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这蝴蝶兰果然很配你，你戴上了简直比杂志封面上的那些女明星还要好看！”
“作为奖励，我亲你一下可以吗？”
“你不吭声就是答应咯。”
戴夫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一句：特么死人能吭声吗？
紧接着便是一阵“咂吧”声传来。
好家伙，这死变态嘬的可是够起劲的！
又过了差不多两分钟的样子，便有一阵奇怪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入戴夫的耳内。
很快，戴夫又听见一阵与野兽先辈同款的嘶吼声。
“芜湖~”
医生长吁出一口气，“不得不说，你还真是个厉害的小妖精，回去我得好好补补才行了！”
“好了，我一会儿还有个病人要看，就不继续陪你了！你好好躺着啊，明天我还会来看你的！”
说完这句话，戴夫又听见“啵”的一声轻响。
很显然，是那名医生给了艾玛一个离别吻。
紧接着，便是“哗啦”一声藏尸柜被推进去的声音。
之后便是脚步声和停尸房的门被关上的声音。
等了约莫两三分钟的样子，戴夫才扒拉着柜壁，将自己从藏尸柜里拉了出来。
幸好戴夫的藏尸柜里并没有开冷气，否则这会儿他准得被冻个半死不可。
探出头来的戴夫，这才发现，停尸房里已经一片漆黑。
肯定是那名医生在外面将灯给关掉了。
不过，藏尸柜里有LED，一拉开就会自动亮起的那种，勉强可以照亮戴夫周围的一小片范围。
戴夫从藏尸柜里下来，有些好奇地来到19号藏尸柜跟前，将柜子拉了开来。
里面的LED灯随即亮起。
戴夫发现艾玛的左耳旁的发鬓里插入了两朵蝴蝶兰，胸口处也多了一些奇怪的痕迹。
不用想，肯定是那名医生刚才留下来的“遗物”。
咒骂了几声“畜生”之后，戴夫忽然思索起了一个问题：
这个艾玛的尸体之所以一直被放在停尸房里，难不成就是跟这名医生的奇怪XP有关？
可是，医院里的其他人难道都视而不见吗？
还是说，那名医生在这家精神病院里位高权重，或者干脆就是这家精神病院的院长？！
面对绝对的权力，大家就算是有些看不惯，也只能敢怒而不敢言？！
带着疑问，戴夫将两个藏尸柜推回了原位，然后摸着黑又回到二楼，从那扇破碎的窗户爬到树枝上……
…………
上午10点半，室外自由活动时间结束。
病患们被带到一楼的画室进行绘画治疗，今天的绘画主题是——梦境。
林晓在最后一排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主要也是为了方便观察别的病患在画些什么。
女医生简单交待了几句之后，大家便都拿起铅笔在面前的画纸上专心画了起来。
林晓昨晚没有梦，或者有，但是她已经彻底忘记了。
最近唯一能记得的梦境，就是骑着沈佳宜的扫帚飞过某座美丽的临海城市。
不过林晓并没有打算要画这个，一是因为太难画了，二是不想让女医生窥见自己的内心。
于是便提笔在画纸上绕起了圈圈，就画个旋涡好了。
画了一会儿，林晓便停了笔，伸长脖子看向了前方病友们的画作。
很快，林晓就发现1号的画纸上慢慢呈现出了一个类似羊魔的轮廓。
“你画好了吗？”女医生的声音突然在林晓耳畔响了起来。
林晓连忙收回目光，看向画纸：“哦，还没有。”
这便提起笔来，在旋涡的上方，又画起了乌云。
40分钟后。
绘画活动终于结束。
女医师按照次序开始收集大家的绘画作品。
林晓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目光却是紧紧锁定在了1号面前的画纸上。
羚羊头，人类的上半身，鹿的下半身，羊脚，这些都跟沈佳宜描述的羊魔一模一样。
唯一有些差异的就是尾巴。
1号画的就是正常的鹿尾巴，并不是蝎子的尾巴。
但这并不妨碍她画的就是羊魔的事实，得赶紧对她唱起那首《萝刹海市》才行。
大家的画作全被收走之后，便离开画室，朝二楼的餐厅走去。
又到了愉快的干饭时间了！
快进餐厅大门的时候，林晓忽然一把拉住了1号的胳膊，将她拽到了楼道里。
1号疑惑地看了林晓一眼：“？”
此时的林晓也在打量着1号，她发现1号的瞳孔已经由原来的深褐色，变成了绿褐色。
按照经验来判断，1号应该是被污染了！
这就让林晓感到有些奇怪，这个副本里的NPC竟然也会被污染！
只是不知道这个污染累积到临界点的时候，会发生什么？
虽然非常好奇，林晓却没有勇气去以身试法，还是赶紧唱歌为她祛除污染才是正经。
想到这里，林晓便开口说道：
“哦，我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听过这样的一首歌？”
“歌？”
1号奇怪地看了林晓一眼，仿佛在说：这时候不积极去干饭，却来跟我说什么歌，你脑子有问题吧？
不过，1号并没有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因为她很想跟林晓做朋友，不想让她讨厌自己。
林晓点点头：“嗯，要不，你听一下？”
林晓暗暗打定主意，要是1号不配合的话，就对她使用“女神的亲和”，5分钟的时效应该足够自己将这首歌唱完了。
1号露出很感兴趣的样子：“好呀，你唱来听听。”
林晓瞳色亮了亮，随即轻咳一声，开口唱了起来：
“罗刹国向东两万六千里，过七冲越焦海三寸的黄泥地……”
一曲歌罢。
林晓发现1号瞳孔里的绿色已然褪去，又呈现出了原本的深褐色。
1号摇了摇头：“这首歌我没听过，不过，还挺好听的。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林晓含混说道：“之前学的。”
1号蹙起眉心：“你忽然问我有没有听过这首歌，难道是觉得我跟这首歌有什么关联吗？”
是觉得我是又鸟呢？还是觉得我是马户？
林晓：“主要是我不记得这首歌的歌名了。”
“你看起来像是一名大学生，平时听的歌一定非常多，所以我就想着，说不定你能帮我想起这首歌的歌名来呢。”