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卫华没想到齐玉会突然回来了,而且,自己吐槽她的话确实有些不好听,也难怪这小丫头片子发火。
他看着齐玉气急扔过来的东西,闪身的同时一把抓住了那个黑袋子。
“你敢在背后编排我,我不让爷爷收你了!”
齐玉气得脸色煞白,泪水在眼里打转……
“对不起小师姐,我乱说的!”
高卫华眼看着齐玉一转身气跑了,对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声。
旁边来来往往的人还以为有什么热闹看,是不是一出抓小三的戏码。不过看样子是闹不起来了,一个个挺失望的离开了。
“你看看你呀,现在还没拜师呢,把人都得罪了!今后有你好果子吃?”
胡丽丽有点担心,但是看不出来太在意的样子。就算不拜师,大不了慢慢闯出自己的名号来。
“没事,你看,师傅给的衣服。”
高卫华根本没有在乎。一个小丫头而已,如果齐国良老爷子因此就放弃自己,那只当是他们没缘分。
他从黑袋子里取出一白一黑两套府绸衣服,看样子是师门定制的,胸口有个“本心堂”的金色logo。
“搞得跟帮派似的。”
胡丽丽过来摸了摸料子,质量是上乘的绸缎。不过,想到他穿上这身衣服,就像身上刻了标签,心里又有点不高兴。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高卫华这个阶段涉猎的范围很广,杂七杂八的书籍也没少看。对于这些门户,门派的东西也都能理解。
“当年元朝刚刚建立,为了更好的统治国家和安定秩序,他们对整个社会进行了划分。我们都知道三教九流,三教佛道儒就不说了。九流的划分是一流官,二流吏,三流僧, 四流道,五流医,六流工,七流猎,八流民,九流儒,还有第十流是乞丐。这十流在社会的地位不同,也各自有各自的分工,但是我们从里面可以清晰地看出来元朝统治者对于读书人的厌恶,竟然把读书人划到了九流的末尾。”
高卫华一边跟胡丽丽聊着,一边带着她去了一家经营玉器的店。
“所以,从自我保护的意识出发,产生门户,帮派都是那个时代的需要。你没看很多武侠故事,背景都是元朝时期。什么华山派,什么武当少林的。”
“陋习!”
高卫华啰里八嗦说了一堆,结果被胡丽丽两个字就给总结了。
“现在更多的就是个形式吧,证明你有正统的师承,而且市场上也认这个东西。”
他让胡丽丽去看柜台里面的那些玉器。有些是现代的,有些是有些年代的古玉。
“那个小猪挺好看的……”
高卫华一眼就看到了一只手把玉的小猪。他本身就是属猪的,所以看着就喜欢。
“看着挺新的,不是古董吧?”
胡丽丽看着那个小猪也挺喜欢的。虽然水头不是很足,但是,作为手把件,品相算不错的了。
“如果是古玉我还不敢给你买呢。”
高卫华呵呵地笑着说。
现在古董店里的古玉,很多都是墓葬品。尤其古人为了死后魂魄不散,用各种玉塞堵住身体的孔窍部位……
胡丽丽并不追问,只是让店家拿出那个玉猪看看。
高卫华上手触摸了一下,入手很温润,应该是玉的没错。现在有些无良商家用玻璃来做假,开发票的时候写上“玉石品质工艺品”,等你发现了,去打官司都赢不了。
他意念一动,进到了里面去看。五脏无裂,只是絮多了一些,所以水头不够足。但是,这个东西算得上是品质上乘了。
“你先跟老板砍价。我再转转。”
高卫华知道如果自己在旁边,老板抓住你的消费心理,肯定狮子大开口。他看见旁边的货架上还有很多大小不一的石头,颜色深浅不同,有方有圆。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赌石。
他今天来潘家园,其实最主要的目的也是这个。
昨晚他痛下决心,必须尽快解决资本的原始积累。至少要尽快解决买房的资金问题。这样,算是筑起了他跟李一桐的爱巢。
“太贵了,我觉得不值那个价!”
胡丽丽过了一会儿撅着嘴走过来说。
“老板,你这里这些石头干啥的?这上面有价签,也是卖的?”
高卫华懵懵懂懂的指着赌石问。
“是啊,那些是赌石。先生有兴趣可以买两块玩玩。”
老板一听高卫华问的话就是外行。这些石头他是从昆市那边成堆买来的垃圾料,然后自己又掺杂进去几块好料子。偶尔遇到大买主,他会半真半假地给一点指导,客户买几块垃圾料再给一块做了记号的好料子。这样老板既可以获得暴利,还不至于让客户空手而回!
“你给我女朋友算便宜一点,我再买几块赌石玩玩。”
高卫华看了看价签,价格倒是不很贵,从几千到几十万的都有。大致是按照石头的大小分类标价的。
胡丽丽今天算是默认了他“女朋友”的身份,现在听了也不觉得太羞涩了。
“已经很便宜啦,标价十二万,我都降到了八万八了。”
老板一副很心疼的样子。
“现在的生意难做,我肯定不会漫天要价吓跑客户的。”
“八万八倒也不算很多。不过,您总得让我心里平衡一下。八万八我不跟您降价了,这里的小石头您送我两块当添头咋样?”
高卫华一边说着一边装模作样的在一堆鹅蛋大小的石头上摸着。
“这破石头,黑黢黢的摸着都扎手,几千上万的卖谁去?”
他一边摸一边品头论足。
老板听了在心里直骂他是个棒槌。不过,看见他摸的那一堆东西都是废料,买来的时候均价不过三五百块。
“老板,您这是要我半条命啊!这些赌石可都是好料子,我都是花大价钱购买的!”
老板恨不得捶胸顿足表演一番。
“得了吧,咱别让老板犯了心脏病。去别的家看看吧!”
胡丽丽也不是小白,知道什么时候来助攻。
老板一听,这生意要泡汤……
“饶您两三块不可能,您最多拿一块小一点的。如果想多拿两块,您怎么着也得给我弄几千块钱本钱。”
老板权衡利弊以后下了决心。反正那些料最好的就是油青,根本不值什么钱。况且几十块里也不见得能有一块。他有那么好的运气?
最终高卫华倾其所有,买下了那个玉猪手把件送给了胡丽丽。看着她爱不释手的把玩着,心里一阵阵火热。
“你要他几块破石头干嘛,还多花了两千块钱。再讲讲价,估计还能便宜个万把块钱。”
胡丽丽嘴上说着,心里却是甜丝丝的。虽然只是几万块钱的东西,不过,时时拿在手里,就像他随时在身边的感觉。
“我觉得这几块石头看上去挺有眼缘的。一会儿找地方给它切开看看。”
高卫华之所以没有选择直接在那个老板的店铺里解石,就是怕老板心脏受不了打击。
那四块石头里面,期中的两块是他故意拿的废料,而另外两块,里面都大有玄机。
“你也信运气?”
胡丽丽歪着头看高卫华。
“当然,不过,运气也分人。有你在,我的运气一定好!”
高卫华看着胡丽丽,突然又想给她盖个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