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兮垂头丧气地回到客栈,尤之秋上前询问,“怎么样了?”
“连门都进不去,我原本还想直接闯进去,想想还是放弃了”,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自己。
“神殿没有那么好近,幸好你没有冲动闯进去,可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这个结果他之前就预料到了。
“那怎么办,连人都见不到,怎么救人!”
田兮第一次觉得神殿是那么的冷漠。
“现在外面已经开始在传我们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神殿要替天行道了”,还有更难听的尤之秋没说。
一切都没有定数的时候,大家的天平已经向神殿倾斜了。
两人找到海辛,“院长,神殿那边连人都见不着,门口的护卫不知道醉梦,说我们是属于私人恩怨,他们不会插手!”
“现在可以肯定的是,东西肯定是从神殿流传出来的,下手的人到底是不是神殿的人另说,现在急迫的是怎么能让神殿出手。
你们两个有什么想法。”海辛看向两人。
尤之秋提出了一个建议,“现在外面都在传是我们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那我们为什么不能反过来,我们可以找人对外说神殿之人利用职务之便谋害南回学院的学生,这样他们就不可能置身事外,只能出面,只要是一出面,我们就有机会。”
神殿,连帝国都不能掌控的存在,除非他们自愿,不然没有人能强迫他们。
所以要想见到人,只能借助大众的势。
“可是我们没有证据,谁会相信?”
田兮提出了质疑。
而海辛看向尤之秋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我们是没有证据,所以故事要编的完整,符合逻辑,真真假假就会有人信”,舆论的力量可是非常厉害的。
“那你打算怎么做?”
尤之秋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没有人反对,因为没有更好的办法。
没过多久,以神殿为中心,又有新的消息传了出来。
在一处小摊处,有两年纪相仿的人喝着小酒聊着天,一个身穿灰色布衣,另外一个身着蓝色布衣。
只见灰色布衣之人环视一周,小声对同伴说:“你听说了吗,原来根本不是南回学院的人做恶被神殿惩罚了,而是神殿有人跟南回学院的学生起了争执,为了个人私欲,将人给暗害了!”
“不会吧,神殿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人!”
“没骗你,据说是看上一个姑娘了,人家姑娘不愿意,硬是不肯放过人家,人家同行的同伴肯定挺身而出了,这不,最后被人全害了。
你还别说,那姑娘长的跟天仙似的,很难让人不心动,也难怪神殿的人都沦陷了。”
“说的好像你见过似的”
“还真别说,我见过,他们在第一客栈办入住的时候我跟老何就在那吃饭,看见了!”
他当时见到那个白衣姑娘时,真觉得惊为天人。
“即使是这样,也不能说是神殿的人做的吧,有人看见了?”他还是保持怀疑。
“知道醉梦吗?”
蓝色布衣男人摇摇头。
“这是神殿用于神罚的一种药物,别人都没有的,可是这醉梦却被种在了那些学生身上,这不就说明凶手就是神殿的人干的,而且能有醉梦,在神殿的位置肯定不低!”
灰衣男人越说越激动,仿佛他识破了惊天秘闻,众人皆醉他独醒的样子。
蓝衣男人还是有疑惑,“如果醉梦这么独特,用它害人的话大家不都知道是神殿的人干的了,这不合理吧?”
“普通人根本没有办法知道什么是醉梦的,可这次南回学院带队的人知道是谁不?是他们的院长海辛,那可是帝皇的人,能不知道醉梦?”
蓝衣男子也逐渐相信了,“难不成真是神殿的人做的?可是神殿之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神殿就是一个救世主般的存在,也是正义的化身,连同神殿里的人也是万里挑一层层挑选的,他们不相信神殿会有这样的人存在。
“那谁知道呢~”
虽然是两个人的对话,但是竖起耳朵听的可不只有一个人。
没多久,消息就传遍了整个药城比交流赛的热度还要高。
不知道为何,后面越演越烈,已经偏离了当初尤之秋的初衷,但结果是更好地。
大家为了维护神殿的清誉,纷纷化身侦探,寻找谁到底是那个幕后黑手。
事情发展到了第二天,已经有人得知,二十年前有人从神殿离开了,带走的东西里就有醉梦。
离开神殿的那人投靠了别人,是为了自己的主子才对南回学院的人下了手。
这消息,海辛三人当然也收到了,不过消息的真实性,不得而知。
最害怕的人是西灀,她没想到就两天的时候,那些人已经查出了那么多东西。
要是后面再联想南回学院跟谁结仇,就只有跟她西灀了,连西翎雪从神殿出来都能知道,那知道主子是她西翎雪是迟早的事情。
她父亲派来的人最快也得明天才到,就算到了,也不一定能保得住她,这个西翎雪真没用,死了还给她留个大麻烦!
突然想到了桃春,也等不及叫她,直接去她房间找人。
推开门,就看到桃春正在绣着什么东西,见到西灀进来的时候吓了一跳,针差点扎手上。
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站起来行礼,“小姐。”
西灀看着她慌乱的表情,走近翻看了一下她面前的东西,确定没有什么问题之后才放心,问:“西翎雪的尸体你怎么处理的?”
西灀紧紧盯着桃春,不错过她脸上任何表情。
“按照小姐您说的,我把他衣服扒开后将您给的药水直接倒了上去,然后整个尸体就开始消失了,留下的那些衣服我已经拿去烧了,什么都没有留下。
小姐您房间的地板我已经清洗过了,连地板缝里我都仔细清洗过的,没有留下任何血迹。”
桃春伏低着腰,眼眸半垂,没有直视西灀,与往日无半分不同。
见状西灀松了一口气,只要没人发现西翎雪,就永远不会有人知道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