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章佳，程予湫瞬间变了脸色，眼睛里慢慢浸满了泪花，就差一个触发点，她就要一发不可收拾地发泄出来。
“江时安，你有意思吗？章佳已经死了，你还像个无所顾忌的疯子一样在这里戏谑别人的私事。”
“你对她没感情，她怎么样和你没什么关系，可是会尊重人吗？”她的语气凝重而疏远。
“对不起。”他低头细声吐出三个字，程予湫没理他径直回到座位。
后面大家对章佳的事也没在班上讨论了，大家也纷纷为期中考试做准备，听说这次是按照名次可以自选同桌，所以每一个人都特别努力。
尤其是廖宇航，一刻都不敢松懈。
廖宇航全校第二名，像程予湫，季誉霖那样的学霸属于天赋型选手，他就是属于那种特别努力，特别自律才能有这个地位，廖宇航除了学习，整个人特别安静沉默。
他戴着金丝框眼镜，斯文得很，人长得还算不错，下课经常和程予湫讨论问题。
班上经常传出廖宇航喜欢程予湫的八卦，不过程予湫在班上发了一顿火后，再也没乱说，现在大家都习以为常，廖宇航从不和女生说话，他找程予湫也只是为了学习。
甚至章佳去世什么的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
他好像发现季誉霖和程予湫刚吵了一下，嘴角坏坏一勾，故意当着他的面来程予湫座位请教她问题。
廖宇航挑衅地斜看了一眼季誉霖，故作温柔的和程予湫搭话：“予湫，这个问题我有点没看懂，你能教我一下吗？”
予湫，真亲切。
季誉霖一下子就看清楚这人的小心思，嘴角微微上扬，脸上立刻就显示出一脸“不屑感”。
他双手叉腰，气定神闲地也站起来，加入到程予湫和廖宇航的交流中，去故意装作一副好奇求学的模样来凑热闹。
程予湫向上睨了他一眼，眉毛微微皱起来，觉得这人又要找茬？
他没说话，一直微笑地盯着程予湫，搞得程予湫讲题都没底气了，说话声音越来越小，生怕又被他找出什么差错，来羞辱她一顿。
谁知道这人不按套路出牌，他竟然真的在认真地听着程予湫讲题，听他讲完后，笑着给她竖起大拇指：“程大班长，真厉害。”
然后还挑衅地拍了拍旁边的廖宇航的肩说：“兄弟，听懂了吗？”
这下这个场面略显尴尬，无论廖宇航说听懂还是没有都有点显得他很笨拙，很多余。
见他还没开口，季誉霖立刻抢话说：“我有个好办法，保证你看了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故意热情地拐住他的肩，他力气大到廖宇航都没法躲开。
他又亲热地夺过程予湫手里的笔在她的草稿纸上画着：“兄弟，你看啊！这其实只是一个图形几何问题……”
那几大行的深奥数学题，他都没有对照题只是看了一眼程予湫讲过便记住了，在草稿纸上画着图，三两下就用最简单的方式给它破了。
程予湫顿时悟了，在他讲题过程中还忍不住和他心有神会地搭话，显得廖宇航在他们两个中又笨又蠢，又多余，他本来是来打压季誉霖，没想到自己到成为撮合他们两的“爱情保镖”，脸色顿时暗了一片。
季誉霖松开了他的肩，一把拿过他的书看了一下他的名字乐呵道：“廖宇航是吧，以后有学习的问题也可以来找我，程班长每天还要管理班级，很忙很累的。”
这赤裸裸地挑衅搞得一边看热闹的付莹莹偷着笑，明人眼里谁看不出来，季誉霖喜欢程予湫。
程予湫倒一点都没有觉悟，她只是觉得这人就是爱玩，对女生都是这样不正经的混不吝样，不过她不得不承认他很优秀，在学习上是她学习的目标，也是她有力的竞争对手。
廖宇航貌似像被他暗戳戳羞辱到了，没好气地离开了。
季誉霖带着撒娇地语气像是在哄小孩：“对不起啊，我不是要戏谑章佳，我也没有真的拿人家去世开玩笑，我只是觉得这特别像推理，好奇心让我想找出凶手。”
程予湫听到他的话也来了劲：“你觉得凶手不是他男朋友吗？”
“哪个凶手这么蠢啊！把尸体藏在自家柜子里，自己还跑掉，这不就是在告诉所有人他就是凶手吗！”
“看新闻了吗，先奸后杀。不是他男朋友还能是谁？”
“那你能告诉我章佳去世前一天和你说什么了，还有她之前又告诉你什么了。”
好啊，季誉霖在这里等着她呢。
见程予湫没法开口，他淡然说着：“哎，算了，你不说，等警察也会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