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王英被踹下电动三轮车,像只皮球般滚出五六米远。
他忍痛爬起,怒声叫嚷:“谁暗算我!”
李欢斥骂:“曹尼玛!是你爷爷我!”
王英瞪圆了小眼睛,走向李欢,仔细打量他。
“从哪来的番邦鞑子,胆敢在水泊梁山耍横!吃了熊心豹子胆?”
这时,李逵、鲁智深、林冲、杨志、刘唐等人,也走过来看热闹。
李欢朗声说道:“听闻水泊梁山,杀富济贫,替天行道!今日一见,纯属挂羊肉卖狗肉,有辱‘替天行道’四个字!”
林冲一听,脸色不悦,上前说道:“你这厮,休要胡言乱语!我梁山好汉顶天立地,嫉恶如仇!”
李欢指着王英:“这鸟人光天化日之下,调戏我妹子,还动手打她,算什么梁山好汉?豹子头林冲,你可真是个‘包子头’,满脑袋的肉酱,黑白不分!”
霎时,林冲被怼得无语,表情尴尬。
李欢继续说道:“你林冲若是顶天立地,嫉恶如仇,赶紧暴打王英,狠狠地教训他一顿!别特娘的嘴巴逞强,到了关键时刻就变软蛋!”
林冲恼羞成怒,握紧双拳,刚要发飙,被鲁智深拦住。
“贤弟莫气,这厮虽讲话难听,却也有几分道理!”
鲁智深看向王英,语气变得严厉:“王英兄弟,你再欺负良家女子,休怪洒家翻脸无情,将你那破鸟割掉喂狗!”
王英嬉皮笑脸地说:“鸟被割掉,我岂不成了水泊梁山的首位太监?不妥,不妥,我还没娶妻生子呢!”
“哈哈哈……”众人放声大笑。
李欢问扈三娘:“三妹,有没有受伤?”
扈三娘摇摇头,轻盈地跳下车。
王英揉了揉腮帮子:“我见小娘子貌美如花,忍不住夸赞几句,便被她扇了一记耳光,受伤的是我啊!”
众人再次哄笑。
“赤发鬼”刘唐,注视着红色的电动三轮车,靠近细看,啧啧称奇。
“这车颇为古怪,颜色鲜红醒目,与我倒很般配!”
李欢笑了,能不般配吗,你特么满脑袋的红毛。
忽然,李逵嗅了嗅鼻子,两眼蹭地发亮。
“甚么香?”
李欢趁机揭开餐桶,飘出浓郁的菜香,呈现诱人的色泽。
四荤:麻辣小龙虾,生蚝煎鸡蛋,番茄炖牛腩,红烧带鱼。
四素:油炸花生米,凉拌胡萝卜丝,青椒土豆片,干煸花菜。
主食:蛋炒饭。
鲜汤:胡辣汤。
酒饮:二锅头。
这八道菜,与在祝家庄摆摊卖盒饭时的菜肴,完全相同。
但啤酒,换成了白酒二锅头!
李逵盯着餐桶内的各式菜肴,顿时觉得手里的卤猪蹄不甚香了。
李欢放声吆喝!
“美味的盒饭!上等的盒饭!”
“四荤四素,炒饭和鲜汤管饱!”
糙汉子们好奇,围住了电动三轮车。
武松也不闲着,忙抱拳说道。
“我兄妹三人,路过贵宝地,摆摊卖盒饭!还请各位好汉,有钱捧个钱场,没钱捧个人场!”
李逵、鲁智深、林冲、杨志、刘唐,认真欣赏菜肴,看得眼花缭乱。
唯有王英,一直笑容猥琐地盯着扈三娘。
“青面兽”杨志,不由地吞咽口水,忽然说道:“在孙二娘的店门前卖饭菜,勇气可嘉!”
李逵说道:“只要饭菜可口,在哪里都能卖!小哥,盒饭甚么价钱?”
李欢答道:“每份盒饭,二十两银子!”
“二十两?”李逵震惊。
李欢伸手,从酒箱里取出一瓶五百毫升的二锅头,举起向众人展示。
“每份盒饭,赠送一斤白酒,非常划算!”
李逵和鲁智深,瞅着翠绿酒瓶上的红色五角星,产生浓厚的兴趣。
鲁智深笑道:“这白酒,洒家从未见过,竟装在琉璃瓶中。”
李逵说道:“俺也没见过,想必价钱很贵。”
林冲哼了声,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姿态。
“区区八道菜,一斤酒,怎能卖出二十两银子的高价?简直荒唐!”
李欢心说,老子的定价再荒唐,也比不过你干的那些事。
眼下,李欢无暇反驳林冲,开始介绍各种菜肴。
梁山好汉们,听得入神。
“小龙虾、花生米、番茄、青椒、胡萝卜、土豆、花菜,都产自番邦!”
“生蚝和带鱼,产自海边!”
“这些珍稀的食材,哪位好汉之前曾见过,曾吃过?”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摇头。
李欢说道:“我在京城摆摊卖盒饭,每份售价一百两银子!”
“这件事,梁山的双鞭呼延灼,应该知道的很清楚!”
“我在祝家庄摆摊卖盒饭,每份一百两银子,卖出一千份!”
”这件事,梁山的扑天雕李应,也知道得非常清楚!”
“一千份!”杨志惊呼,“岂不赚得十万两银子?”
林冲满脸狐疑,瞪眼斥责!
“你若有十万两银子,还须摆摊为生?分明乱放厥词,企图招摇撞骗!”
李欢鄙视道:“林冲,你好大的官威呀,不愧为京城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
鲁智深忙说:“李应正在店内喝酒,喊他出来,一问便知!”
“李应!李应!”李逵扯着嗓门叫喊。
很快,“扑天雕”李应走到电动三轮车前,他脸色通红,浑身酒气。
林冲问道:“李兄在祝家庄,可见过此人?”
李应定了定神,看到李欢、武松和扈三娘,瞬间酒醒了大半。
李欢笑问:“扑天雕,别来无恙?”
李应结结巴巴地说:“李……李欢……你怎会上梁山……”
李欢说道:“我上梁山,摆摊卖盒饭!各位好汉不相信,我曾在祝家庄卖出一千份盒饭,赚了祝朝奉的十万两银子!”
李应瞅了瞅武松,神态尴尬。
因为那天,他被武松打得口吐鲜血,极为狼狈。
李应保持镇定:“三年前,李欢确实在祝家庄摆摊,卖出千份盒饭,从祝朝奉手中,夺取十万两银子。”
“且慢!”林冲问道,“不是赚取十万两银子吗,为何成了夺取?”
李应解释道:“当时,祝朝奉反悔,不愿交出银子,李欢与时迁联手,施展障眼法,在众目睽睽之下,盗走十万两银子……”
“祝朝奉愤怒至极,命教头栾延玉拿下李欢,结果被李欢击败,少庄主祝彪断了右腿,祝朝奉也身负重伤!”
这家伙滔滔不绝,只字不提自己败给武松。
“我入伙梁山后,再三询问鼓上蚤时迁,可知李欢的下落,但时迁狡辩,声称不认得李欢……”
李欢差点笑出声,时迁不仅躺着中枪,还背了顶黑锅。
听李应说完,扈三娘满头雾水。
她喃喃自语:“三……三年前?李庄主入伙梁山?究竟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