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暴徒围攻,龙晨阳不退反进,三拳两脚打得对方鬼哭狼嚎,最后徒手捉住一个铁锤,握住一根铁棍,面无表情的道:“说!你们谁是头,又是受谁指使的?”
单凭眼前这帮土鸡瓦狗,若是背后没有头面人物撑腰,绝不敢如此胆大妄为。
被控制住的黄瓜皮和李蛮牛吓得面无血色,喉咙里支支吾吾,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龙晨阳气愤不过,猛然用力一捏。
这一用力他就后悔了。
本以为要丢丑,哪怕五指力量再强,也不可能将铁钎和铁棍捏变形。
没成想,只听嚓的一声,那铁锤和铁棍,竟硬生生凹陷了下去。
龙晨阳惊呆了。
而黄瓜皮和李蛮牛则吓成了傻子。
这是超人吗?
谁也不会想到,这个才出狱的犯人,居然拥有这么恐怖的神力。
黄瓜皮和李蛮牛浑身颤栗,裤裆顿时一热,尿了。
他俩哭丧着脸道:“龙……龙哥饶命,我们此前找你麻烦,现在又来砸你家,都是常满庚分派的,他给了我们钱,让我们报复你!”
“果然是他!”
龙晨阳瞳孔一缩。
眉宇间,又涌起了滔天怒火。
这个常满庚,以前自己还小的时候,就没少欺辱自己。
记得有一次龙晨月过生日,龙晨阳上山抓了只野兔烤给她庆生,不想常满庚带了几个狐朋狗友过来,直接抢走了烤好的兔肉,并且嘲讽道:“你们两个穷鬼,哪有资格享用这等美味?滚一边去看我们吃!”
当时,他和龙晨月都不敢吭声,就连平素热心肠的村民,也觉得他们说的是事实。
于是,龙晨阳和龙晨月只好站到边上,看着常满庚大块吃肉。
他永远不会忘记,当时常满庚那几狐朋狗友异样的眼神和戳他脊梁骨的情景。
自己身为男人,却连几个村痞都对付不了,这是何等的悲哀啊!
还有村里有家人办酒席,龙晨阳去吃席的路上,忽然听到树林深处传来女人的尖叫声,他以为是村里的女人遇到了什么危险,赶紧冲入里面去看。
而入目的一切,却让龙晨阳呆立在了原地。
只见人称三阿嫂的孙二娥,穿着的筒裙被撕得七零八落,难以遮体,漏落下来的太阳照在她身上,肌肤白得像雪。
而村霸常满庚,则赤裸着上身,只穿了平平角短裤,手臂勾在孙二娥腰上……
龙晨阳顿时傻眼了,脸涨得通红。
原来是这对狗男女在吃野食。
龙晨阳赶紧道歉,但好事被破坏的常满庚暴怒了,直接冲过来,一脚将他踹倒在地还不解气,一边拳打脚踢,一边还撒了泡尿在他脸上。
孙二娥满脸潮红,羞怒交加,在旁边推波助澜的叫道:“踹死这穷鬼!看他还有脸偷窥!”
龙晨阳想解释,但常满庚根本不给他机会,只能抱着头任由常满庚暴骂暴踢。
这件事还没完,龙晨阳又被人莫名的打了几次。
一幕幕屈辱的往事,涌入龙晨阳心头,仿佛滔天怒火,一下就燃旺了。
愤怒。
说不出的愤怒。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人渣还不肯放过自己。
好,既然你对我不仁,就别怪我对你无义了。
龙晨阳吐出一口怒气,一把抓起块头最大的李蛮牛,阴冷的目光同时扫过躺在地上的暴徒,沉声道:“砸房子打人,我自会找常满庚清算,但作为帮凶,你们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所谓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他爸,他妈,都劝他千万不能杀人:“你图个痛快,杀了人去坐牢,我和你爸,还有晨月,都要在这村里活人哩……”
龙晨阳没理会父母亲,转过头吩咐龙晨月道:“晨月,快去猪圈旁把那几根刺槐拿来,我有大用。”
“你、你要干什么?”看到龙晨月拿回来的刺槐,李蛮牛等暴徒吓破了胆,这种名叫刺槐的植物,木质坚硬,尖刺锋利,抽到身上,一根尖刺一个窟窿。
“你们皮紧了,我给你们薅一下,好让你们长点尿性。”龙晨阳笑道,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
下一秒,暴徒们哀号起来。
龙村的村民看得解气,纷纷鼓掌称赞:“抽得好!”
“砸房子,打我父母,欺辱我妹,这就是下场!”龙晨阳道。
刺槐上挂满了带血的皮肉,暴徒们抱头跪在地上,连死的心都有了,打又不能打,跑又不能跑,横了这么多年,现在才明白什么叫窝囊。
由于此前黄瓜皮是叫嚣得最凶的一个,因此得到了龙晨阳格外的照顾。
刺槐最大的特点是抽到身上还能带起皮肉,被抽得血肉模糊的黄瓜皮一边不断地磕头,一边痛哭流涕的哀号道:“求你别抽了,我知错了,求你看在我上有老母下有妻女的份上,就饶了我吧!”
“你砸我家房子,暴打我父母,妄图沾污我妹妹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你也有父母妻女呢?”龙晨阳就要抽服黄瓜皮,不然他还会惦记自己的妹妹。
“哎哟,痛,求你别抽了……”
李蛮牛、谭猪儿和罗黑狗等暴看到龙晨阳往死里抽黄瓜皮,吓得脸都绿了,纷纷胆颤心惊的跪地磕头求饶。刺槐抽人,连皮带肉脱一层。
“饶你们也不是不可以,问题是——”龙晨阳阴冷的眼神扫过暴徒们的脸膛,“这些砸坏的东西谁赔?”
“我们赔,我们甘愿翻倍的赔!”众人急忙抢声道。
龙晨阳点点头:“还算你们识相,为公平起见,李罗黄谭四人,每人二万,其余人等,每人五千。”
李蛮牛等暴徒虽然听得头大,但拳头打不过人家,只得认了,唯钱是命的谭猪儿憋屈的道:“龙哥,砸你家的锅碗盆瓢、桌椅板凳以及房子,固然是我们的错,可这些东西加起来,也值不了这个数呀!”
“什么叫值不了这个数?”龙晨阳捡起地上的碎锅铁片扬了扬,“都看好了,单是这口被砸烂的老铁锅,你们也赔不起!这口老铁锅,可是我太爷的太爷再往上翻百代遗留下来的老古董,若是拿去拍卖,估计卖了你们全家也赔不起!”
暴徒们大眼瞪小眼:“这是什么时候的锅啊?”
吴倩刚要插话,龙晨阳却笑道:“秦始皇用这锅煮过饭,汉武帝用这锅炖过汤,你们说是什么时候的?”
“这摆明是坑我们啊!”暴徒们嘀咕道。
龙晨阳拿刺槐指着众暴徒,皮笑肉不笑道:“坑是你们挖的,这能怪谁呢?难道要怪这刺槐?”
暴徒们身体一哆嗦,赶紧苦着老脸道:“不怪你,我们照数赔你还不行么!”嘴上说得轻巧,肚里却暗暗叫苦不迭,一下拿出这么多的钱,简直比割他们的肉还要难受。
望着面面相觑的暴徒,龙晨阳冷声道:“钱在天黑前不能到位的,超一个小时加一百,另外转告常满庚,从今天开始,我龙晨阳不会再忍让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