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陛下,我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你想知道吗?”,希言嘴角咧开,满脸诡异地盯着君熙然。
她这么厉害,居然不相信还想考验她!
君熙然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那个表情!他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是一个黑芝麻。
“行了,说吧”。
“你的户部尚书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是被人调包了”,希言平淡地说出对于君熙然如同晴天霹雳的言论。
“什么!”,他惊呼出声。
“这还不明显吗?看这,三年前,国库收入大约4000万两,除去军队、后宫和赈灾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开销,国库大约还能剩下大约1280万两,可是从三年前开始国库每年只能剩下1080万两,而这三年灾情少之又少,其他也无大事,理应比三年前剩的更加多呢”。
“还有这些,户部尚书与兵部尚书的关系可是从头到尾谁都看不起谁的,而三年前,这一情况得到改善,一直到现在他俩的关系已经是好友了,而与他同样交恶的礼部尚书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那样,而且” ,希言停了下来,慢吞吞地抿了一口茶,看得君熙然格外焦急,快继续说呀。
“而且户部尚书可是出了名的一根筋,见微知著,这人非户部尚书也,目的是不仅是为了偷我天佑国库的银子,而且还想知道我天佑的兵防布阵呢”
希言放下手中的茶杯。
君熙然大手一拍,“真是好大的狗胆”。
“我师父给我看过一本天下奇人的记载,此人不出我所料的话,必是画颜师张青林,传闻他有一种秘法,可以制作人的面皮,绘制出来的面皮栩栩如生,不过需要时时更换脸皮,所以不会是其他人,只会是张青林亲自前来”。
“居然还有如此能人巧匠”,君熙然咬着牙说出来,他的脸色十分难看,在天佑居然有人如此大胆,这简直是打他这个天佑之主的脸。
“不仅如此,他在风翎官职想必也不低呢”,希言肯定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而且他能悄无声息地替代了户部尚书,还不被任何人发现,自身能力很强除外还得拥有强大的背景”,君熙然很快想通了其中的关键点。
“没错,需要大量的情报做后盾的,看来幕后之人不是风翎的那位陛下,就是皇太子了。陛下,一会朝会开始时,立刻派人去将户部尚书的府邸抄家,会收获很多东西噢”,希言尾调上扬,一副十分高兴的样子。
“那是当然”
“有这件事做铺垫,想必没人会再质疑我了吧”。
“他们应该只会敬畏你,而我们的敌人只会恐惧。走吧,跟朕一起去朝会”,君熙然在门口吩咐了一边侍从,递给了他一块牌子,就带着希言去了朝会。
大殿内
官员都已经来齐了,他们谈论地正是希言,这位天降国师,简直是一步登天。
这边,“户部尚书”挽着兵部尚书的肩,一副哥俩好的样子,“你对那位国师有什么看法吗?”
“陛下亲自下的圣旨,想必那人还是很有才华的,能够胜任国师一位”,兵部尚书咋咋呼呼地开口。
而“户部尚书”勾起一抹冷笑,果然是个莽夫。
“陛下到”,高居于台阶之上的太监扯开了嗓子大喊。
还没等他们下跪行礼,就又听到了,“国师到”。
他们抬头望去,陛下身后多了一个小小的身影,那道身影在帝王之后气势却丝毫不受其影响。
他们再看,惊奇地发现希言居然眼睛处还缠着布条!所以他们尊贵的国师大人是一个瞽(gǔ)者!不,他们不能接受,小孩子就算了吧,怎么还是一个有眼疾的。
君熙然落座于皇座之上,他示意希言站在下方。
希言慢慢悠悠地走下去,不过结合着对方面上缠绕的白布条,那群大臣都为他担心,生怕他踩空了摔在他们面前碰瓷。
今日希言没有背她的瑶琴而是将它放在了偏殿里。
她慢悠悠来到户部尚书面前,白布条下冰蓝眸睁开,在确认张青林没有武功后,她看向君熙然,和他对视了一个眼神之后,君熙然大吼,“来人”
一队衣着盔甲的御林军进来,整个朝廷变得肃杀起来,那些御林军整齐划一地单膝跪地,“请陛下吩咐”。
“将假冒户部尚书的人抓起来”
御林军毫不犹豫地执行着君熙然的指令,动作之快,让希言有些羡慕了。
希言笑眯眯地上前打了一个招呼。
“这位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希言故意将语气拉的贼长。
那些大臣一个一个都摸不着头脑,陛下为何要说户部尚书是假冒的?国师又要说什么?
“画颜师张青林吧,久闻大名”
听到这句话,各大臣表情不一,兵部尚书立即出列,“国师,这位是老夫的好友,名钟俊,不是什么张青林,想必你是认错人了吧”,他着重点出“认错人”三字,来讽刺她看不见。
“不,不,不,我不会认错人的,所以我让陛下派人把他拿下了”。
大臣们只感觉他们仿佛与这世间格格不入,今天是怎么了?陛下为何会听信这人之言?
很快希言摸到他而耳后的人皮面具猛地一撕,顿时他的真容就露了出来。
希言将撕下来的人皮随手一丢,退后一步。
那些大臣的眼球都要瞪了出来,这简直就是相当于在他们眼前大变活人,他们支支吾吾说不出半点话来。
兵部尚书尤其惊讶,随即暴脾气上来,扯着他的衣领大吼,“老夫的好友钟俊怎么变成了你?他人在哪?”
张青林哈哈大笑,他目光狠戾,“那要让你失望了,从始至终都是我而已,三年前他就被我杀了”。
“让我来猜猜,你是风翎国的人吧,是你们的皇太子派你来的”,希言十分肯定地说出了这句话。
张青林瞳孔紧缩,不过多年来锻炼的本能让他面色如常。
希言一下子就凑近他,“看来还真是那位皇太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