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看热闹的村民和知青都被请出了村委的大院。只剩下几个当事人,也就是田德顺,白湘湘,王妙妙还有两位村干部。
这时候白湘湘已经收起了身上的刺,老老实实的交代了田德顺如何骚扰她,像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她又是如何嫉妒王妙妙能不用上工,还得到了乔楠枫的青睐。
于是她就想到了让田德顺来对付王妙妙,如果成功了,就是一箭双雕,一举两得。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田德顺突然反水,还要泼脏水在她身上。事到如今,她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说的也全然是实话。
就算她给田德顺出谋划策,但是最终决定实施和实际去做坏事的都是田德顺。所以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证明她有罪。
而现在对她最不利的,就是田德顺认罪书上对她身体清白的污蔑,这才是最致命的打击。
所以她宁可认了和田德顺密谋的罪名,也不愿意让所有人都认为她已经是个破鞋。
“我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我和田德顺之间清清白白,没有任何苟且。我给他谋划去害王妙妙是我不对,我愿意接受组织的一切处罚。但是田德顺污蔑我,我是不会认的,也请组织调查清楚,给田德顺应有的惩罚。”
白湘湘这个人睚眦必报,田德顺想反咬一口还全身而退,那是不可能的。
“我说的都是实话,你可以让别人验你的身子。”
田德顺当然不能让她定了自己的罪名。现在他越发肯定,白湘湘这个臭娘们儿身上肯定有那颗痣,要不然怎么这么心虚?所以他一定要一口咬死。
“两位同志,我不知道田德顺为什么一口咬定我身上有这颗痣。有可能是知青点的女知青看到了告诉他的,这并不能代表他跟我之间有什么不清白的地方。如果田德顺坚持,那我们可以到医院去验,看看我是不是清白之身?”
白湘湘这种重活一世的女人,这时候认下坑害王妙妙的事已经是吃了大亏,怎么还可能让田德顺这种腌臜玩意儿得逞,再毁自己的清白。
“田德顺,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如果白湘湘坚持去医院,我们也会给她这个机会去证明她的清白。”
说这话的是妇联的李同志,再怎么说她也要维护妇女的权益,既然白湘湘坦坦荡荡的说自己是清白的,那她也不可能视而不见。
田德顺哪见过这架势?立马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不由自主的抬头看了一眼王妙妙,发现王妙妙一脸平静,好像她是一个局外人,在听故事一样。
咬了咬牙,田德顺决定还是实话实说。
“我说,我是早就想要了白湘湘的身子,但是她不愿意,躲我躲的远远的。后来是她说可以让我娶到王妙妙,我一想也不亏,就同意了。
本来我们俩一直商量如何对付王妙妙,但是有一天晚上,突然有个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大半夜进了我家,问了我和白湘湘的计划,然后还逼我写了一封认罪书,也是她告诉我白湘湘的左胸口上有颗痣。我说的全是真的,我再也没有半点假话,如果我再说谎,天打五雷轰!”
这里只有王妙妙一个人知道,田德顺说的是真话,其余所有人都像看到了鬼一样看着他。
“田德顺,你好大的胆子,公开宣扬封建迷信。你知不知道就这一条就可以给你定罪?”刘同志对着田德顺大吼道。
是啊!田德顺说的话,都是一些子虚乌有的,没有人证,没有物证。有谁会去相信呢?
“可是我说的全是真的,没有一句假话啊!”
这时候田德顺真的是崩溃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说的是实话,却没有一个人相信他。
白湘湘的嘴角泛着诡异的微笑:“全是真的?你刚刚还说你跟我在一起全是真的,为什么现在又反口了呢?可见你口口声声发誓说的也不一定就是真话。”
“你,你这个臭娘们儿!要不是你,老子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吗?”田德顺扑腾着想要上来打白湘湘。
被刘同志一把拉住:“你想干嘛?当着我的面就想打人吗?”
“同志,我说的都是真的,真的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老祖宗,真的是她让我写的认罪书。老天爷呀!我要是说一句虚话,你劈死我好了!”
“少在这儿装神弄鬼的,今天就把你带回派出所,就不信你不说实话。”
“王妙妙同志,对于白湘湘和田德顺想要谋害你的事情,你怎么看?你要不要上告?”
“啊?”王妙妙仿佛刚回过神儿一样。
“哦,我当然要上告,他们想要毁了我,如果我纵容他们这一次,万一他们又想出别的招来,那我怎么活?”
“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田德顺,所以田德顺的牢狱之灾是逃不掉的。至于白湘湘唆使田德顺,虽然她本人没有犯罪事实,但是却造成了恶劣影响。如果你坚持上告的话,那白湘湘将会被送到其它农场,让更辛苦的劳作来教育她好好做人。档案上也会留下处分,这样处理你还有意见吗?”
刘同志说的有理有据,王妙妙心里还算比较满意,她知道不可能一次摁死白湘湘,毕竟这个女人在谋划这件事情的时候,就已经从法律的层面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一切按照派出所的处理方法,我没有任何异议。只有一条,白湘湘就算从农场出来也不能再回岭南村。跟她这种人在同一个地方,想想就不寒而栗。”
“这个没有问题,我们会跟县知青办联系以后白湘湘的安置问题。”
这件事情表面看起来结束了,实际上却并没有完全结束。
田德顺被派出所带走要吃几年牢饭,也算是为书里原主讨回了公道。
白湘湘也被送到了该送去的地方,迎接她的是至少两年的辛苦劳作。
走之前她要求跟乔楠枫单独见一面,乔楠枫一开始不同意。后来看着白湘湘哭的梨花带雨,心有不忍,还是宽慰了她几句,并且承诺会给她写信。
对于白湘湘来说,算是这件事里面唯一值得欣慰的地方,那就是乔楠枫相信她还是清白之身。虽然现在对她没有了怜惜之情,但是没关系,只要活着就可以徐徐图之。
她的心里隐隐有了一个想法,她觉得田德顺说的可能是真的,这个吓唬田德顺的人,有可能就是王妙妙。
但是她不明白王妙妙为什么知道她身上有痣?如果真的是王妙妙,那她又如何做到让田德顺又惊又怕,难道真的是有神灵助她?
她还是相信田德顺说的话的,如果怪力乱神不可信,又如何解释她重活一回呢!
被幻想成腹黑大反派的王妙妙全然不知,这时正没心没肺的请了张志平,郑凯他们四个在新房子里胡吃海喝,谈天说地。
“王妙妙,有你的包裹和信!”门口响起了邮递员的叫声。
这时候邮递员也是很辛苦的,天天骑着自行车走街串巷,翻山越岭。包裹是不可能送到手上的,拿着票去邮局领取。
谁会给自己寄包裹呢?王妙妙有点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