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酥麻麻的痒意令上将试图缩回手,但裴枭始终不肯放开。
眼神是更张狂的侵略性,就像潜伏的狼,随时能将猎物按在利爪之下撕扯。
他猛地将人压倒在地毯上,膝盖顶入两腿间,令上将被迫张着腿,任由他温柔纠缠。
“上将,我想要你了。”
年轻佣兵用低沉沙哑的嗓音,说出最下流轻浮的话,让瑟列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
沉稳冷静,含蓄内敛的上将一生循规蹈矩,矜贵端庄。
偏偏遇上裴枭这样满口胡言乱语的流氓,连发生了什么都没明白过来,腰带就被粗暴地扯了下来。
但是,裴枭忘了,还有个小家伙的存在。
就在他肆意啃咬的时候,伊娃咚咚地从城堡里滚出来,兴奋地喊,“爸比……”
上将盯着头顶白花花的灯光,原本在裴枭精神力的压制下,已经昏昏沉沉的。
听到儿子稚嫩的呼唤后,涣散眸中转瞬恢复清明,并被迅速弥漫的惊恐占据。
在伊娃即将看到两人身影的前一秒,上将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将毫不设防的年轻佣兵重重推开。
只听轰轰的接连巨响,砸在城堡里的裴枭撞翻了一下午的辛勤结果,无数积木不堪重负哗啦啦地碎开,令儿童城堡转瞬成为废墟。
三人都惊呆了。
伊娃咬着胖手指,绿眼睛很茫然,“全塌了捏?”
裴枭灰头土脸地从小山堆般的积木里爬出来,不忘欣赏地说,“……上将,好力气。”
瑟列脸一红,在被伊娃发现前迅速将腰带系上,轻咳一声后抱起小家伙往餐厅去。
“该用餐了。”
新管家有内置菜谱,儿童餐居多,裴枭花了点时间设置了新菜单,所以晚餐很丰盛。
由于没能得逞,佣兵首领心情很不好,没吃几口就推开盘子,只懒洋洋地望着心心念念的“猎物”。
经过长时间的磨练,现在的瑟列已经能够相对坦然地,应付那如狼似虎的掠夺目光。
他安然给伊娃喂饭,随口说,“爸爸接下来有一个星期的假期,你想去哪玩?”
伊娃愣了一下,张着嘴,丸子掉出来。
裴枭也愕然片刻,问,“皇帝终于把你撤职了?”
瑟列冷冷说,“需要我给你解释,‘假期’两个字的含义?”
伊娃抓起滚到桌上的丸子,重新塞进嘴里,速度快得连瑟列都没抢出来。
他嘴小,一个丸子塞得很费劲,边嚼边模糊说,“爸比,你要失业了咩?”
瑟列哭笑不得,“爸爸是放假,没有失业。”
伊娃有点不信邪。
反正自他出生以来,就没看爸爸“休假”过,而且是长达一星期的假期,简直太可怕了!
裴枭的惊讶程度不比伊娃低,甚至怀疑自己出现幻听,很想掏掏耳朵。
“至于这么大反应吗?”瑟列很无奈,解释说,“现在各方面形势稳定,我偶尔也会想放松一下。”
裴枭可没觉得罗雷帝国有多稳定,嗤笑问,“阿尔法占领的荒星上,探查结果出来了吗?”
因为是裴枭最先发现的,瑟列没有瞒他,“没有任何异常。”
除了阿尔法强盗们全部消失外,整颗星球上机甲和飞艇还在,却没有打斗痕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不过,负责探查的将领也说,那颗荒星给人十分压抑的感觉,就像被无形的东西笼罩着,令人莫名毛骨悚然。
待得太久,甚至连内脏都受到挤压一样,简直恶心得要吐出来。
瑟列派遣人造卫星,在附近的星轨上时刻监视,这么久以来,也确实没有任何异常。
是风平浪静,也是诡异。
一想起这件事,瑟列神情凝重许多,考虑待会吃完饭,要跟负责军务的将领们再嘱咐两声。
见瑟列又露出工作狂的表情,裴枭顿时很后悔。
好好的,又提工作干什么?
“对了,正好明天有家长会,上将要去吗?”裴枭转移话题。
瑟列从沉思中回过神,愣了一下,“什么会?”
伊娃仰起头,奶呼呼地说,“老师嗦,让大人去上课课。”
小家伙根本解释不明白,裴枭说,“也不算家长会,好像是什么参观日。我今天去接他放学,老师特别嘱咐,如果你有空,可以去一趟。”
因小家伙才入学不久,瑟列根本不懂什么叫参观日。
他当即连饭都不喂了,拿出光脑搜索。
简单说,在首都各大育儿园,会定期邀请幼儿家长们参观,点评生活和学习环境,上课方式,游乐设施等等。
基本上一个月至少有一次,但因为老师们知道上将很忙,所以没怎么提过。
今天裴枭去接的时候,老师们把他当成瑟列找的帅保姆,想多聊聊天,因而顺口提了句,并没有指望瑟列真的参加。
但是,瑟列很上心。
他本就愧疚于,没能更深入地参与到伊娃的成长之中。
正好明天休假,怎么可能不去?
一直到临睡前,伊娃还很不确定,裹着被子滚来滚去。
“爸比,你真的要休假咩?”
瑟列坐在床旁椅子上,拿过儿童书准备讲故事。
“伊娃不希望爸爸多陪你吗?”
“喜翻,但是……”伊娃皱着小脸,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瑟列失笑,温柔地揉了揉伊娃的脑袋。
“所以,伊娃要高兴才对。”
伊娃点点头,开心地闭眼睡觉。
等瑟列哄睡了小的,一想到房间里还有个大的,顿时心累。
他推开卧室的门,看裴枭已经换上睡袍,正坐在床头看书。
男人没盖被子,胸口大大敞开,精壮胸肌很性感勾人,反而让瑟列深感危机降临。
“明天参观日,一起去吧。”他破天荒地主动邀请。
裴枭冷哼,“不用你说,我也会去。”
但老师们都把他当男保姆,这让他很心塞。
即便他长得就不正经,可由于上将生活作风严谨,从来没有任何桃色新闻,根本没人会联想到那方面去。
明明是合法的二婚配偶,却没法在公众面前得到一个正当头衔,实在叫人心里憋了口气。
但,哪怕如此,裴枭也从来没想过,要将婚姻的实情公布出去,让上将陷入难堪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