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意思,没意思,真是好没意思,洛文轩,你觉得这个世界有什么好玩的吗?”。
魑将手中的夜明珠对准眼睛,看着里面的翡翠绿意之后就随手将手中的夜明珠丢在地上。
“这玩意儿在现代不值多少钱,没想到在这里价值连城,洛文轩,你怎么不说话了呢?真是好无趣。
噢,对了,我忘记你被我给压制了,哈哈哈”。
魑一手捂住眼睛,一手握住脖颈上的项链,那人给的东西还真是好用,现在这具身体就是他一个人的了。
“让我想一想,要怎么玩呢?混乱、战争永远是最热血的事情”。
魑在前世最喜欢玩的游戏便是战争类的,如今可以体验一下古代的战争,真是让他愉快。
最近他对于战争的热爱大过了希言,所以他一直在私下做手脚,不过虽然不知为何感觉很是顺利。
那种顺利太奇怪了,像是有人在帮他一样,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人了。
“暗无情,你就负责去将凰珏附近的一些小国给收服吧,当然若是坚决不从,那就将那些王公贵族全部屠戮吧。至于千面、和尚、老媪就负责帮你”。
魑挥手宣布,这个世界最核心的便是强者为尊,不服他的,杀了便是。
“是”。
暗无情垂下头,他已经快忍受不住了,每天都过着这样忙碌的生活,他是人又不是猪狗,居然被他如此使唤。
再过一段把时间,他一定要将这人踩在脚底,奴役十年以泄他心头之恨,如果就那样杀了他简直是对不起他这些日子受到的痛苦和压榨。
“哼,暗无情,你的面部管理不过关嘛”。
自从洛文轩被压制,他就感觉自己五感敏锐许多,内力也高出许多。
因此他才察觉出了暗无情表面恭顺可是背地里却想杀了他,不过他一向不将这些放入心底。
因为玩游戏时会在意那些npc吗?这就是他的答案,他始终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又或者换一个说法吧,他始终没将这一世的经历真正放在心上。
“啪”。
暗无情被打飞出去,撞在墙上。
“只要你还没有解药,就只能听我的,下次记得收敛起来”。
魑向着暗无情投向令人胆寒的视线之后便离去,而千面则是来到暗无情身前蹲下。
“还想挑衅主上,不过是自讨苦吃罢了,暗无情,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呢。
跟着主上难道不好吗?”。
“呵呵,千面你就是只想着依偎在他人之下,而我暗无情只想要自由,我要的是无拘无束的自由,不是这种任人驱使”。
暗无情擦掉嘴角溢出的鲜血,站起来斜觑了一眼千面便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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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告诉我,这世间要乱了”。
雪主抬头看着远方,远处一片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黑暗之中仿佛隐藏着等待着将人一口吞下的噬人之兽。
“我做的那些真是对的吗?做的这一切真的会让未来更好吗?”。
战争明明应该在更久之后才会发生,可是他做的那些却将它提前了。
雪主一只蓝色的眼眸中流下了泪珠,而左眼那只紫眸却是没有任何异样。
他的左眼已经被侵蚀了,左脸上那诡异的纹路还在继续蔓延中,若不是他以一种历代传承的秘法压制着,恐怕那纹路已经快蔓延至他的全身了。
“雪主大人,你也是为了我们雪都,既然战争迟早会发生,那么提前又有什么关系?”。
白衣人见到雪主悲伤的神色,劝解道。
他是雪主的得力助手,所以雪主所做的那些事情他都知晓,就是因为知晓,所以他很是心疼。
为了雪都,他知道雪主做出了多大的牺牲,折寿,左眼失明,反噬之类的数不胜数。
他不希望雪主背负了那么沉重的责任,付出如此大代价之后还如此伤心。
可是雪主还在继续流泪中,这些他都知道但心中那股罪恶感还是难以轻易消除。
是他让那场战争提前了,原本既定的命运被打破,众多人的命运也因他而改变。
原本不该死去的人会死去,原本该死去的人或许会活着,他这一身的罪孽已然是洗不掉了。
不过就让他一人承担,带着那满身罪孽最终一起葬亡吧。
“雪主大人,不如让属下一起帮你承受那份侵蚀,那份罪孽吧”。
白衣人单膝跪倒在地,他愿意为雪主大人奉献所有,只要雪都还有雪主大人,那么就会一直太平下去。
若是能用他换取雪主大人的平安,他义不容辞。
“绯夜,你帮不上我的”。
他不希望雪都他的子民们变得像他一样,既然决定是他做的,他自然当一力承担。
更何况,他现在是雪主,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保护雪都是他的职责所在。
雪主逐步走进了黑暗之中,黑暗慢慢将他淹没,最终他消失了。
...............
“战争要开始了”。
“是吗?”。
君珩宸拿起茶杯轻抿茶水,落下一子,氤氲的水汽渐渐上升,弥漫在了两人周身。
“会从那些效果最先开始,接着战火会蔓延到五大国”。
希言随手将白子放于一点,不急不徐地说道。
“无妨,我已经物色好了一批武将,以他们的能力完全能胜任”。
君珩宸对于自己所选的人很有自信,他们的能力算是数一数二的,不仅统筹能力不错,而且排兵布阵的能力也可以。
“他们虽然还行,不过还需要多加历练才行”。
“关于这点,我早就派他们去军中历练了”。
君珩宸也是从容不迫,他现在已经算是直接不掩藏了,看着希言的眼神中热切又期盼,还带着几分他自己没有察觉到小心翼翼。
当然,他也没忘记希言再也不是他记忆中那个瓷娃娃了,他不仅有自保之力而且武力极高,至少他打不过。
虽然他不知道言为什么从没有告诉过他这件事情,但若是他想要完成那个想法 ,言的武力会是一个很大的阻力。
“与我下棋你居然还走神,是我的棋力已经下降了吗?”。
希言见到君珩宸迟迟未落下,抬首对上他那明晃晃的视线。
“言,是我的错,只不过这盘棋我下哪里都没有活路了吧”。
君珩宸看着棋盘之上那已经定局的棋局,叹息一声,最后将手上的黑子放下。
“不,只是你没有看到那一缕生机而已”。
希言从君珩宸祺钵之中捻起一枚黑子,落在了棋盘某处。
“居然活了,言,果然还是我目光太短浅了”。
“若是没有生机你便制造生机,世上的路千千万万条,总有一条路是适合你的,不过有些路注定是走不通的,那时候你就应该换一条”。
希言意味深长地说着这句话,如果君珩宸能自己放弃最好,若是不能,那她便替君熙然将他好好教育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