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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莲花池(1 / 1)


希多尔又把他肩头的疤痕指给他看,阿伯尼大神官也凑上前来道:“王,我也很确信,赫因身上原本没有任何疤痕的存在。”

赫因自己也懵了,没有谁会比自身更了解自身,他原本的确是没有任何伤痕的,甚至身上连一颗痣都没有。

可是肩膀这个位置,还是咬痕模样的疤痕,赫因猛地看向希多尔,声音发颤:“希多尔,我知道这件事情很让人难以置信,但是我好像知道这个疤痕是怎么来的。”

算起来这已经不是他遇见的第一件难以置信的事情了,包括他穿越到古埃及在内,这是第二件,然而证据就摆在眼前,由不得赫因不信。

他昨晚做的那个梦,竟然是真实发生过的,甚至还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迹。

如果我把这件事情告诉希多尔,他会不会觉得我疯了?

不过不管赫因是怎么想的,他现在也没有别的选择了,昏睡足足一天一夜怎么也叫不醒这件事情让赫因自己也有些慌乱。

听完赫因的描述,希多尔不知为何突然感觉有些心虚,同时他看赫因肩膀上的伤疤也顺眼了许多。

这种感觉无异于得知自己很早就给自己心爱的人打上了一个无法磨灭的烙印,有点自责,也有无法忽视的满足感。

阿伯尼大神官却神色严肃起来:“这件事情恐怕要大祭司出面了。”

希多尔的脸色一时间沉了下去——众所周知,因为大祭司的预言,希多尔遭受了很多苦难,他感激自己的仇恨让自己成为了法老王,但这不代表他能原谅始作俑者之一的大祭司。

否则他也不会把那条预言变为了现实。

出于对大祭司的身份的特殊性,这方面主要是因为埃及的贵族和人民对神明的信奉,大祭司是神的代言人,他的死亡会引起埃及的动荡,这比希多尔杀一千一万个人还要严重。

于是希多尔只能将后者终身关押,直到他老死。

现在因为赫因,希多尔要拜托到他头上,这无异于是在自打脸面。

“要不,还是算了……”赫因没有见过那位大祭司,但是对那位一句话决定别人命运的所谓大祭司也实在没什么好感。

希多尔却只是让人给赫因拿来了晚饭,让他吃点东西,如果累的话就继续休息,没有回应赫因的话。

“我说真的!希多尔,你答应过的,明天带我参加宴会。”赫因没有动手拿吃的,尽管他的确有些饿了。

可他并不愿意希多尔因为自己的事情去和什么人低头,他可是希多尔?图塔伊什那什啊,上下埃及的主人,伟大的法老王,他怎么可以因为某个人而失去自己的骄傲和尊严呢?

发自内心的,赫因希望希多尔永远那么高高在上,梦里幼年希多尔的伤还历历在目,赫因发觉自己竟然无法忍受。

原来希多尔在自己心里的分量已经不知不觉这么重,赫因想起哥哥和他描述的父亲的事情,因此不可避免地害怕,一方面却又忍不住放任自己。

这让赫因的心脏纠葛成一团乱麻。

希多尔的心情也算不上明朗,他确实已经决定好将赫因带见大祭司,可是赫因表现得根本不愿意,这让他又是担忧又是欣喜,同时还有几分将要对赫因食言的艰涩。

宴会在即,这场宴会的重要程度不言而喻,法老王要对臣子进行大清洗,换上能用的人手,凭此更加有力地治理上下埃及,以及,有一些小麻烦也要趁此机会铲除。

希多尔实在放心不下赫因,他自觉无法忍受赫因不在自己的身边,尽管这场宴会会让赫因再次见到血腥,可是相比起来,赫因的安全才是他最在意的。

如果宴会期间赫因出了什么事,希多尔简直不敢想自己会如何。

“王,如果您允许的话,”阿伯尼大神官出声请求,“请让我带着赫因去见大祭司吧,除此之外,王如果不放心,可以匀几个守卫护送赫因。”

赫因抓紧了被子,带起紧张的褶皱。

“希多尔。”赫因低声唤了一句。但他也知道希多尔决定的事情无法更改,并且阿伯尼爷爷提出的建议是唯一可行的了。

于是意料之中的,希多尔让侍女服侍赫因洗漱干净,接着叫阿伯尼和几个守卫,连带着之前那个叫做薇米里特的侍女护送赫因。

“等等,”在赫因出发前,希多尔又叫住了所有人,“去兽园,让人把那头白狮也带过来。”

赫因眼睫一颤——他也挺久没见过白狮了,原本他还以为……

“赫因,原本我决定将它作为你的十九岁礼物,但是当我知道你的生日时它已经过去了,所以我还在想,该找个什么特殊的日子再说,”希多尔拉住了赫因的双手,用那双黄金般的眼眸专注地看着赫因道,“它很喜欢你,那天晚上你去兽园,它并没有伤害你。”

“你知道那天晚上我……”赫因说着,又觉得理所应当,在这座属于法老王的王宫里,只要是希多尔想要知道的,就没有人能瞒住他。

随即他就想起了那天晚上他偷溜出去,回来之后希多尔揽住了他。

“原来那天晚上你在装睡?!”赫因眼睛微瞪。

希多尔含着笑意看他,一瞬又转为认真的神色:“如果大祭司有什么要求,最不济也要留白狮和薇米里特在身边。”

希多尔又强调:“虽然并不想承认,但是那个老东西确实有一些本事在身上,如果遇到危险,无论如何要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必要时可以牺牲白狮和薇米里特,明白吗?”

“希多尔。”赫因犹豫地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无法答应这样二换一的不公平的要求。

“答应我赫因,如果你出了事,就不是二换一这么简单了,”希多尔看出了赫因的心软,强硬地道,“你应该知道站在你面前的这个人是法老王,你回答我,他最在乎谁?”

“……我,”赫因垂眸,不得不答应希多尔的要求,“我答应。”

“乖了,”希多尔拥抱了一下赫因,轻抚后者的发丝,“时刻记住我是个暴君,暴君没有人管束,屠戮臣民简直和喝水一样简单。”

“希多尔,你真可恶。”赫因闷闷地控诉。

“谁说不是呢?”希多尔松开了赫因,示意阿伯尼大神官和薇米里特在前面领路。

等待的这会儿的功夫,白狮应该已经已经送到了。

果然出了寝殿,赫因就发现几个兽园的仆从站在关着白狮的兽笼旁边正聊着什么,见到希多尔一行人来了,其中一个人上前行了一礼,开口道:“王说需要您亲自打开笼子。”

赫因认识他,他是上次围观希多尔和白狮比斗的人的其中一个,名字好像叫做蛮度。

于是赫因上前和白狮打招呼。

后者这段日子应该过得还不错,看上去没有变瘦,反而更健壮了,见到赫因,它从笼子里站起来,轻轻撞了一下笼子。

“这次拜托你保护我了。”赫因伸手接过钥匙打开了笼子,白狮立刻就跃了出来。

它没有第一时间搭理赫因,而是巡场一样在赫因周围巡视了一圈,把其余人吓得退出来一个真空地带。

然后它才不紧不慢地踱步到赫因身前,轻轻撞了一下赫因,让后者身形不稳坐到了它的脊背上。

赫因连忙动了动坐稳,同时忍不住想,白狮究竟为什么吓唬别人,却自己这么友好,难道就因为自己和它一样是白毛吗?

真的太有灵性了吧,赫因抚摸了一下白狮的鬃毛,说道:“下次叫希多尔给你打一套黄金的防护甲。”

白狮低吼了一声,驮着希多尔走到了明显是领头的阿伯尼和薇米里特跟前。

“应该是让你们带路,我们出发吧。”赫因说。

于是阿伯尼大神官和薇米里特走在前面,守卫护在两侧,蛮度等人跟在后面,一群人就这么浩浩汤汤地出发了。

这还是赫因头一次这么大排场去某个地方呢,还是骑着坐在狮子的背上,他回过头去,希多尔站在寝殿的台阶上看着自己,因为距离拉开的关系,赫因渐渐地看不清他的面孔和表情,但莫名地就是不想挪开视线,直到拐过一道弯,希多尔彻底消失在眼帘,赫因才眨眨眼,看向了前方的阿伯尼爷爷和薇米里特。

“阿伯尼爷爷,你熟悉大祭司吗?”赫因问。

“他应该算是我的老师。”出乎意料的,阿伯尼大神官这么回答道。

他想放慢脚步走到赫因身边,但是白狮用锐利的眼睛盯着他,不得已只能作罢。

阿伯尼继续说道:“该说不只是我,如今埃及各个神庙的大神官都是大祭司的学生,这也就是为什么法老王没有处死他。”

赫因恍然,原来是这样。

这么个桃李满天下的人,要处死确实会有很大的负面影响,难怪希多尔只能将他关押了。

“王说他将大祭司关押在王宫的西面,那里原来好像是先王用来发配不合心意的王妃的地方,人际萧条,一切都要靠自己,”薇米里特说,“但愿他真的能不计前嫌地为殿下你做些什么,否则王恐怕冒着风险也不会让他好过了。”

“他是个什么样子的人,”赫因又问,“我对他唯一的印象就是他那条关于希多尔的预言,因为预言而避免预言,最后却导致了预言。”

“看来法老王对你很不错。”阿伯尼听出他语气里的不满,反而有些欣慰。

这证明法老王对赫因真的很珍视。

别看赫因一副脾气很好的样子,其实很多时候,对于人的恶意也很敏感,也因此他基本不会对不值得的人和事产生情绪上的波动。

看来法老王对待赫因的好让他得到了赫因正面的反馈。

赫因闻言不自在地别开了脸:“也还好。”

阿伯尼大神官回过头看自己口是心非的养孙,眼底一片笑意,不过他也不愿意让赫因感到不自在,很快就回过头正常走着。

“大祭司是个很随和的人,但是很多时候没有人能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阿伯尼大神官说道,“也许他真的能够听到神的旨意,一直在按照神的旨意做事。”

“关于法老王的预言,赫因,你很聪明,所以你也应该知道,希多尔之所以能够成为法老王,也正是因为这一条预言,不可否认他因为这条预言所遭受的苦难,但苦难帮助他成长。”

“他大可以在优渥的环境下长大,那他可能仁慈,但他却永远不可能知道王宫的外围是怎么样的,更遑论王宫之外的民众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阿伯尼道。

赫因无法反驳,因为他知道阿伯尼爷爷说的都是真的,不说远的,先王就是如此,优渥的环境让他有很多女人和儿女,但是说句不好听的,那个王座谁坐都不会比先王更差,哪怕只是一个普通的贵族,因为守成和享乐实在没什么难度。

希多尔呢,他用一个糟糕的童年换来了仇恨,相应的也换来了对民众生活的认知,换来了用以征战的野心,而征战也让他的体魄强健过人。

小时候被先王看在眼里的聪慧,现在反而只不过是希多尔身上诸多优点中很微不足道的一方面了。

“所以不要对还没有认识的人生出任何不满了,”阿伯尼道,“我们再走一段就到了。”

赫因注意到路上的人越来越稀少,相反的,植物在这里反而疯长,都从墙边的围栏中溢出来。

再往前走,赫因又看到一片莲花池。

莲花是很古老的花,但除了埃及的王宫,在别处也很少见,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夏天快要过去了,只有零星的红色躲在绿色的荷叶丛中,还有一些荷叶的叶片已经干枯发黄了。

没有人打理,这些植物就在这里经历着自己的萌芽和疯长还有零落,就好像它们的一生只是就这样经历着,并不需要谁来见证,也正因为这种“无所谓”的态度,赫因感到一种自然而野性的美丽。

他不由深深呼吸了一次,心里想着也许在这些莲花开败之前,希多尔也能见到这样的景色,后者每天困在朝会和事务之间,应该很需要这样的放松。

“殿下,我们到了。”离开莲花池的地界,他们所有人都停留在一扇高大的门前,薇米里特止步出声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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