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沉星的乐观下生活,我似乎已经不在意蒋成,开始释怀。
“哥,我晚上想吃冬陆那家烤鱼,咱带上苑叔去吃一顿。”
“你请客我就去。”
“那必须的呀!”
“哥,你去不去呀?”
“行,就听你的。”
“苑队,刚刚收到上级通知,有案子需要我们帮忙,明天天黑之前必须到达O市公安局开会。”
“案子?有什么案子是他们解决不了的。”
“明天看一看就知道了。”
“哥,你要带我去吗?”
“那当然了,你当警察都有五年了,该见见世面了,明天苑叔就退休了,我可要升职。”
“好哇,你小子,惦记我的位置是吧。”
“哈哈,那我是不是也要跟着升职。”
“你怎么跟你哥一样,光想着升职?”
“那当然了,我要和我哥齐平。”
顿时局里哄堂大笑。
“行行行,你连一个案子都没有解决,你还想升职?想多了,你哥5年前两天就结了分尸案,你还差好多呢。”
“我也行。”
“行不行,明天试试就知道了。”
“等着瞧吧。”
晚上下班我带苑叔和沉星去了吃烤鱼,那天晚上我们都喝大了,要不是晚上订了闹钟,早上我们起不来。
我头痛欲裂,揉着太阳穴下楼,发现陆沉星已经煮了我爱吃的海鲜粥和油条。
“哥,你醒啦!赶紧过来吃点东西,我们就出发了。”
“行。”
我坐在餐桌前,头还是痛的要死,陆沉星把粥和油条端到餐桌上。
走到我后面,拨开我的手,替我揉着太阳穴。
“头很疼吗?”
“嗯。”
“你是不是很少喝酒?”
“嗯。”
“昨天晚上喝这么多,应该是有后劲。”
“像你这么好的男朋友,谁追到谁有福气喽!我要是个女的,我也找你这样的,又体贴又会照顾人。”
“那哥哥这意思是愿意嫁给我了呗?”
“啊?我说我要是个女的嫁给你。”
“男的也可以啊。”
“边待着去。”
“我开玩笑的。”
他笑着回到了座位。
吃完早饭我们就往O市赶去,上级直说要我们帮助破案,并没有说要我们支援,所以就我们三个去。
我们顺势从警局接上苑叔。
“早啊,苑叔。”
苑叔上了后座。
“不早,凭啥你坐副驾驶。”
一把年纪,还像小孩儿一样控诉我。
“我晕车,你不是不知道。”
“好吧好吧。”
我打了个哈欠。
“太困了,我要睡觉了,没事别叫我啊。”
“行,到服务区叫你。”
我闭上眼睛,不知怎的会想起5年前我和蒋成因为小丑的那个案子,东奔西跑,在服务区夺走我的初吻。
我猛地睁开眼,坐了起来。
“怎么了?为啥不睡了?”
“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儿。”
“是小刘吗?”
我身子一怔,这么一说,好像有些日子没去看过他了。
“等我们回来,就去看看他,顺便去看看的父母。”
“行,说起来这些年我都没去看过他,一直都是你去的。”
“小刘晚上托梦怪你。”
“嘿,我们小刘才不会这样。”
提到小刘我们就莫名的开心,心事也不那么沉重了,我也睡意全无。
到了服务区,我们下车去上了厕所,等我们从厕所出来,看到厕所前面围了一群人。
我们走到那边看了看。
“就是你,踩了我的脚,还不道歉,我脸骨折了,也不赔钱,哎呦,我还不如不活了。”
原来是碰瓷的。
我们挤过人群,出示了我的证件。
“警察,大妈,您这是干什么?”
“警察通知,他把我的脚踩骨折了,还不赔钱,你们帮我评评理。”
还没有出市,是我们管辖范围内,我决定打电话给局里让他们来解决。
“行了,我打电话让局里来解决。”
随后我打通了局里的座机,让他们来解决这件事儿。
等他们来了之后,和我们接了头,我们就又继续上路。
“那大妈也怪好笑的,回去必须问问局里边怎么解决的。”
“你咋能在背后议论别人?不过确实好笑,坐在地上捶着腿,哎呦,我不活了。”
说这还学起来了。
“苑叔,你怎么和他一样呢,你俩都学坏了。”
“你还说我们,你敢说刚才你没笑啊。”
“我没有啊。”
“他是不是笑了,他分明就是笑了。”
“我才没有。”
我们争执了一路,一路上有说有笑,陆沉星和当年的小刘一样是局里的“开心果”。
到公安局的时候已经晚上6点多了,已经到下班时间了,可局里还亮着灯。
他们的人早在门口等着了,陆沉星轻轻把我叫醒,我伸了伸腰,让自己保持清醒。
我往外看,身子一颤。
这是…蒋成?我有点不敢下车。
“怎么了,怎么还不下车?”
我摇了摇头,看向后座的苑叔,他也不高兴了。
“下车吧。”
他率先下了车,陆沉星紧随其后,我也跟着下了车。
“苑队,好久不见啊”
姜叔立马就迎了出来。
“姜队,都变样了。”
我低着头,站在旁边不说话。
“小何,又变帅了。”
“姜队过奖了。”
“这位是?”
“陆沉星,5年前被小何带出来的,他俩还是发小呢。”
“奥奥,原来是这样。”
站在姜文旁边的蒋成,似乎变了许多,似乎又什么也没变,为什么偏偏是他们,再次见到蒋成我还是不免的有些激动。
“5年前我们帮了你们,这次该你们帮我们,我们还真是有缘。”
“是是是。”
“走,进去说。”
我跟在苑叔后面,直接略过蒋成,一瞬间我似乎感觉到他比5年前更加成熟了,我想回头看看他,可我没资格。
看到他,我还是想到了5年前晚上的事儿,还是让我生气怪他。
“这次案件,已经拖了半个月结不了案,要不然我们也不会麻烦你们的。”
“没事,你直接说怎么回事儿。”
“半个月之前,我们接到报案,南村有一户人家被杀害,屋里到处是血迹,卫生间是一个女人,那个女生的肚子被活生生的剖开,邻居当时是去借盐,发现内门锁,就走了进去,在厕所发现了尸体,剧我们判断,她已经死了三天,才被邻居发现。”
这得有多残忍,干出这种事,简直不是人。
“还有半截脐带在外面,却不见婴儿,我们在她旁边找到了小刀,发现上面没有任何指纹,只有那妇女的血液,我们搜了整个市的下水道,并没有发现那婴儿,整个案件陷入僵局。”
“所以,我们还从哪开始找?查过她家里有什么人吗?”
“查过了,父母前年双双离世,丈夫去年就和她离婚了,好在有一个邻居对她照顾有加,但那个邻居4个月之前就搬走了,没有作案动机。”
“查过她前夫没有?”
“还没。”
“这样吧,明天带我们去案发现场看看,我们在调查她前夫,前夫有很大的作案嫌疑。”
所有人都点了点头,认可了我的观点。
散会之后,已经是晚上8点,我们在附近订了个酒店开了3间房间。
我躺在大床上,想着今天蒋成变了许多,不免的伤心难过。
我把自己裹紧,尽量使自己不再去想他。
每次都是8月份的季节出事,出任务手脚冰凉,近些年越来越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