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途中,我直接破罐子破摔,将全息摄影球揣兜里,用灵力包裹着两人飞速前进。
途中遇到了前来接应的展家双子,之后,众人迅速回到郑虎领我们来的竹楼内。
“全部出去,赵小雅留下。”
在手机电筒的光照下,我和赵小雅手脚麻利地处理起娜雅的伤,她将自己整张脸埋在枕头里,手指捏着床单指尖泛白,轻微颤抖着,耳朵里还渗着血。
知道自己怕疼还挡什么挡…
我于心不忍,转头问赵小雅:“带麻药了吗?”
“迟子那儿应该有,我去拿。”
赵晓雅出去后,整个房间安静的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呼吸声,我俯身凑近她询问:“娜雅,能听到我说话吗?”
毫无反应…
等察觉到我触碰她时,娜雅才从枕头里扭头盯着我傻笑,似乎强行把五官因痛楚而扭曲的地方伸展开。
我伸手抚平她紧凑的眉心,心里涌上一股奇怪的情绪。
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还笑,难看死了。
……
打了麻醉针后,我将她闷到枕头里的脸转了出来。
昏暗的灯光下,她病怏怏的躺在床上,紧闭着的双眼,像死了一样。
死了?她会死吗?
哪怕我的理智再三告诉我,这些伤不足以让血魔失去生命,可我却控制不住的用手反复试探她的鼻息及脉搏。
我身上似乎多了什么难以预料的东西,这种感觉令我很不安,该怎么做?跟以前一样逃避吗?
我不知道。
犹豫了片刻,我缓缓伸手想握住她,却在突然间听到了砸门声,刚触碰到她手掌的我猛然将手缩回去。
确定她还睡着后,起身走出房间关上房门。
就在我关门的瞬间,娜雅睁开眼睛,猩红的双眼满是被打扰的不耐烦,双手一指,外面瞬间刮起一阵大风。
差一点就能和她家亲爱的十指相扣了,到底是谁敢坏她好事?
门外相互推搡的两个人,正是郑虎跟赵田螺。
郑虎嫌弃的看着他,让他敲门声小点,别吓到里面的女娃娃。
赵田螺一脸无所谓,反正又分不到他手里,跟他有什么关系?
两人正相互争吵着,忽然就刮起了一阵妖风,直接将竹楼上挂着的竹灯笼吹下来,砸到他们头上。
赵田螺捂着脑袋骂骂咧咧道:“什么破屋子?连个灯笼都挂不稳。”
郑虎揉了揉被风沙迷住了眼睛附和:“怪了,今天风怎么这么大?”
此时我关上房门,将兜里揣着的全息摄像球放出来,小球立刻进入了隐形模式,飘在半空中。
打开门看到的是两人有些狼狈的样子。
“郑哥,你们这是?”
方迟装糊涂的问道,不等郑虎说郑赵田螺一脸逼问的态度说话:
“你们就是郑虎领回来的外乡人?真是疯了。我问你们刚才大爆炸的时候,你们人在哪?”
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让在场的人不约而同地皱起眉头,装作恼怒的样子。
“什么大爆炸?这深山老林的,你这人脑子有问题吧?”
“怎么说话的?我们除了在屋子里还能在哪?总不能真的让我们去见守山神吧?”
赵田螺听后眼睛一眯,缓缓开口:“你们怎么知道守山神?”
郑虎被落了面子,心里自然不高兴,趁机赶紧插话不耐烦的说道:“我告诉他们的,咋?就许你赵田螺说不许我说。”
赵田螺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丢下一句蠢货。
两人见状就要打起来,我带着点私人怨气,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们:
“我说两位,我们可是付了钱在这里借住的,搞出什么守山神的传言,不让我们出去就算了,现在还在这儿打,想黑吃黑?”
赵田螺听见我说话,阴恻恻的瞟了我一眼,眼神中的不屑仿佛是在说:就你们能给多少?
我没好气的回了他一个白眼,郑虎正要说话打圆场,赵田螺又开口了,完全不搭理任何人的提问,一个劲儿的说要检查屋子。
方迟恼怒:“郑哥,这是什么意思?租借的钱我们不是已经给了吗?现在又要怎样?”
郑虎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兄弟,哎,别激动,这不是刚才寨子里出些事了,做个排查,以防误会嘛。”
展也毫不客气的坐到桌子上,翘着二郎腿,一副二大爷的样子。
听到这话,他开口:“老登,说你傻,你还真愣,要是我对象一带我回家就说钱丢了,我立刻转身就走,汤都不带喝一口的。”
郑虎没搭理他,一个精神病能说出什么好话?
反观是赵田螺,说完话后,毫不客气的就在屋子里翻找起来。
时长青一把拧住他的手,面色不善的看着他继续拱火:“这屋子是郑哥带我们来租的,你算个什么东西就要乱动?”
方迟一听,连声附和:“就是就是,郑哥,这你管不管?不管的话把钱退给我,我们走了,又不是非要租这。”
郑虎一听要退钱,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与贪婪。心里那个急的,这几位给的可不少,都够他小儿子再买两个老婆了。
“赵田螺你住手!有你这么对待客人的吗?把手给我挪开!”
见赵田螺一脸不服气的站回他旁边后,他才赔笑着开口:“大兄弟,别生气,主要是吧我们寨子里的宝贝丢了,刚才那动静你们也听到了不是?”
赵小雅佯装懵懂的开口:“啊?我们还以为那是郑哥说的守山神弄出来的动静,都吓得不敢出去呢。”
郑虎装作一脸难办的样子,开口解释道:“这也是没办法不是,谁让村里丢了东西呢?这样,咱各退一步,我来检查你们的屋子,保证不乱动任何东西。”
我们满脸不耐烦地答应后,郑虎陪笑着垂直朝堆放坛子的角落走去,那是他们从前堆放药蛊用的。
仔细打量了上面的花纹与色彩,郑虎又绕着房子转了几圈,目光停在了娜雅躺着的房间前。
想到什么似的,又回头看了一眼我们,眼里升起了一丝阴暗:“兄弟,没记错的话,你们是七个人吧?还有一个姑娘呢?”
空气有一瞬间的沉默,赵田螺见状不怀好意道:“还有一个怕是被蛇咬伤了,活不过来了是吧?”
我一脸装愣走到门前挡着,手却悄无声息的伸进兜里:“什么蛇?我姐姐明明是在睡觉,你们一群大男人进去算什么,要耍流氓呢?”
赵田螺丝毫不让:“不进去,我怎么知道她是不是我们要找的犯人?”
方迟听这话又炸了,冷笑着看了两人一眼又开口: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在这一唱一和是又想宰我们呢?这次想要多少?50万?少爷我有的是钱,用得着偷你们什么东西?”
时长青不动声色的走到两人侧面,展吏也面色难看的开口:“郑哥你扪心自问,20万住一宿少吗?现在又合起伙来演这戏坑我们。”
赵田螺不说话,郑虎边说着边迈步朝我这郑来:“哎,这哪里的事?你们几个小娃娃有什么好坑的?郑哥就进去看看,没东西立马就走。”
我伸手挡下郑虎要开门的手,放兜里的右手轻轻摸上手枪。
下一秒,郑虎整个人呈折叠状腾空飞起,狠狠的撞到了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