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天意变了,那这人是否会直接将他从这帝王之位上拉下来另立新君?
“陛下,这只是缓兵之计而已,风翎始终还在一旁虎视眈眈......这天下战争迟早会爆发,除非再将闵渊杀了”。
“言,你还没有给我讲一讲当日你在芩珞珈的府内做了什么”。
君珩宸可还没忘那里有一个人,芩汣!
这人他怎么也没想到明明之前还是言府邸的一介下人,可是之后居然变了一个身份。
还妄想他的言!
希言回忆了那一日的情景 。
那一天
“我看着你就想起我的汣儿,我的汣儿比你小一点”。
苏沫潇神色温柔似水,眉间常年的郁气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样的神色让希言想起一个人,这让她冷冽的神色变得柔和下来。
苏沫潇显然注意到了那变化,这人的所作所为一直让人们忽略他的年龄。
如此年纪却做到了别人一辈子都望而却步的事情,想必也是不容易吧。
“我只是因为我想体验一下,你不用以同情怜惜的目光看着我”。
希言只是觉得这人面上的表情太好懂了,心情单纯易懂。
芩珞珈也就是因为他这样的性格才会对他情动的吧,毕竟身处黑暗的人总会被光明所吸引。
“她要来了”。
希言凭借着她强大的听力,听到了那串“叮铃叮铃”的悦耳银铃。
苏沫潇下意识抓紧了手下的被褥,他真得能得到自由吗?
随着门被推开,芩珞珈那独特的冷厉声便同时传了进来。
“出来吧,见不得人的老鼠”。
“芩家主,久仰大名”。
芩珞珈看到希言那标志性的发色皱眉,那人怎么会来她这地方?
她又看到了床上安然无恙的苏沫潇,心下放松。
“你来...”。
“杀你”。
希言首次打断了芩珞珈的话语,从她面上却是看不出任何紧张之色,甚至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茶香袅袅,在三人鼻尖划过,苏沫潇看着对方那始终从容之色,心下越发觉得他终于到了人生的分岔路口。
“你能...”
“杀你不难,甚至是简单”。
希言再次打断了芩珞珈,今日来就是为了杀她。
芩珞珈确实怒了,她这些年来身处高位,还从未受过如此委屈和羞辱。
“真是好笑,那就来吧”。
芩珞珈率先进攻,欲占先手。
虽不知这位国师怎么孤身一人来到这里还扬言杀她。
哼,她自幼习武,自认不弱于世间任何男子。
可在发现希言轻易就挡住了她的第一击,让她手臂震的发麻之后,她心下微凉,这人比她强,强过太多了。
她借着力道后退到屋外,吹了一个口哨,院内涌现出来了许许多多的护卫。
希言随手将身上的外袍丢掉,露出了里面修身的白色云锦长衫,和一把别在腰间的修长白剑。
看着外面越来越多的侍卫,希言的目光像潭水般深沉,手指微勾,长剑出鞘。
“就只有这些吗”。
这句话让众人心中惊颤,他们从这其中感觉到了那如尸山血海般的恐怖。
“杀了他”。
芩珞珈将护卫们的神思拉了回来,他们抑制住自己心中的恐惧,强行给自己打气,这人难道以为自己打的过他们吗?
希言足尖轻点,飘进了护卫的包围圈,一人一剑,一招一式,护卫们还没来得及进攻便栽倒在地。
脖子上的伤口在他们倒地之后才喷出鲜血,第一个回合便让还活着的护卫们不敢上前。
可惜他们不主动进攻,希言却会。
一招招华丽的剑招出现,她的剑招璀璨如流星,飘逸如梦,绚烂如苍茫。
若不是地上那越来越多的尸体,这一幕绝对会让人目眩神迷。
芩珞珈注意到希言的衣物之上甚至没有任何污渍,她心中震撼。
她府内这些护卫虽不及她,可是一个个都能与她过上几招甚至几十招。
看来这些人挡不了多久了,不过还好汣儿一会就到,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武力上敌不过对方,就用阴的,毕竟胜者为王。
又过了一会儿,护卫全被希言杀完了。而她的脸上、身上甚至没有被鲜血溅到分毫。
希言甩动手中的长剑,将剑身上的鲜血震掉后,就看向了在场上的另一个活人。
不,还有另一个人,希言的余光看到了院门口的位置,有人快来了。
“传言何其有误,不过你今日走不掉的,汣儿,杀了他”。
芩珞珈现在无比的庆幸自己当初将芩汣练成了毒人,若不然今日恐怕会成为一具死尸。
芩汣早就闻到了那股血腥之味,而源头竟是他阿爹的院落,他心急如焚,脚步加快。
到了之后他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人,就呆在那里了,轻不可闻的自语。
“怎么会,那人怎么会来这里?”。
希言如鬼魅般来到芩珞珈身前,长剑刺向她的脖颈。
芩珞珈没能完全躲开,那一剑将她的脸划开了一道已经能看得见骨头的伤口。
还未等芩珞珈再次后退,希言已经将长剑刺入了她的肩头,直接将她钉在了墙上。
“汣儿,你愣着干什么,杀了他!”。
芩珞珈的面目扭曲,她自从成为家主之后就未曾感觉到如此疼痛了。
而且汣儿居然还愣在那里,莫非是想要她死吗!
芩汣终于回神了,他现在面临两难抉择,一方是他喜欢的那人,一方是他阿爹,因为他也不确定阿娘死后阿爹会怎么样。
“苏沫潇希望得到自由”。
仅仅这一句话便让芩汣放下了心中的纠结。
也是这一句让芩珞珈甚至忘记了挣扎,她脸上那深不见底的伤口依旧在潺潺流下鲜血。
希言将长剑拔出刺入了她的心脏之处,便进入了那屋内。
“你想要和她说最后几句吗?”。
苏沫潇得到了自己最想要听到的消息,原本应是狂喜,却感觉到了他自己其实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喜悦。
“不了”。
希言觉得奇怪,这人明明很想的,可是她却得到了与之相反的答案。
果然还是理解不了。
好吧,我还是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