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妙妙能清楚的感受到乔楠枫对她的恨意,想都不用想,白湘湘应该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居安思危,两个对她满怀恨意的人现在都在宁县,对她来说实在不是一个好事情。
她在宁县还有很多牵绊,有周爷爷和景城,还有管家爷爷和聘婷。如果被他们得知了这些隐秘的关系,她不敢想象,像白湘湘这般恶毒的女人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必须得尽快想办法让书里的男女主远离她的生活,现在只能从周红斌和乔楠枫身上着手了。这边王妙妙正在为怎么揭穿他们的阴谋而苦思冥想,那边的乔楠枫此刻也是坐立不安,他总觉得王妙妙好像知道了什么。
犹豫了一会儿,他觉得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必须得主动出击。说做就做,马上去找大队长开了介绍信,说有急事要去一趟宁县,他平时在村里表现还不错,合情合理的请假大队长自然不会拒绝。
已经是下午了,要去宁县,不可能走路,村里只有两辆自行车,一辆是王妙妙的,另外一辆是老支书的。王妙妙的肯定不能借,那只能去借老支书的了。
此刻王妙妙也在想她唯一能寻求帮助的人也只有老支书了,她决定开诚布公的找老支书谈一谈,走到门口正好听到乔楠枫问老支书借自行车。
乔楠枫说有急事,可他能有什么急事呢?无非就是中午自己戳到了他的痛脚,他怕了,想要去找白湘湘商量对策。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悄悄的躲在墙角看着乔楠枫骑着自行车走了以后才出来,现在她没有时间再磨蹭了,必须得快速的捉到他们的马脚。
顾不上许多,先冲到田里找到了郑凯,给了他一张空白的介绍信,跟他说会帮他请假。让他现在马上往宁县方向走,紧紧的跟着乔楠枫,看他到底去哪里,见了什么人?
郑凯看她面色紧张,也没有细问,直接骑着车子就快速的往宁县追去。再次来到老支书家,王妙妙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在宁县看到了白湘湘。她住在县城西边的一个小院子里,还看到周红斌也进了那个院子。
老支书一听大吃一惊,小儿子平时闷葫芦一个,上次回来之后说一起出车的伙计救了一个女知青。因为周红斌为人老实,从来没有说过谎,老支书当时也没有多想。
现在这么一连串捋下来,合着确实是救了一个女知青,但不是别人救的,是他自个儿救的,那个女知青居然就是白湘湘!
“混账!这简直就是个混账!他怎么能这么混,救了人家姑娘,怎么能擅自做主把人家安置在宁县,这叫什么事儿?”老支书气的手发抖,旱烟袋都要拿不住了。
“老支书你也别生气,我已经拜托郑凯去跟着乔楠枫,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周同志叫回来,赶紧把这个事情弄清楚。”
“对,对,看我这就慌了神,我这就打发人去找这个孽障回来,等他回来看我不剥了他的皮。”
老支书现在真是气狠了,如果现在周红斌在场,估计真的能大耳巴子的抽他。王妙妙已经尽人事了,剩下的就看老天怎么安排了。
回到自己的小房子,发现还挺整齐干净的,看样子是马婶子经常过来帮她打扫,大概收拾了一下就着手去做了晚饭。
炖了一锅鸡汤,盛出来一大盆放在一边,准备一会儿给景城送过去。又炒了一个素菜,做了一个鸡蛋饼。
吃完晚饭王妙妙就端着鸡汤去看了周爷爷和景城,周爷爷现在气色看起来很好,景城也长高了一点。王妙妙详细的跟他说明了一下顾铭昊的事情,当然也说了赵东兰去塘沽找顾铭昊的事情。
“周爷爷,你别生气,当时事出突然,我怕你会担心,所以就隐瞒了顾大哥受伤的事情。”当初没有告诉老人家,王妙妙一直觉得有点内疚。
“没事儿,这事情你处理的很好。就算你告诉我,我也无能为力,还是得你自己去照看。”
王妙妙看着老爷子有一点失落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周爷爷,你别瞎说,你的能力可大着呢,你走过的桥比我们走过的路还多,以后我们还是要靠你指点才能越来越好,是不是啊,景城?”
“对,爷爷,妙妙姐说的对。你的本事大着呢!”在周景城的眼里,他的爷爷永远都是那个能在讲台上出口成章,妙语连珠的人。
“哈哈哈,就你们两个小鬼头嘴甜,天天就知道哄着我。”
周老爷子被他们这一唱一和逗的直乐呵。上次给他们留的粮食还有一半多,现在感觉没有前几年那么严格,他们的日子也相对过得要松快一些。
不管周爷爷怎么拒绝,王妙妙还是坚持的留了一些粮食给他们。然后告诉景城她自己的床底下也放了一些粮食,如果实在不够可以直接去拿。回去洗漱完毕,就强迫自己躺在床上休息,她有预感,明天会是鸡飞狗跳的一天。
第二天,王妙妙没有什么大事,就开始进空间去做大量的吃食,做好了之后放在空间里,随时吃,随时取。反正顾铭昊现在也知道了空间的秘密,所以自己就算拿出什么也不会把他吓到。
快中午的时候,她听到有人在外面敲门,来叫他的人居然是大队长。两个人没有说过多的话,直接去了老支书家里。
进屋看到只有老支书和周红斌两个人,乔楠枫和郑凯两个人还没有回来。周红斌抬头看到王妙妙,脸上闪过一丝惊喜随后又低下了头。
“你这个混账!还不赶紧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是怎么救的白湘湘,又为什么把她安置在宁县?你们,你们现在,你有没有跟她住在一起?”老支书被气的逐渐变得语无伦次起来。
“你看到我和白湘湘了?”周红斌没有回答他爹的话,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王妙妙。
王妙妙被他盯的有些心慌,定了定神回答道:“是的,那天我在宁县闲逛,看到白湘湘拎了一个篮子进了一座院子。我以为我看错了,就在那边待了一会,我看到周同志你也进了那个院子。”
听到他叫自己周同志,周红斌还是楞了一下,紧接着他苦笑一下,小姑娘这是跟他生分了,以后估计再也听不到她叫自己一声周大哥了。
“我跟她之间没什么,就是我到淮市去出车,车子坏了,在那边停留了两天。借住在一个老乡家里几天,恰巧她在我回来之前晕倒在那个老乡门口。”
“我正好认识她,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后来她醒过来说她就在附近的农场,一直有人欺负她,她跑了好多次,好不容易才逃出来。我就替她做主去农场找了负责人,人家就给她开了一个病休证明。原本我是要送她回京市的,她自己说没脸这样回去,会被别人戳脊梁骨。实在没办法我就把她带回了宁县安置下来。”
“混账东西!那你也不能把她随便安置在外面啊!那可是个姑娘!”
老支书把自己手上的烟袋锅狠狠的砸向周红斌,周红斌也没有躲,实实在在的挨了一下,烟枪砸在他的肩膀上弹回到地上。他捡起烟枪擦了一下,双手递给老支书,老支书不理他,他也没有生气,把烟枪好好的放在桌子上。
“我没有跟她住在一起,那个院子只有她一个人。上次你看到的应该就是我去给她送粮食。过两天她身子养好了,我会送她去知青办的。”周红斌依然对着王妙妙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