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只是需要你加入我们而已”,白衣人不紧不慢地说出自己的条件。
“加入你们?”,安国公目光如炬,仿佛能洞穿白衣人。
“没错,加入我们,之后我们就会让你的妻儿复活”。
白衣人眼中冷淡如水,如同广袤无垠的蔚蓝天空,包罗万象。
“本公可不是那么好忽悠的,你身属雪都,而本公却是天佑之人,两国虽各不干涉,但本公却不想做一个叛国人”。
安国公哼了一声,他虽然可以为了他的妻儿放弃他现在所有的一切,可是这并不意味着他想做一个叛国贼。
先不说他身为安国公的责任,其次他皇兄对他也是极好,他不可能做狼心狗肺之事。
“安国公大人还请再听我一言,我们不是想你叛国,不需要你拿出天佑国防图、机密等的情报,我们只需要你在某些时刻执行我们的命令就行了。
而且如果当时你觉得此举有危害天佑之嫌,也可不放弃,只要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那时我们之间的契约依旧有效。
不过若是安国公大人某次故意没有完成,那我们便不会履行我们的承诺。
如何?”
白衣人从容不迫地再次开口,此次他前来天佑可谓是身负重任,还有几件事情等着他去做。
安国公沉默,他如今虽已至不惑之年,可是他真的很难拒绝这个,不过要想一时之间让他做出选择也是真的很难。
因为他不仅是一个他妻子的丈夫,还是天佑的安国公,身在其位,应尽其责。
“此事容本公考虑七日”,安国公内心陷入了剧烈的挣扎。
白衣人重新将面具戴上,“无妨,七日后,我会再来一次,到那时还请国公给予我一个答复。
今日之事还请安国公大人不要泄露,否则我主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留下这句话,他便离去了。
安国公就这样静静地坐在椅子上,这时他才算是真正冷静下来。
复活?这世界上真得有吗?为何找上他?
他们又拉拢了多少人?背后又有着怎样的阴谋?
一切的一切都仿佛笼罩了一层迷雾。
其实他知道如果他真的会拒绝就不会再说考虑七日了,而是直接拒绝。
在犹豫的时候,心中早已下定决心,他最终会答应,因为那对他的吸引力太大了。
而且若是那时真得要他做一些超乎他底线的事情,他就算拼着名败身裂的后果也不会去做。
“国公大人,逍遥阁接手了”,安管家眼神担忧地看着安国公。
“嗯,如此甚好,我要覆灭那个势力”,安国公眼中深刻的恨意犹如实质。
“另外,国公大人,老奴发现当初那个假冒之人在那几日私自盗走了将近十万银两”。
虽然这对国公府九牛一毛,不过他作为安国公府的大管家是一定要禀告的。
安国公直接将身旁的酒坛打碎,他那如利箭般犀利尖锐的眼神散发森寒杀意。
那群人竟是盯上了他的钱财,若是当初没有国师,那他的安国公府岂不是要白白的送给一个害死他孩子的贼子。
“怎么现在才来禀告?”安国公满腔怒火无处发放,迁怒了此时来汇报的安管家。
“回禀国公大人,因为那贼子动作很是隐秘,拿走的都是银票,老奴也是今日恰巧发现的”。
安管家惭愧的神色让安国公镇定下来。
“行了,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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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府
希言在院内抚琴,芊芊玉手轻挑,院内袅袅仙音,不绝于耳。
整个人都透露出一种空灵之感
一旁的紫竹簌簌作响,似在附和琴音,两者竟是达到了一种和谐。
一曲毕,她拿起石桌之上的手帕轻拭琴弦和琴身。
“国师大人”,带着狐狸脸面具的沥初恭敬行礼。
身材高挑颀长,脑后只留了一缕长发,头上其他地方皆是剪短。
不得不说 这是一个很有个性的发型,让人一见就印象深刻。
当然这只是沥初的小心思。
“说吧,查到了什么?只挑重点即可”。
希言依旧低着头细细地处理着瑶琴,发现有一根琴弦似乎要断裂,拿起了她一直备好的琴弦换上。
“光禄大夫洛程阳和他的独子洛文轩之间似是关系不合。不久前,光禄大夫书房内似有打斗声,之后洛文轩就出来了。
还有光禄大夫在派人监视洛文轩,以及寻找一位和洛文轩有关的蓝眸女子。
不过奇怪的是三年前的有些痕迹已经被销毁,属下只查到似是与洛文轩有关”。
“下去吧”,希言挥退沥初,能查到这些已经足够了。
“是”。
沥初离开之前,偷偷用余光再看了一眼希言,在发现他还在处理那把心爱的瑶琴时不由得有些沮丧。
今日国师大人依旧没有注视他。
他很想得到国师大人的夸奖和认同,是国师大人给了他一个栖居之所。
难道是嫌弃他只查到这些东西,太没用了?
“做的不错”。
沥初的耳朵一下子就竖了起来,他听到了什么!
国师大人夸奖他了!
“属下不付国师大人的栽培,日后定当加倍努力”,沥初转过身来大声宣誓。
“下去吧”。
“是”
值得说的是这声你之前的不知响亮了多少。
“关系不和?因为发现了洛文轩的身体内不是自己的孩子?
还有寻找蓝眸女子?为何要寻她,她可不记得自己与他有过任何交集。
若要真算的话,莫不是因为自己的这算酷似雪都之人的眼睛,让他以为我是雪都之人?
又或是想利用她来威胁洛文轩?不太可能”。
那或许是与雪都有关了。
光禄大夫她也见过几面,对方徇徇儒雅,周身气质温和近人,却销毁了三年前关于洛文轩的某些事情。
三年前,可还真是一个让她感到敏感的时间呢。
渐渐地她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莫不是那异世之魂是人为的?
换另一种角度,不做亏心事,为何会销毁那些?
不管怎么样,就算是有难言之隐,那当年那件事定是见不得光。
看来这人确实是有问题,还真是用了其他方法骗过人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