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黄芮不愿意再谈。
李娜也没勉强，只是嘱咐道：“不管怎么说，可以走肾，但千万不要走心。”
话粗理不粗。
“我明白的，娜姐。”
黄芮知道她是为他好，便点头答应了。
他确实不知道封厉是来真的，不是仅仅为了玩。
身在圈子里，他看过太多腌臜之事，也看到过不少明明本来极具前途的人，被那些所谓的资本毫不留情地摧毁。
彻底沦落的他们，要想活着，只能当他们的狗，毫无尊严可言的狗！
甚至于他自己，都差点步了那些人的后尘。
要不是后来那些人突然破产，掉下‘神坛’，可能现在的他也不是他了。
气氛因一个封厉变得有些僵硬。
在这样的气氛里，他们三人吃完早餐。
直到来到S市位于城南的体育馆，众人脸上才恢复了点笑意。
“现在九点，你先进去跟乐队彩排，舞台的布景以及设备我会去检查。”
“好。”
“大概再有一个小时蒋池他们会过来，你跟他们再沟通彩排一下。”
“嗯。”
在进场馆的路上，李娜交代了一路。
等黄芮上了台，开始彩排后，她把荷卫拉到一旁。
“封总过来真的没做什么？”
“对啊，就是给黄哥买了早餐。”
荷卫是个神经极粗的人，说到这里嘴里已经分泌起口水。
“诶呀，别说，封总买的就是比我买的好，怎么一样都是宋记，他们还区别对待呢？真拿我们不当客人？改天我们一定要投诉他们……”
见他絮叨起来就没完，李娜按了按眉头，打断了他的话。
“行了，别贫了。”
看样子，荷卫也是不知道的了。
她叹了口气，往黄芮那边看去。
“你好好跟着小芮，注意他的情绪，有什么不对的一定要跟我说。”
“好咧，都交给我，你就放心吧。”荷卫拍着胸脯应了。
“行吧，你去。”李娜摆摆手，让荷卫离开，自己则去体育馆外头接蒋池他们。
蒋池他们的行程很满。
为了给黄芮当助演嘉宾，也是这段时间以来，她刻意调整他们行程的结果。
本来还以为要费一番周折，没想到公司意外地好说话。
之前她没想明白公司大开方便之门的原因。
现在她似乎有点懂了。
在李娜思考接下来，应该怎么让黄芮尽量规避掉跟封厉接触时，黄芮已经调试好设备，开始今天第一轮的彩排了。
在音乐响起的那刻，坐在底下的荷卫才真正明白了，黄芮为什么能在俊男美女扎堆的圈子里，在短短五年里成为顶流爱豆之一的原因。
因为他太有魅力了。
平时的他，已经足够亮眼吸睛。
但站在舞台上，开始演唱跳舞的他，那散发出来的活力与张扬，才是真正地让他变成了一个鲜活的，仿佛跃动的精灵。
他是这样的勾魂摄魄，单纯的一个美字，已经不足以形容他。
荷卫呆愣地站在舞台下，就这样目光灼灼地注视着黄芮，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在跟着黄芮舞动绝美身姿，一起飞舞。
天，他从今天起要成为黄哥的死忠粉，绝不脱粉的那种！
蒋池他们四人跟着李娜过来时，看到的就是正在舞动着的，魅力值达到巅峰值的黄芮。
他们就这样站在台下，看着黄芮如精灵般轻灵舞动。
此情此景，让人仿若置身在花间飞舞，而非空旷的舞台上。
蒋池的眼睛都看直了。
但他目光的重点，不在黄芮舞姿上，而是他因为舞蹈舒展开的修长的四肢，以及那纤细却极具力量的腰肢。
特别是他还穿着毫无遮掩的舞衣，更让他的呼吸一阵地急促。
美，太美。
这样的美人哪怕没有那人的指使，他也会出手。
只不过想到既可以跟美人春风一度，又能得到那人许下的承诺。
双倍的快乐，让他更加的急不可待了。
“早知道他这样厉害，我们之前的演唱会就应该找他当助演嘉宾。”
蒋池一想到自己之前拒绝过这人，就悔得肠子都泛青。
李娜一进来就找到荷卫，让他去买点吃的过来。
已经这个点了，看样子应该是没有时间出去吃。
交代完黄芮以及蒋池等人的忌口与偏好后，她一扭头就看到蒋池的猪哥样。
再一看台上正扭动着纤细腰腹的黄芮，她还有什么不明白了？
她沉着脸，快步走到蒋池身侧，直接出言警告。
“收起你的猪哥样，小芮你绝不能碰。”
“你就是太严肃了，要不然就是世上最好的经纪人。”
蒋池却没把她的警告当回事。
毕竟他现在已经算是半个资本。
能被他看上，也算是黄芮这个小爱豆的运气。
更何况他背后还有人。
同是蓝乐队其他人出来圆场，纷纷笑道。
“诶呀，娜姐别生气，池哥什么人你还不了解吗？”
“池哥是爱玩，那讲究的也是一个你情我愿，不是？”
“要人不愿意，咱池哥还能强上？所以，您啊放宽心，人也不是真的小朋友了，还不能自己做回主儿？”
这确实是真的。
蒋池虽然是个玩咖，常年流连在花丛里，再配上他不错的长相，以及手上那些不大不小的资源。。
圈里其实真的有不少人为了能出头而从了他。
这导致他很多时候，都不需要花脑子去猎艳，只要招招手就能天天不重样的玩。
时间一长，他的胃口自然就变大。
现在已经开始盯上未成年，甚至用上了药。
她有部分证据，可以证明蒋池确实非常脏。
甚至在某种层面上来说，他比封厉更具危险。
哪怕封厉在她这里也是头狼。
当然狼与狼还是有区别的。
蒋池再危险。
她凭着手里的东西也能让他投鼠忌器。
但封厉……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
只希望关于他的传闻都是真的，或者良心尚存？
想到这里，李娜的头只觉得更痛。
“我们的小爱豆过来了。”
蒋池吹了记口哨，言行轻佻。
他的声音让李娜回过神。
她看向步履轻盈，身姿优美的黄芮，又看了看只差没流口水的蒋池，眸底一暗。
“我警告你，等会儿别发骚。”
她凑到蒋池身边，咬牙道：“要真敢碰小芮，我不会放过你！”
见蒋池迟疑，她又道：“你知道我有我的手段。”
李娜的话，到底起到作用了。
蒋池确实过了被公司被经纪人拿捏的时期。
可李娜一来入行比自己早，二来她又带了他近十年。
十年，足以让她收集到自己近乎详细的黑料。
她的性格自己又是了解的。
一旦真的惹毛了她，按她的性格绝对会跟他拼个鱼死网破。
到时塌房事小，进去踩缝纫机才是真的要完。
就是不知道，那人有没有办法解决这事？
如果不能，他得考虑考虑要不要替他们卖命了。
毕竟美人再好，也没他的前途重要。
看出蒋池已经暂时歇了心思的李娜，这才松了口气。
远处过来的黄芮没看到他们之间的机锋，也不知道蒋池此时的想法。
所以在他心里，依旧将蒋池等人当成自己的前辈。
在看到他们的时候，自然是恭敬又客气地打了招呼，并表达了对他们能来当助演的感激与感谢。
蒋池虽然有所顾忌，但黄芮实在太过吸引他。
让他的目光却忍不住频频落在黄芮身上。
越看，他心越痒，也越发觉得可惜。
毕竟圈子里干净的人可不多了。
只要一想到，要是真撩上手。
那自己就有可能是这人的第一个男人，他的身体就跟着起了反应。
要不是业务能力够强，经过的场子多，他恐怕当场就能出个丑来。
在稳住的同时，他决定回头马上询问那人能不能摆平。
就是不能的话，他得好好想想，怎么能才不伤害自己利益的情况下，玩上他。
大不了，弄点药，他也不是第一回做了。
越想越觉得可行的蒋池，眼里的邪光愈发明显。
他还以为自己藏得挺好的。
可惜，如此明显的目光，哪怕是黄芮也不可能忽视，他又不瞎。
这让他对蒋池的印象掉到谷底，并贴上不可结交的标签。
好在，黄芮跟蒋池他们都是有职业素养的，哪怕心思各异，依旧在磨合了三个小时之后，已经足够应对后天的演唱会。
“小芮，接下来有空吗？一起吃个饭？”
结束后，在后台休息时，蒋池到底没忍住，凑到黄芮身侧，努力装出一副温和模样来。
“小芮没空，他接下来还有行程。”时时警惕着蒋池的李娜抢在黄芮之前回答。
还有行程？
黄芮倒是不记得，但李娜都这样说了，他自然不会拆台。
况且他也没兴趣跟蒋池去吃饭，所以没有出声。
“那太可惜了。”蒋池见李娜这样，想到她的警告，心里到底有些投鼠忌器，同时那点绮思也跟着散了些。
他看了看时间，招呼了下乐队其他三人，对着黄芮他们摆摆手。
“行吧，既然你们还有事，那我们就先走了。”
“好的，蒋哥你们慢走。”黄芮起身要送，被李娜拉住。
“我去就好，你休息会儿。”
说着，也没给黄芮机会，直接跟着蒋池他们一道走了。
在停车场，李娜对蒋池又是警告一番，直到他再三保证不会出手，才放他们离开。
没想到，她刚一转身，就看到封厉沉着脸，目光森冷地站在不远处。
要完！
自己刚刚说的话，他听到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