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莫非是以为我听不见?”。
洛文轩虽与魑不和,但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其他人想插手也要看看他们两个人答不答应。
“本阁主是在和小言儿说话”。
宫墨不满地看了看‘魑’,他刚才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由头和小言儿亲近亲近的。
洛文轩仅仅在一个交锋中就深刻了解到这人是有多麻烦了。
换他们前世的说法就是厚脸皮,无赖,任性。
不过好在他受到挚友的熏陶,已经不再是魑那个中二病人格了。
现在的他宽容大度、虚怀若谷、英俊潇洒、玉树临风。
他大人不记小人过!
“国师,你与我认识的一人很是相似,不知你与南乔是何关系?”。
原本洛文轩是应该因为南乔对希言的不同,而流露出几分敌意的,可是他在看到希言那张苍白的脸后,又从心底升起一种难以言表的情绪。
似是怜惜又似是心疼。
或许是因为像南乔吧,他对自己这么说。
“南乔,她算是我妹妹”。
希言想起之前她给自己的另一个马甲南乔设定的身份。
洛文轩哑然,妹妹?南乔=国师的妹妹,所以国师=他的大舅子?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他总觉得国师与南乔相像的原因吗?
“大舅哥好呀”。
洛文轩被这一惊喜直接冲的头脑发晕,他向着希言挥手,爽朗地打着招呼。
这位可是他的大舅子,还不得好生招待着。
至于魑,还想觊觎他大舅子,想都不要想了,他们共用一具身体,若是被魑得逞,那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算什么?
他的身体脚踏两条船?
幸好洛文轩现在还记得不要撤掉伪装,要不然他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暴露了。
“妹妹?言,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一个妹妹?”。
君珩宸初步听闻言居然还有亲人,惊讶万分,因为这三年来,他没有收到任何有关希言妹妹的情报。
“国师,我也不知你何时有一个妹妹”,君珩离神色思忖,不知在想什么。
“小言儿的妹妹与你长得相像吗?”。
宫墨随口一问,他只对希言感兴趣而已,莫说小言儿的妹妹与他长得相似,就算是一模一样又如何?
他只喜欢一人,那就是希言。
“她常年在外,几月之前她才来京城与我相见,你们不知道很正常,长相倒是与我有几分相似”。
希言又眼神复杂地看向洛文轩,她没想到这人一直不死心,当初她觉得自己说得已经够明白了。
“我妹妹南乔她有自己的追求,她也与我说过她终生不嫁,还请你不要乱攀关系”。
“大舅子,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南乔一定会喜欢上我的,但不知南乔如今身在何方,我已经许久未见她了”。
“你知道,她是不会的,还有请称呼我希言或者国师。南乔是生而自由,所以我平日里都不会去约束她”。
希言不给洛文轩半点侥幸心理,南乔就是她,她是不会看上任何人的。
这世间无人能真正懂她,也无人能让她青睐有加、另眼相看。
洛文轩有些失望,大舅子也不知道南乔在哪里吗。他这次不再说什么了,他确实是知道南乔不喜欢他,可是总归试一试吧。
更何况,若自己能一直待在她身边也挺好。
“某些人可还真是痴心妄想”。
君珩离有些酸,他自己都没有得偿所愿,是不愿意看到别人情投意合,更何况那人还是国师的妹妹。
这人没有资格配得上国师的妹妹!
“今日多有打扰,我便先行离开了”。
洛文轩离去了,既然这里没有南乔他也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他忽而想起那三人,身份都不是简单之辈,怎么说呢,不愧是南乔的哥哥,这魅力简直是太强了。
还是他的南乔好,一点也不沾花拈草。
宫墨看着这人的离去,脑中闪过种种猜测,先前这人还一副十分在意希言的样子,可是吃完饭之后就变了,转头关心起希言的妹妹。
这其中肯定发生了某种他不知道的事情,而且前前后后就像是两个人一般。
莫非中邪了?
“言,你的身体现在还好吗?我最近寻到药谷之人,请他来给你看看如何?”。
君珩宸自从知道希言在冬日身体不适之后,便往国师府送了许多补药。
也寻求了很多名医来给希言医治,不过都被言拒绝了。
但药谷的名声在外,其内的药师想必有很大的可能能医治。
“国师,我府内有一株千年人参,回去之后便派人将它给你送来”。
君珩离也是曾听闻过希言的怪病,不过因为之前他也多次来此,可是每次希言看起来都是没有问题,所以他一直以为是外界谣传。
而希言在冬日从未来上朝,父皇也没有说明原因。
“我这是心病,不必为我劳财劳力了”。
希言心中思忖,药谷的人终于找来了,真是比她想象的还要慢。
难怪那个曾经的药谷大供奉能躲得了这么长时间。
“言,此次前来的是药谷的少谷主,听闻其医术已经冠绝药谷”。
君珩宸看着希言那比往日更加苍白,没有丝毫血色的脸就不由地心疼。
药谷少谷主——药逸,是他?
希言也是听闻过药逸的事迹,外界传言药逸面相丑陋,所以他常年戴着一个黑漆漆的面具,而且其人声音嘶哑,极其难听。
但因为其医术高明,远超同辈,因此被药谷谷主破格命为少谷主。
自成为少谷主之后,药逸每隔一年都会外出行走,寻找天下的疑难杂症,但凡经由他手就没有一个治愈不了的。
不过真是可惜,或许能治好,但她也不想治愈,这算是与她娘唯一相关的了。
“此事就到此为止,不必再说了”。
君珩宸、君珩离见希言如此坚持,最终作罢。
宫墨看着希言越发白的透明的脸色,若有所思,接着他直接从身后抱住了希言。
第一感受不是什么,咳咳,的想法,而是他这抱着的像是一块冰块,居然没有丝毫热气。
他向来随心所欲惯了,在逍遥阁也无人敢反抗他,因此想做就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