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走进暗道,来到了一条分岔路口,一条隐隐可见一丝光亮,这是通向外面的道路。
而另一条往前方走却是更加漆黑阴暗,这里通向地下,通道内充满了鬼哭狼嚎,以及一道愤怒至极的咆哮声。
“真是吵死了”,魑抬起脚向下一跺,脚下的石板震动。
不过立竿见影,刚才的声音大部分已经消失,只剩那一道愤怒至极之音还在倔强地大吼着。
“无能之人的怒吼罢了”。
魑向着光亮处走去,扒开藤蔓,外面是绿色的海洋世界。
丛林茂密、枝藤缠绕。
这里是某天有一个势力招惹到魑,然后魑将他们覆灭之后,直接占据变为他的地盘。
这里位于深山,人烟罕至,隐蔽性极强,外人一般都不会发觉这里还有一个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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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那位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最迟能拖一月”。
“孤不是吩咐将他的命多吊一阵子吗,怎么回事?”。
闵渊抬头,合上了手中的《帝王心术》。
“老臣之前下的确实是慢性毒药,可是恰才老臣发现那位体内的毒药发生了变化,赫然已经变成了烈性毒药。
于是老臣再次诊脉,发现那位体内之前一直存在另一种慢性毒药,两者交缠,这才演变成了烈性毒药。”
御医擦了擦自己头上的冷汗,虽然殿下看起来确实很温和,可是刚才那一身气势真是太大气磅礴了,让他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另一种慢性毒药?”,闵渊手中不自觉将书卷成了一个圆筒。
忽而,他想通了一切,闵渊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矛盾笑容,“你先下去吧,尽全力延长他的性命”。
“是”,御医告退。
闵渊将手盖住自己的眼睛,他放声大笑起来,他从未觉得人生如此好笑戏剧。
“真是好生可笑,父皇,你那么疼爱的儿子为了皇位居然给你下了慢性毒药,哈哈哈”。
在放声大笑之后,闵渊低头看着书面上的《帝皇心术》,嗤笑一声,就将它随意地甩到一旁,不再理会。
他慢慢地来到窗边,将手放在窗棂之上。
曾几何时他的父皇也是十分欣喜自己的出生。
甚至还抱过自己,可惜后来一切都变了。
母妃死了,自己多次被打压,甚至上次为了那个废物还想将他废了。
“既然想算计孤,那就要做好被孤算计的后果,一切都不过是父皇的选择,一切也都是父皇自己咎由自取的”。
闵渊一直看着远方,手却是紧紧地握住。
“如今风翎尽入孤手,待孤登临大宝之日,便是那些有二心的墙头草死亡之时”。
他眼中杀意不止,那些废物蛀虫,就会寄生在风翎身上,毫无价值之人,死了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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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今日你来看朕”,君熙然放下了手中正准备喝的药碗,笑吟吟地看着来人,
希言上前就直接将那碗打翻,乌黑的药汤将君熙然桌面上的奏折浸湿。
奏折:我好可怜。
“不要再喝这慢性毒药了,你已经时日不多了”,希言的心中罕见地涌现愤怒。
君熙然愣了一瞬间,他没想到对方居然发现了。
旋即又问道:“你这小子,今日来此就是想说这个?”。
“你的身体已经千疮百孔了,趁着还活着就立个遗诏吧”。
君熙然假装大怒,猛拍桌案,眼睛之中却是玩味,“真是反了,信不信朕直接将你杀了”。
希言直接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不再开口,只是面朝君熙然。
君熙然看着希言甚至都没有理会他,终是卸绝了想逗弄希言的想法。
“你这性格还真是恶劣,那群大臣和天下不知有多少人被你给骗了”。
“那有与我何关”。
“不知你属意谁?”,君熙然正襟危坐,面上严肃。
“我以为陛下知道,不用再试探我了,你真的要这么放手了吗?”。
君熙然是她出谷之后相处的第一个人,对她来说是有些特殊的存在。
所以她并不想见到这人这么早就离世。
“朕怕婉儿和太子等不及了”。
良久,君熙然才木木地说出了他的心声。
“那陛下要让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再走吧,要不然我可不想接手你留下的烂摊子”。
希言摆手,她知道这个人的心早就死了,现在不过是行尸走肉。
“朕早已立好了遗诏,就当在这个暗格之中”,君熙然指着他坐的太师椅下方,将圣旨拿了出来,随手直接丢给希言。
希言一手抓住,甚至都没有打开,“我会辅导新帝,不过待他大权掌握,朝中一切安稳之后,我便不会再插手”。
君熙然愕然,“为何?”。
他想不通,国师一职在天佑是何其神圣,权力又是何其之大,这小子居然不想干了。
“朕驾崩之后,朝中大臣以你为尊,即使是新帝也没有你的威望更大,那时你不就再是一人之下了,而是万万人之上。”。
君熙然说着蛊惑人心的话语,他是想让希言继续为天佑效力,当然他也存在想试探希言的想法。
“那些我并不感兴趣,当初只是因为不知做何才会跟着你。而且都说了不要再试探我,而且总要给新帝一个发挥空间”。
希言她可不想一直在这里,世界如此之大,以后她四处走走不为过吧。
君熙然不说话了,他是天佑的皇帝,自是要为之后做打算。
若是希言真有一揽大权的想法,那他倒是要做一会恶人了。
天佑的大权永远只能掌握在皇帝手中。
“圣旨还你”,希言将圣旨丢回去,就离开了。
“这小子真是通透,若是娶了梦雅,现在就是一家人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呀”。
君熙然看着希言离去的身影,不由得恍惚,他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小孩子了。
又是许久之后
他将手中的圣旨打开。
却见上面什么都没有!
“来人”,君熙然看着一桌的狼狈,叫人进来。
“陛下,不知有何吩咐?”,小楚子听到了君熙然的呼唤,进来了。
“将这收拾一下,然后再给朕熬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