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看来也是欠收拾的。”清脆的女声突然插入。
尖酸男子不屑的嘲讽出声:“就凭你,也想要收拾我们,亲传弟子又怎样,再怎么努力都只是废物,改变不了的。”
江清漾眯眼,这个男弟子看着很面熟啊!
让她想想,对了。
这不就是当初伤她经脉灵根的那位女弟子的跟班嘛!
那个女人是上品火系单灵根,因为天赋不错,当时原主被废已成事实改变不了了,而她身后的家族乃是有名的炼器世家,花了大手笔求情,又暗中往宗门内的一些说得上话的长老那儿走了走关系,几方求情之下,以宗门有天赋的弟子已经少了一个,不能再少一个为由留她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最后被执法堂太上长老罚去魔界边境驻守八年,磨练心性。
现在想来应该是快回来了不然这几个也不会在前些年安静如鸡,如今却突然跳出来找存在感。
“我说看着几位怎的如此眼熟,原来是老熟人啊!我正愁着上哪儿去找你们算旧账呢,你们倒是给我省事儿,自己跳出来了。”
尖酸男子面上满是讥笑:“你是忘了自己之前在程师姐脚下摇尾乞怜的样子了嘛!在这儿大放厥词,哈哈哈哈。”
白靳此时眼神发狠,当初因为不晓得这小子模样,让他躲起来了,如今可算是冒头了。
今日若是小师妹弄不死,老子定要去敲闷棍,将你掳走,慢慢折磨。
白靳现在对自家小师妹蜜汁自信,丝毫不担心江清漾会不会打不过。
“哦~既然你这么看不起我,不如,我们去擂台比试比试如何!”张恩德那个渣滓和这些龌龊的小人相比真的是不够看。
不气不急,一个一个收拾,这可都是明晃晃积分在冲自己招手呢!
“哼,求之不得,正好替程师姐好好收拾你,指不定程师姐回来后知道了心情会好些。”
“哦~这么有自信,那不知你是想选择普通的擂台赛,还是生死擂呢!”
尖酸男子一听生死擂,心底有些发憷,但见身边众人投来的视线,也自知是被这女人摆了一道,只得硬着头皮应声。
“哼,当然是生死擂了。”尖酸男子想到自己偶然间得到的暗器,心中冷笑,今日定让你当场毙命。
江清漾见他眼中划过暗芒,便知道他怕是打什么坏主意,心中不由警惕起来。
恰在此时“铛~”是擂台开启时才会响起的钟声。
台下众弟子当即一静。
生死擂裁判席上,一位身材圆胖长的慈眉善目的执事长老也正好到场,开始宣读今日挑战生死擂前言。
“生死擂的规矩相信众弟子早已知晓,本长老就讨个嫌再讲一遍,希望今日选择上生死擂的两位弟子考虑好:进入生死擂台后生死不论。”
“但本长老还想再多句嘴,宗门内的生死擂也不是什么一方生另一方就得必死的擂台,与外面那些个黑擂不同,没有血海深仇不必非得争个生死,如是一些小事的话那就没必要如此意气用事。当然无论如何,决斗时也希望你们能想到同门情谊,能点到即止便点到即止,争个输赢也可,这都是老夫的肺腑之言,希望待会儿两位参加生死擂的弟子自行斟酌啊!”
“下面来宣读今日第一场上场的生死擂弟子:内门弟子张恩德挑战亲传弟子江清漾。”抚须宣读的长老读到最后差点儿以为自己读错了,一惊之下扯痛自己的胡子,当即也顾不得什么宗门长老仪态了,整颗头都埋进手札里,一个字儿一个字儿的仔细审阅起来。
没错,真的玉清道尊的那位弟子。
好啊!他还奇怪本该是今日值班的那老家伙为什么昨日突然好心的拉他去喝那么好的灵酒,说是劳烦他代班,敢情是给自己扔了个烫手山芋。
想当初那小丫头刚入宗发生那事儿之后,无望峰那几个小子闹的是宗内鸡犬不宁,替程妙求情的长老更是没少被他们折腾,最后还是他们师祖出面才安分下来。
无望峰上那几个小子本就不是好相与的,何况是他们的师尊,这个小徒弟也是可惜,变异雷灵根虽纯度不是上品,但雷灵根天生就比其他灵根强劲更何况是变异的雷灵根,那可是紫雷灵根世所罕见,奈何。
不对,打住,差点又想岔了。不管如何,那几个小子好不容易盼到的一个小师妹,今儿个要是在他这儿遭了难,自己这把老骨头以后怕是不够折腾。
不行,这事他拿不准。
想着便翻手在袖中悄悄给掌门传讯,而后却在脑中思绪翻转,想着怎么拖延时间。
而此时维持擂台下治安的一名执事弟子突然禀报道:“庞长老,今日参加生死擂的内门弟子张恩德现下已重伤昏迷了,恐是无法正常继续今日的生死擂。”
庞长老一听,顿时小眼儿一亮激动拍案:“好!”当事人参加不了了,好事儿啊,他这把老骨头算是保住喽!
禀报的执事弟子与台下看戏的众弟子皆是一愣。
“啊...庞长老,您说什么。”
庞长老尴尬的抚了抚胡须,敛了敛神色轻咳两声:“咳咳,我的意思是既然其中一位当事人无法参加了,那此场生死擂便作罢吧!”
“等等。”
清亮的女声响起,众弟子齐齐转头。
这大场面搞的江清漾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而上方庞长老,定金细看出声是何人之后,顿时头皮一炸,心中不妙的预感随着江清漾走近,越来越盛。
庞长老心中发苦,哪怕是记不清那小丫头到底是何样貌,单看这亲传弟子服饰上的花纹,他就知晓是谁了,无望峰上就一个女弟子,不是江清漾还能是谁。
江清漾走到近前行了一礼后道:“长老,今日张恩德发起的生死擂既然作罢,那弟子便向内门弟子荣进发起生死擂挑战,还请长老宣读。”
萧钰寒看到此处,眉头深锁,这丫头又是想做什么,那张恩德是个草包,可这个弟子却是实打实的筑基中期。
他不由开始沉思自己放她出来真的是明智之举嘛!
罢,先随她去,若是之后有什么危险自己再适时出手。
庞一统觉得自己可能造了什么孽,或者是有什么大因果还未了结,否则今日为何要给他降下如此大祸,他只是想悠哉的修个仙,没事儿再约几个老友喝喝酒下下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