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还有些抗拒，他又说着:“你可是我的竞争对手，你要是累坏了，你的第一就被我拿去了，那我就胜之不武了。”
“所以我要在旁边监督你，顺便照顾你。”
她有些无奈地哼笑一声。
“行吧。”
廖宇航看到她心情很低沉，脸色也很苍白，一直沉默着。
他也没和她再搭话，就这样坐在她的旁边，陪着她静静地等着。
眼皮掀起一丝困意，也克制自己一直强撑着。
时间一点点流逝。
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时辰，他就这样无言地陪着她。
医院除了这一处还亮堂着，其他地方昏暗一片。
大家早已陷入沉睡。
这会儿，那块红灯终于熄灭了，里面的医生出来了。
程予湫慌张地上前询问:“医生，我妈她怎么样了。”
医生安抚她:“没事，你母亲被人踢住腹部，左腹被捅伤了，失血过多，不过好在送来及时，现在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程予湫一直悬着的心得到了片刻恍惚。
“谢谢医生。”
程予湫有些疲惫地险些晕倒，廖宇航急忙扶住了她。
她扶着她温和地安抚着:“没事了。”
这时里面的医生推着病床前往病房处。
程予湫看了看廖宇航缓缓开口:“谢谢你，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课呢。”
“好，你也注意休息。”
她疲惫地点了下头。
廖宇航看着程予湫进去后才回到他表嫂的病房里。
程予湫双眼含着泪光地紧紧握住兰玲雪的手，哀痛着:
“妈，到底发生什么了。”
“怎么会这样。”
顷刻间，突然想起来家里的摄像头，她赶紧拿出手机。
这边季誉霖回到了家，就被裴许尚拉进了地下室。
“怎么了，这么着急。”
裴许尚敲动了键盘，屏幕上显现了一些信息。
他盯着屏幕:“程金华死了？”
“什么？”
他叹了一口气，闭着眼难以直视眼前惨不忍睹的尸骸。
“没有头？”
“所以怎么回事？”
裴许尚沉沉道:“厉敬腾在波澜湾的码头的仓库里发现了甲基1苯1丙胺的残渣。货物的箱子上发现了楚蕊的血迹。”
他继续道:“而且还发现了程金华的头发和有他指纹的一个密封的麻袋。”
季誉霖用手指摸了摸鼻子缓缓开口:“也就是说楚蕊是被程金华装进麻袋里活活憋死的？”
“目前证据都指明了这一点。”
季誉霖继续靠着桌边站着，长腿一伸，不解地说道:“这也太明显了点吧。”
“嗯？”
“程金华要是想杀了楚蕊，为什么要在麻袋上特意留下自己的指纹。他就不怕被查到，还是说是故意的。”
“这程金华又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被查出死讯。太巧合了些吧。”
“凶手另有其人！”他瞭起眼皮，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
裴许尚用手托着脸看着电脑发着呆。
半响片刻才缓缓开口:“程金华其实很少参与贩卖毒品这事。”
“不过他有很长的吸毒史，白天基本都待在公司有条不紊地打理公司事务。”
“但是私底下大多数时间都是偷偷去泡酒吧，出席各种情色场所和各种女人滚床单......”
“等等。”季誉霖打断了他。
裴许尚投来疑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