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起来自己最后和廖宇航的对话。
“廖宇航，有个事想请你帮我下。”
“怎么了？”
她说道:“我想带着我妈去一个地方，你可不可以帮我隐瞒，不要告诉别人我妈出事了。”
“好，我答应你。”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他追问道:“你还会回来的对吗？”
她回头微笑道:“会的。”
“小湫？”莫杏芸突然叫了她，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看向她:“嗯？”
“我看你天天盯着那手机，有心事啊。”
“没什么。我们吃饭去吧。”
她们简单收拾了下，起身去公寓里。过了会程予湫另一个手机响了起来了。
上面显示罗医生。
“喂！罗医生，你好，你现在过来吧，我在家。”
那边传来敦厚的声音:“好。”
莫杏芸随便炒了几个小菜，凑合了下。两个人却觉得很满足。
收拾碗筷的时候传来敲门声，程予湫打开了门，看见了罗医生拿着药箱。
她礼貌地迎接他。
莫杏芸拿着U盘回到自己的房里去进行工作。
程予湫在房里看着罗医生给母亲看病。
兰玲雪虽然只是受到外伤，但是生存欲望很低，精神状态不好。所以一直在沉睡，只能靠输入营养液续命。
罗医生缓缓说道:“予湫，你母亲在你的陪伴下，身体状态好了许多，过不了多久就会醒过来的。”
程予湫喜极而泣:“谢谢罗医生！”
“不用。”
罗医生给兰玲雪打了针，新开了些药水就离开了。
程予湫帮母亲擦拭下身子后去到莫杏芸的书房。
现在是深秋了，天变得越来越冷了。大家都纷纷穿上了厚厚的衣服。
最新的光荣榜上，廖宇航终于不是千年老二了，他成功拿下第一的位置。原因是季誉霖缺考了，他这些日子基本请假鬼混在地下室调查。
可是他每次回过头看见程予湫的座位空落落的，心里也一阵发凉，只是觉得空荡荡的，学习上也没有了动力。
他会时不时帮着付莹莹给程予湫整理资料，会认真做好课堂笔记，等程予湫回来，希望可以帮上她。
*
OK酒吧到处蔓延着烟酒的气味，男男女女搭着肩，搂着腰在舞池上疯狂地扭动着，相互触碰着。
五彩的灯光在四周打着转，那些舞动着的魅影飘忽不定地倒映在酒瓶上。
季誉霖坐在酒吧包间角落低着头，喝着闷酒，任由周围喧嚣不已。
今天是钱穆非的生日。
来参加聚会的除了他们三兄弟，就是钱穆非的酒吧朋友。
钱穆非刚和那些女的打趣过后，走到茶几桌旁随手拿起一瓶易拉罐走到他旁边坐下，骨节分明的手指扯开了拉环，上面立刻开始冒着气泡。
他看着他一脸颓废样，便和他手里的酒杯碰了一下。
季誉霖回头看他，语调松散:“生日快乐！穆非！”
“干嘛呢！我生日会上垂头丧气的。”
他的眼皮沉重地搭着，耳根泛着红，懒懒地点了下头以示回应。
在台子上唱歌的一个男的开着玩笑道:“江哥是不是失恋了啊。”
钱穆非即刻扔了一个糖果砸在那男的身上，他本能地缩了下身体。
“唱你的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