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终于4点了。”坐靠在沙发上的少年打了个哈欠,有些疲惫的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
东方已经升起了一抹鱼肚白,带来了一丝微弱的光亮。
又瞧了一眼戴在手上的崭新的机械表,王鹏确定了该换班了。
守夜可不是一个轻松的活。而且现在一切的电子产品都变成了一块废铁,自然也是没了其他的娱乐活动。所以王鹏就这样枯坐了2个小时。
就这样又等了一会儿,来接他班的成希还没有来,这让他有些坐不住了。
“怎么还没来啊,不是说好了么。”王鹏有些不耐的嘀咕了一句。
在这之前三人已经说好了,每人守两个小时的夜。他在两个小时前刚接了他叔叔的班,现在该是成希来替他的班了。
但其实原本不需要王鹏这个未成年的,就只是两个成年男性分别守上下半夜。但15、6岁的年纪正是逞强的年纪,他已经把自己当做了一个男人,自然是横插一脚。
可枯坐于深夜的无聊已经磨光了少年浮躁的心,涌上的疲惫也在告诉他需要休息。
而且经历的昨天的事后他已经明白了世界的残酷。要想好好的活下去就更需要良好的休息了。
他开始为自己找事做。
百无聊赖的抖了抖腿,手指也开始不安分的敲着前面的茶几。微弱的声响在已经不是那么深的夜里显得十分的突兀,像是诉说的少年的烦闷。
但很快,他就忍不住了。
他立马起身来到了成希所在的门前,抬手就要敲门。但片刻后,手又僵在了半空中。
他回想起那个30多岁男人的脸。在昨晚最危急的关头他为大家指了一条明路,也算在某种意义上救了大家。
张鹏悻悻的收回了手。
算了,好人做到底,我多守一会儿吧。
尽管少年很叛逆,但心还是很好的。
嗯?
因为和门离得近了些,张鹏好像听到了门的对面有什么奇怪的声响。在这之前,他一直待在客厅,啥也没听到。
而且他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腐臭味。
他醒了?那怎么不找我换班。这是王鹏的第一反应。他皱了皱眉,有些郁闷的将耳朵贴在了门上,想再确定一下。
可就这么听了一会儿,张鹏的眉头皱的更紧了。那边发出的声音好奇怪,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啃食着什么,有时还会有一些十分清脆的声响。
不对劲。
张鹏面色凝重。迟疑了片刻,他再次抬手想敲门。
就在这时,另一个房间的门被打开了。一个女人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张鹏的视线自然是被她吸引。但刚看到女人的脸,他就红着脸低下了头。
眼前的女人看上去是刚刚睡醒。还在不断的打着哈欠,一双大眼睛里也带着一丝迷离,头发乱糟糟的。衣服被胸前的雄伟撑的老高,导致平坦白皙的小腹无法被遮住,露出了有些色气的肚脐。
一看到这张脸,张鹏就想到了昨晚不小心听到的。他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到女人仿佛没看见他一般从他身边走过,向着厕所的方向走去。
不知为何,张鹏松了一口气。他明明现在没做什么坏事却就是很心虚。
但刚走过去,女人的脚步便顿住了。然后他就看到了一双带着倦意的大眼睛。
少年的身躯一下子就僵住了
时间回到一分钟前。
叶南一是被尿憋醒的。
从薄薄的被单里钻出,叶南一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开始习惯性的打量起四周。外面已经出现了一抹鱼肚白,为房间里带来了一丝光芒。房间内的布局依然是那么陌生,一边还躺着熟睡的赵欣欣。
末世的爆发不是一个梦。
额前的发丝又垂落下来,挡住了她的视野,让她不得不将其撩在耳后。胸前还是是沉甸甸的感觉,尽管被托住,但依然让人感到有些不适。
瞥了一眼胸前的雄伟,叶南一叹了一口气,莫名其妙变成女人也不是一个梦。
手腕上的机械表依然还在转动着,发出微弱的滴答声。它辛勤工作了一整夜,上面最短的指针正对着4。
才四点啊?
叶南一垂着眼皮,摸索着推门而出。依靠着依稀的记忆,她朝着厕所走去。困意和疲惫依然在席卷着她,以至于她走过去才发现一边的张鹏。
困意稍稍的消退,叶南一有些疑惑地看着张鹏。她不明白这个少年低头傻站着干嘛。
之后她便看到了少年涨红的脸。
被叶南一这么盯着,张鹏更心虚了,他开始磕磕巴巴的解释:“我,我刚刚在守夜,听到这个房间里有奇怪的动静。”说罢,少年便又低下了头。
说起来他完全不需要向叶南一解释,可就这么被她看了一下,他就不自觉的作出这些举动。
奇怪的动静?叶南一蹙了蹙眉,她又稍稍的清醒了些许。逐渐的从朦胧的意识里脱离,叶南一的五感开始的回归敏锐。
这会儿她也注意到了门后奇怪的声响还有客厅里弥漫着的一股微弱腐臭味。
怎么了?
看着紧闭的房门,叶南一沉睡的的记忆被唤醒。她还依稀记得昨晚隔壁房间传来的奇怪声响。这会儿声音更大了。
有问题。
凝重之色也缓缓的浮现在了叶南一的脸上。她贴近了房门,刚想出声询问,但却被突如其来的撞门声给打断了。
只见门后突然响起了剧烈的撞门声,还伴随着丧尸的嘶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