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号下午,王战在杨安明的安排下会见了秦名盛和何长瑾两位律师。这两位律师刚好赶到同一天来滨海出差,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王战打量着坐在他面前的两位律师,俩人的年龄都不算太大,估摸着有四十出头,秦名盛戴着金丝眼镜,何长瑾戴着黑色眼镜,正襟危坐,一副律师该有的形象。
当律师的果然都很讲究,这么大热的天,俩人竟然都是西装革履,就冲这份敬业精神,王战对二人再次高看一眼。
前一阵子仁爱医疗收购案,就是在他们俩远程指导,杨安明、李梦舒现场操作下完成的,整个交易过程很顺利,王战对秦名盛和何长瑾表现出的能力也很认可。
李梦舒,王战已经见过,是一位能力突出的女律师,王战已和她签订了委托协议,年费和杨安明一个价。王战将他在滨海省的各项法律咨询业务,交给李梦舒和杨安明打理。
接下来就是要不要和秦名盛、何长瑾签订委托协议。
秦名盛先开口:“王总,我在北京主要负责股权架构设计,如果王总今后有这方面的需求,可以来咨询我。”
秦名盛又指了指何长瑾,道:“我师弟他在股票上市、收购兼并、重大资产转让等资本运作上有着丰富的经验。”
何长瑾道:“王总要是有公司需要上市,三板、主板、科创板,都可以来咨询我。”
一个是搞股权设计,一个是搞上市,这么一配套,王战感觉这俩人倒像是计划好的,认为他很快拥有一家公司,并在不远的未来上市。
但问题是王战现在连个像样的企业都没有,对方是不是太着急了?
尚好菜虽然也是一家公司,但尚好菜距离上市还差的远,更没有什么知名度,对方应该不会冲着他的尚好菜来的。除非杨安明给他们讲过什么,比如杨安明认为王战有可能再收购一家公司,毕竟王战手里有钱。
王战将自己的疑惑讲出:“我现在连个公司都没有,至于创办公司跟公司上市,都是没影的事。二位是不是太着急了?”
“王总误会了。”秦名盛坦诚道:“有关王总的情况,我师弟杨安明跟我们大致讲过。我们认为王总应该会继续创办公司或者再收购一家公司。这是我们主动接触王总的原因,如果王总想把公司做大做强,我认为以我们的实力能帮到王总。”
王战道:“秦律师很坦诚,我喜欢,不过……”王战话风一转,道:“凭什么我要跟你们签订委托协议,我也可以找其他律师。”
何长瑾道:“王总当然可以委托其他律师,这是王总的权利。但是,我们今天带着诚意来的。”
“哦,”王战有些意外:“什么诚意?”
秦名盛微笑道:“我和长瑾手上掌握的有不少关于即将破产公司和准备拍卖的公司的信息,这些公司基本能涵盖大部分行业,如果王总想了解,或者想收购一家公司做外壳,我们可以提供信息。”
“哦?”王战精神大振,瞬间来了兴趣。
见王战有意向,秦名盛继续引导道:“我认为收购一家公司要比创办一家公司更好些,这可以大大节省王总的时间。像有些公司经营不下去,不一定是经营的有差,而是某一些环节出了问题才导致这些公司被迫拍卖,比如前年有家叫心萌食品的公司,这家公司不是经营的问题,而是他们的大股东出了问题,最后只能被迫卖掉公司。”
“像这样的公司,一旦买下来,可以直接经营。还有一些公司,虽然有一些负债和不良资产,但公司框架很合理,只要将这些不良资产剔除,一样可以购买下来,做外壳,来发展自己的业务。”
“如果收购的公司,其主营业务和王总想要做的业务相同,可以直接拿来用,更方便。如果不同,可以更改主营业务,然后做强,乃至上市。”
对于收购公司这方面的知识,王战之前也有过了解,但王战懂得都是一些皮毛,犹如雾里看花,看不清楚里面的门道,远不像秦名盛说的这么清晰明了。而如今听秦名盛说这么多,王战有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往日不太清晰的概念,此刻有了大致的轮廓。
王战赞叹道:“秦律师不愧是专业人士,今天受教了。”
“王总客气。”秦名盛谦虚道。
听到王战说这样的话,秦名盛基本断定王战想收购一家公司,试探道:“不知王总想收购一家什么类型的公司?”
王战想了想,道:“有没有那种生产显示器的科技公司?”
何长瑾道:“生产显示器的公司目前还没有,但是做显示屏业务的公司倒是有一个现成的,王总应该听说过,只不过王总肯定不会买。”
王战知道何长瑾说的是那家公司,敲敲桌子,道:“不着急,反正我现在手头上也没那么多资金,你们要是愿意的话,可以帮我多留意留意。公司实力强不强倒无所谓,主要是框架合理,没有太多债务,即便股本小一点的科技公司也可以。要是有的话跟我说一下,我打算收购一家。”
王战的话说到这个份上,基本认可秦名盛和何长瑾。所以接下来就是签订法律顾问委托协议。其中秦名盛的委托费贵一些,每年八十万,何长瑾是每年六十万。
再加上杨安明和李梦舒,王战有四位法律顾问,律师团成型。每年光委托费这一项,高达二百万。
这点钱对常人来说,无疑一笔巨额财富,但对王战来说,不算什么,王战在银行每年的利息都不止这个数,更何况王战每个月赚钱的速度都是以亿为单位,所以二百万也就是零花钱。
七号,王战去看望曾静。
刚到曾静的住处,曾静冲着王战索要误工费。
王战一脸嫌弃,道:“我又没少发你工资,哪来的误工费。”
曾静大窘,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连忙否认道:“我说错了,是精神损失费。”
王战真想在曾静头上弹几下,恶狠狠道:“曾秘,你敢不敢再无耻些,还精神损失费,又不是我让你扭伤的,这事能赖我?”
曾静强词夺理:“怎么不赖你,要不是追你,我能扭伤?”
王战彻底无语,道:“我又没让你追我。”
曾静祭出尚方宝剑,威胁道:“要不是你非礼我,我能追你,要不然我把这事告诉老板娘,让她评评理?”
“打住,说吧,要多少钱?”王战有小辫子被曾静拽在手里,只能认栽。
“这就对了,老板,你早说不就没那么多事了嘛。”
王战最看不惯曾静得意忘形,道:“赶紧的,要不然我可不给了。”
“一万!”曾静伸出一根手指头杨了杨。
“你抢劫银行呢?”
曾静扑哧一笑,道:“抢银行哪有抢老板来钱快,况且银行未必有老板有钱。”
有些分行、网点的储蓄资金还真没多少,曾静这话说的没多大毛病。
“我谢谢你夸奖我。”
“不客气。”
“脚好利索没?”
曾静围着王战转一圈,又蹦了蹦,向王战表示她完全好了。
“既然好了,那就走吧,该工作了。”王战朝曾静示意道。
但,曾静没有挪动的迹象。
“又怎么了?”
曾静摊摊手,道:“老板,转钱。”
“先赊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