有人,开始呼呼大睡,傅麟凝视着眼前之人,就像走进深渊里一样,令他欲罢不能。
……
待林妙音洗漱结束,就立刻下楼准备去吃早餐。
餐桌上,她虚心请教希望眼前的高人指点她一二,多数都是她在讲,傅麟聆听时,偶尔会给出一些建议,他总是能一针见血。
“好,等我把合适的人选好,就可以搭个小组,开始好好工作了。”林妙音又是容易钻牛角尖,但只要有人可以及时让她止损,她也能恢复正常。
例如昨天的那名保姆,她看着就是不喜欢,如果不能将她换掉,她就会生气,生闷气,可能就会闹起来,闹起来的结果,有没有人哄就不知道了。虽然她也觉得自己有些小心眼,但她不舒服那就是不舒服。
傅麟看着她问:“选好了?”
林妙音将她所选的这些人,报出来给傅麟听,又拿出那些人的简历,傅麟一直听着,直到林妙音说完那些的职位,才问:“竟还想挖张婉的墙角?”
林妙音看了一眼傅麟,然后故作镇定地一摊手:“她挖我的,我在借力再挖她的,很正常。”
“不知死活。”傅麟凝视着林妙音笑了,下意识地抬起手,在她的鼻梁上轻刮了一下。
这次傅麟所选的保姆,是被简单特训过的,最起码不会出现在傅麟和林妙音蜜里调油的时候,是个比较有自知之明,也是一个有眼力劲的人。
林妙音眨着忽闪忽闪的桃花眼,对着傅麟咧开一个大大的微笑,大丈夫,能屈能伸。
早餐过后,林妙音坐着傅麟的迈巴赫,一同去往锋麟大厦。打开车窗,林妙音顿觉得神清气爽,一路清风徐来。越靠近锋麟大厦她的心情就越有几分躁动,干掉张婉她是势在必得,但凡事有利有弊,也不知道自己的美人计能管用多久,要是最后一盘散沙,又会怎么样。
傅麟凝视着眼前之人,突然开口道:“就在这个路口,让小妙下车。”
林妙音回眸看向他,随即在傅麟唇角亲了一下,麻利地一开门,好似想到了什么又说了一句:“我这几天要回到自己的家一趟,我爸妈的忌日要到了。”
傅麟回了一句:“好。”
而后,车子便开走了。
林妙音望着离去的车子,心中不由有几分混沌,她在见傅麟的第二面,就……
她可没有那个自信,会觉得自己是多么的有魅力,会成为傅麟特殊的对待,她还是要保持几分清醒,不要到头来一场空梦。
与傅麟接触她要懂得适可而止,欲擒故纵,不能太纵着男人,或是与傅麟过招的时候,她也不能太过于直来直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