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什么都没有做,共处一室就是不合礼数。
”洛萧显然并不相信江念的说辞,声音也更加严肃了。
江念努了努嘴,知道自己理亏,没有再多言。
洛萧叹了口气,挥了挥手:“赶紧去,早去早回。
”
江念点了点头就快速离开了。
沈衿安在院子处等着,看到了江念红着脸出来,而且还给了他一个白眼。
“这是怎么了?”沈衿安有些无辜。
江念给沈衿安肩膀来了一拳,不过没怎么力气,这不痛不痒的拳头打在沈衿安的肩膀就如同是落了一片叶子一样。
“怎么了?”沈衿安又问了一遍。
江念才开口:“师父知道你半夜进我房间歇息,把我说了一顿。
”
沈衿安:“……”完了,对他更不满了。
“要不我去解释解释?”沈衿安很认真的问。
换来了江念又一个白眼:“闭嘴,下次不许这样了。
”
沈衿安乖乖的闭了嘴。
江念被洛萧说了一通之后一路上没有理会沈衿安,可怜沈衿安一直在说话却换不来一个回应。
“你就别生气了,我说去解释你又不让。
”沈衿安言语里是溢出来的无奈。
江念瞥了他一眼,依旧是没有说话。
解释?那不是越解释越有鬼了?
沈衿安又开口:“要不我去跟神医求亲,把你娶回家去。
”
这并不是开玩笑的语气,马车颠簸了一下,江念就扑进了沈衿安怀里。
沈衿安笑:“你这是同意了?”
江念从沈衿安怀中出来,但沈衿安牢牢拥住她,让江念动弹不得。
“你先放开我。
”江念终于是开了口。
沈衿安听到江念终于开口,手上才松开了力道,不过依旧把江念圈在自己怀中。
“你先答应以后生气不能不理我,我就放开你。
”沈衿安这会儿开始耍赖。
江念挣扎了几下,发现没有任何用处,无奈点头同意:“好,好。
”
沈衿安这才满意,放开了环着江念的手,迅速的在江念唇边印下一吻。
声音也跟着软了下来:“好了,我哪知道神医会知道,而且这么久没见,人家只是想抱抱你而已。
”
还委屈上了。
江念似乎很吃这一套,脸色也缓和了下来。
沈衿安乘胜追击:“若是知道神医会知道,我也不敢这么做不是,万一神医对我不满意,可是很难办的。
”
“好了好了。
”江念只想堵住沈衿安的嘴。
不过现在洛萧对沈衿安确实不太满意,连饭都不愿意出来吃,沈衿安住了两天洛萧的面也没见上。
沈衿安也知道这一点,而且听了江念被神医说了一顿之后,他就更加肯定了身子不太满意他这件事。
就好比老丈人看不上女婿。
沈衿安只觉得悬了。
照江念这般听她师父的话,万一哪天神医说了让江念离开他,说不定江念还真的会听话,离开他。
想到这里,沈衿安就有些慌乱,不过表面上没有任何异常。
他以前从没有对自己如此不自信,可洛天言的出现,以江念对洛天言的信任自己对神医的言听计从。
而现在沈衿安两个都得罪了。
造孽啊。
很快就来到了王殿山脚下,沈衿安搂着江念的腰肢,脚尖一点,直接上了去。
直达山顶。
这是江念第二次来到这里,不过还是和第一次一样,还是被这个如宫殿一样的地方震惊了。
“这个叫什么?”江念问。
她好像还没有听沈衿安提过这个宫殿的名儿。
沈衿安像是思考了好一会才开口:“紫苑。
”
“哦。
”
沈衿安暗暗松了口气。
紫苑是一座宏伟的宫殿,大门外头是一片广阔的空地,底下铺着鹅卵石,边缘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悬崖底。
里面也分西苑东苑,太大了,光是大厅处就如同皇宫里朝臣上朝的地方。
江念上次走了一圈还迷路了,一个地方具体有多大,她说不出来。
沈衿安拉着江念进去,经过长长的走廊,一句来到东苑,就看到很漂亮的院子。
院子里种了许多的花,不过如今天气凉,还没有开花,但已经有了小小的花ι苞,相信再过不久就会开花了。
沈念安坐在一颗大树底下的木制椅子上,树上只长了寥寥几片树叶,风不大,但依旧把沈念安额前的头发吹得扬了起来。
沈念安一直盯着一个地方,脸色苍白,肩膀披着披风,桌子上的热茶已经凉了。
天堑站在沈念安后面,一言不发。
知道看到沈衿安,俯身在沈念安耳边说了一句:“郡王回来了。
”随后才看向沈衿安,俯身行礼:“郡王!”
沈衿安“嗯”了一声,径直走向沈念安。
沈念安听闻是沈衿安回来了,脸上有了笑容,不过依旧没什么精神。
“怎么在外头吹风?”沈衿安的语气缓了下去,但依旧是质问的语气。
天堑抱拳鞠躬,只说了一个字,就被沈念安打断了:“我觉得得很,就出来吹吹风。
”
天堑依旧保持着姿势。
沈衿安无奈,挥了挥手让天堑退下去。
江念走过去福了福身:“安王。
”
沈念安的笑容更灿烂了:“小神医来了?”
他似乎不知道沈衿安是特意去找江念过来的。
后知后觉间,沈念安有些抱歉道:“就是小问题,还让你专门跑一趟。
”
说罢,他还嗔怪沈衿安太小题大做了。
“没事,这儿风景极好,我倒是挺喜欢的。
”江念说完这句话,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那脑子短路的人。
江念看向沈衿安,只见沈衿安微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嘴唇一张一合。
“没事。
”
沈念安空洞的眼睛轻轻眨了眨,没有因为江念的话而产生任何情绪:“嗯,方才天堑还跟我说这儿的风景好来着,天气再缓和一些,院子里的话也该开了。
”
“嗯,不过太香了,我不喜欢,”沈衿安一边回应,一边拉开椅子让江念坐。
沈念安挑眉:“这不是你种下的?还嫌弃。
”
沈衿安大方承认:“是我种的,但我也没想到它能这么香,怪难闻的。
”
香过头就成了难闻的气味了。
沈衿安院子里的花是去年沈念安来的时候才种下的,因为沈念安最喜欢捣鼓这个玩意儿,不然他这个地方都是一群大老爷们,谁乐意种那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