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兄,听说你派人去送何小姐,人家说跟你恩断义绝啊!二弟我没说错吧?”
“大皇兄,没想到何家那位小姐倒是个烈女子,要不是许给了你,老四我倒是想讨过来当个侧妃。”
“二皇兄说的,三弟我都心动。从前就知道是个美人,没想到这么有骨气。”
“我与他今生今世再无半分关系,是不是这么说来着?二皇兄我说的可对。”
二皇子,三皇子跟四皇子,在泾灭的定亲宴上这么讽刺着他。
泾灭的人还没回来,他们的人已经把话传了回来。直到那四人其中一个进来对着泾灭耳语几句。他一气之下捏碎了酒杯。
果然如此从前他到不知她如此有骨气,也罢随她去吧!
方恋没怎么露面也就不知道这个插曲,方丞相自然也不会给自己的女儿上眼药。
也多亏了岱菏如此说,才让他们一家的路好走了不少,二皇子的人跟着其他几位皇子的人,本来想着施些银子磋磨一下何家的这些人。毕竟以后到底是大皇子的助力。
等到了流放的地方,还能不能活就不一定了,本想着等大皇子的人走了再说,没想到听了这么一嘴,就急匆匆返回去汇报去了。
泾灭躺在床上反反复复睡不着,她一个柔弱女子,平常也就爱撒娇一下。他们青梅竹马这么多年,竟是也能说出恩断义绝这样的话。
若是如此当初为何还要让她父亲不论何事都力保他。像是让他欠的情,欠的债再也还不起一样。
“何橙,不是你说再无关系就真的能结束的。”
果然再躺下他睡了过去,一个小女子居然牵动了他的心。
可能也因为其他皇子激了他那么一下的原因,他反而更在乎那个已经被流放的人。
流放的路他们走了大半,大饼硬的咬都咬不动。他们家族还有几岁的孩子。那饼泡在水里吃能下肚。
使了银子就是不一样,这一路上也不催他们了。偶尔有了地方住还能吃上一顿像样的饭菜。他们还能洗把脸。
“橙儿,真的要跟大皇子分道扬镳吗?我们家可是把一切都赌在他身上了。现在…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吃饭的时候她爹才过来说,老头眼里全是泪水,以为可以跟天家结亲,没想到落得一个流放。
“爹,你戎马一生陛下迟早用到你。我们都活着才是一切,荣华富贵皆为粪土。人活着迟早赚回来本。”
其实家族里面的人都在竖起来耳朵听着。他们也想知道是不是真的要和大皇子闹掰。
听到这些话一时间激愤一时间沮丧,不是别人没有何橙活的通透,而是他们怕再次赌输。已经站过队了,这次他们该如何站的下去脚。
“爹倒是不怕,可是咱们这一大家族的人。哎!那就从头开始吧!”
看得出女儿?大皇子算是再没有半分感情,他也彻底放下心来了。他不怕从头开始,他怕的是女儿给出去的心能不能收回来。
他们怕是最安安生生到流放地方的人,家里一个人没死,都活着呢!病倒的人都有人一路轮换着背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